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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憐卿心如擂鼓,知道今夜怕是不行了,正要掀開帘子,就聽外面又傳來一陣聲響,她偷偷的掀開了窗簾往外看了看,就見裴韜騎著馬,領著另一隊人從右側走來,看那些人的穿著,應該是禁宮龍廷衛,而裴韜是太子親隨,郭憐卿一想,心中的絕望就稍稍逝去,若是這件事上,太子能夠出面幫她的話,那麼她和郭康今晚可能也不至於要死。

  可是太子會不會幫她?手摸上了被她fèng在衣內的荷包,那裡裝著她這些年的積蓄,還有宋玉汐給她的八萬兩銀子,這個時候,她也只能將希望寄托在宋玉汐和太子身上了。

  李湛看見裴韜,拱了拱手,裴韜也不和他客氣,直接就指著郭康說道:

  “這是郭太尉家的小廝,如今在幫太子殿下做事,此時出城,也是為了給太子辦事,李大人何不行個方便?”

  裴韜自然是奉了太子殿下的命令來的,對上李湛他可不會氣短。

  李湛卻也不是好相與的,臉上勾起一抹笑容,對裴韜說道:

  “這方便如何行?他既是郭家的小廝,如何就替太子殿下辦事?既是辦公事,那可有公文在身?如若沒有,我又為何要相信裴統領說的話呢?”

  “哼,管理宵禁向來是五城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李大人來查?”裴韜不甘示弱,指著郭康說道:“太子殿下讓他去辦事,那就是讓他去辦事,李大人若有疑惑,直接去問太子殿下即可,我裴韜可不是那種假傳命令之人,倒是李大人你,你身處大內,這個時辰跑來城門口才奇怪吧。”

  李湛冷笑了一聲,不想與裴韜多加糾纏,對著馬車裡的郭憐卿說道:

  “郭康可以走,馬車中人卻不可以走。”

  裴韜冷笑一聲,看著李湛,問道:“怎麼,那李大人是想違抗太子殿下的命令?”

  “李湛不敢,只不過裴統領有命令在身,卑職也有命令在身,馬車中人我不會傷害,自己駕車回去便是,這件事便當從未發生過,也不會有其他人知道,聽見了嗎?”

  李湛的話音剛落,裴韜便抬手一揮,完全就是不想和他多廢話的意思,身後的龍騎衛走到城門下喊了一聲,亮出令牌,城門上的官兵便將城門又吱呀的打開,然後他兩側的龍騎衛便圍到了馬車兩旁,李湛驅馬上前,對裴韜說道:

  “裴統領你這是什麼意思?”

  裴韜不說話,而是抽出了腰間的佩劍,指著李湛,逼得李湛不住後退,有裴韜和龍騎衛的介入,讓郭康和郭憐卿的馬車前後皆暢通無阻,裴韜指了指開啟的城門,對郭康揮了揮手,然後拋給他一枚令牌,說道:

  “這是通關令,太子殿下讓我給你們的。”

  郭康意外的看著裴韜,沒有說什麼,點點頭,對裴韜一拱手,然後就牽起了馬韁,拿起了鞭子,架著馬車一路奔出了城,李湛想去追趕,卻被裴韜的人纏著不放,也是無可奈何,最後只能調轉馬頭,鎩羽而歸。

  宋玉汐和蕭齊豫站在明月塔的頂層,夜風吹起了他們的發和衣衫,站在這裡,一覽眾山小,可以看見城門口發生的事情,宋玉汐是被蕭齊豫給喊出來的,原本以為是讓她來看煙花,可沒想到卻是給她看這一齣戲,定是景陽公主那兒出了岔子,被皇后察覺,皇后讓淮王派人堵截,蕭齊豫洞察先機,派裴韜勤王保駕。

  宋玉汐對蕭齊豫問道:

  “你給他的是什麼令牌?”

  蕭齊豫勾唇說道:“通關用的,郭憐卿也是天真,以為她這麼出去了,郭家人就找不回她了。若沒有我的令牌,她連奉天都出不去!”

  宋玉汐看著他,蕭齊豫伸手摟過她的肩膀,說道:“別這麼看著我,她上一世出逃和這一世出逃,全都是我在背後助她,若沒有相助,你以為她憑什麼可以逃得過全國追捕?”

  “可你為什麼要幫她?”這一世也就算了,宋玉汐不懂蕭齊豫為什麼上一世也幫她。

  蕭齊豫勾唇笑了笑,說道:“我不喜歡她,她也不喜歡我,強留著有什麼意思?她既然要走,我當然沒有留她的理由,要走就走的遠遠的,永遠都別回來,若是半路給人追回來,那丟臉的可不止是她……”

  宋玉汐看著他,一時語塞,不得不說,蕭齊豫這心胸還是很寬廣的。

  呢喃說道:“可我總覺得,你不像是這麼好心的人。無緣無故的幫人家……”

  蕭齊豫失笑:“你什麼意思呀!我就不能做一回好人了?”伸手彈了一下宋玉汐的額頭,宋玉汐吃痛的瞪了他一眼,看著她眼淚汪汪的樣子,蕭齊豫心情很好,說道:

  “不過這回你猜對了,我還真不是隨便幫他們的。”

  ☆、207|114

  第二百零五章

  宋玉汐訝異的回頭看了看他,問道:

  “那你是想幹什麼呀?”

  蕭齊豫卻是神秘一笑,對宋玉汐說道:“我一直都沒有和你說郭康的事,你以為他真的只是個奴隸嗎?只要他們出了潼關,就會有人。我不知道你有沒有印象,郭康還有一個名字,叫做卓伊,是蒙古汗的第三子,因為太受寵愛,所以被蒙古汗的妃子陷害,流落蕭國好幾年,那些搜尋他的人應該就只能搜到潼關附近……”

  這句話讓宋玉汐差點驚訝的下巴都要掉下來!蕭齊豫伸手在她下巴上拍了下,讓她把嘴閉上,然後說道:“若是我再告訴你一件事,你這眼珠子都得瞪下來。蒙古汗應該就是這段時間死的,卓伊這個時候回去,正好可以見他爹最後一面,然後他就是下任蒙古汗了,我上一世之所以能那麼快重奪帝位,說起來和卓伊也有點關係。是他在北漠拖住了蕭齊邰的兵力,使他們沒法匯合,所以這份恩情,我總要記得報的。”

  蕭齊豫說的話,真的是讓宋玉汐驚訝的嘴都合不攏了,突然有點擔心郭憐卿,對蕭齊豫問道:

  “可郭康如果是蒙古汗,那郭憐卿怎麼辦?她,她還不知道這件事吧。”

  蕭齊豫見她焦急,安撫道:“郭康多少應該透露出一些的,你別看郭康在蕭國,不過有人應該已經潛入我國找到了他的,郭憐卿不可能什麼都不知道,她既然選擇了這條路,那接下來要怎麼走,就看她自己了。”

  這個回答讓宋玉汐覺得有些無奈,因為她知道,蕭齊豫說的就是事實。

  郭憐卿應該不會對郭康的身世一無所知,郭康對她若沒有感情,不會在要回去謀反的關鍵時刻,還執意把郭憐卿帶上,他們兩個有感情,那麼就要看今後的造化了。

  蕭齊豫見她釋然,這才牽著她的手走下了塔。

  **

  李湛沒有截到人,被淮王踢了一腳:

  “沒用的東西!”

  李湛被踢了一腳,也只能爬起來,繼續跪著,蕭齊邰又砸了幾個杯碗後,才怒不可遏的問道:“你聽清楚了嗎?果真是太子阻攔,他知道車裡是誰嗎?”

  李湛忍著肩膀上的疼,說道:“屬下確定太子殿下知道,因為最後走的時候,裴韜還給了那小子一塊令牌,足以讓他出關去。”

  蕭齊邰一拳敲在桌面上,發出巨響,牙齒都快要斷了似的,從牙fèng里吐出幾個字來:“欺人太甚。”

  他這些年過的還不夠小心嗎?可是他那個太子哥哥為什麼就是跟他過不去?他手裡沒有半分權利不說,如今只想找一個強有力的妻族,他也不許,居然不顧一切的讓他看上的人和別人跑了!

  心中一陣激憤,蕭齊邰又忍不住踹了李湛一腳,李湛捂著肩膀,低著頭默不作聲的承受著,蕭齊邰從他身邊經過,頭也不回的穿入了夜色之中,雖說現在已經錯過了入宮的時辰,但是他在皇后宮裡一向都是出入自由的。

  入了宮以後,淮王讓皇后屏退了左右,然後一膝蓋就跪在了皇后面前,告起了狀:

  “母后,孩兒實在是受不了了,太子哥哥欺人太甚!他不想讓我娶郭憐卿,直接跟我說也就罷了,可他偏偏要這般作踐我,我怎麼說也是他的親弟弟,他這樣做可有考慮過我的感受!母后,求您給我做主,這件事兒臣真的是無計可施了。”

  皇后披著衣裳,將蕭齊邰給扶了起來,說道:

  “你這莫名其妙的做什麼呢?他怎麼你了,值得你這樣?”

  蕭齊邰擦了擦擠出來的眼淚,委屈的說道:“母后,您不知道太子哥哥幹了什麼!我今兒不是奉母后的命去堵截郭憐卿那賤人嗎?可太子哥哥居然和我對著幹,他派裴韜帶著龍騎衛,阻止李湛,還拿刀要殺了李湛,然後逼著他們把城門開了,放那賤人出了城,裴韜還給了她一塊出關令牌,太子哥哥這是完全不想讓郭憐卿回來的意思,咱們和郭家的事,他定是看在眼中,雖說沒有說什麼,可是他卻是憋著勁兒,在這裡等我們呢。郭憐卿此去關外,不管她回來不回來,我和她的事情是再也沒可能了!母后,兒臣所求不多,只希望有一個強有力的後盾,今後得以保命罷了,可就連這個,太子哥哥都不肯讓我如願!您說我這個王爺做的還有什麼滋味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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