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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寢宮宮門開了又關,紗帳薄簾微微揚起,又順勢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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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裝病。”兩人獨自相處時都沒說話,身在宮中容易隔牆有耳,毒淨逍指尖沾著茶水在桌上寫下這三個字。

  廖欞淺如法炮製:“怎知?”

  “聞。”

  “望、聞、問、切”即:觀氣色,聽聲息,問症狀,切脈象。雖然毒淨逍無法通過女皇說話的聲音直接判定她沒病,卻是可以聽出她沙啞的刻意,不似真病。即使真病,也沒有那麼嚴重。

  ☆、狸貓換太子

  廖欞淺二人不敢怠慢,火速在宮內展開調查,不多時就從宮女太監的嘴裡拼湊出一個真相。

  彤雲王朝之所以名為彤雲,是因為彤雲王朝有一個鎮國之寶,形似雲彩,質地堅硬若石。自開國以來,每代君主成年後都要以血注之。相傳雲氏一族是天生的君王,以成年雲氏君王的血注入鎮國之寶,那形似雲彩的石頭會從白變紅,可保佑彤雲王朝百姓世代安康。此事在歷代君主成年後都要經歷,俗稱祈福大典。

  可如今彤雲女皇雖已成年,因久病不愈,祈福大典就這麼耽擱了下來。

  毒淨逍卻說女皇在裝病,如此一來事情就耐人尋味了起來,再把廖家失蹤,廖欞淺的娘親是女皇的奶娘,廖欞淺自小不被允許在人前出現等事情聯繫起來,真相呼之欲出。

  女皇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女皇,而是奶娘的親生女兒。奶娘為了自己女兒的榮華富貴,玩了一出狸貓換太子,把身為公主的廖欞淺換為自己的女兒。因怕廖欞淺越長越像雲家人,被人看出端倪,故而把廖欞淺養在深閨,從不敢讓她露面。

  而這一切,廖欞淺不知道,奶娘卻是與自己親生女兒說了,怎料女皇如此心狠手辣,為了保住這個秘密,連親爹親娘親哥哥都不放過,尋了個理由統統殺掉。並且警告於家及周圍的人家都不得再提廖家。

  而她自己,心知自己不是真正的雲氏族人,若是在鎮國之寶上滴血後,白雲未變成彤雲,那她的身份就暴露了,她不敢賭。

  值得一提的是,廖千乘原在錦衣衛任職,據說他聽到些許風聲,逃掉了。想來廖欞淺也是他帶走的。

  當然,以上所有都是廖欞淺和毒淨逍的猜測,沒有什麼直接證據證明那就一定是真的,除非找到廖千乘,他一定知道真相。

  二人沒在宮中過幾天消停日子,毒淨逍說自己可以治好女皇的病,逃過一劫,女皇自然會想其他辦法,不久便以庸醫之名,要把二人打入大牢。

  好在兩人早有準備,早在女皇未下令之前,便偷偷潛出皇宮,雖也驚動了侍衛,受了些傷,終是逃出了皇宮。

  這個時候廖欞淺就特別慶幸自己和毒淨逍同行,若是沒有毒淨逍那一手出神入化的毒術,憑她自己一人,休想活著出宮。

  “你有道謝的時間,還不如給我包紮一下,我快流血流死了。”毒淨逍捂著受傷的手臂,一張笑臉上掛著因疼痛緊皺的眉頭,怎麼看怎麼詭異。

  “我道謝也沒耽誤手上的事。”廖欞淺在火上燎好針:“鬆手。”

  毒淨逍依言放下捂著傷口的手,深可見骨的傷口立刻汩汩流出鮮紅的血液,廖欞淺微不可察地一皺眉,手上不敢怠慢,不打招呼就一針下去,疼的毒淨逍全身僵硬,嘴唇一顫差點喊出來。

  廖欞淺不是沒有感覺,卻一針接著一針的縫了下去:“沒有麻藥了,對不起。疼的忍不住了就咬住自己的手吧。”

  廖欞淺的話讓毒淨逍忍著疼痛齜牙咧嘴笑了起來:“那我豈不是更疼了?為什麼不是咬住你的手?”

  本以為廖欞淺會毒舌兩句,誰知她目不轉睛盯著手下正在進行的事,眼底滿滿的認真:“等我騰出手來你想怎麼咬怎麼咬。”

  這話毒淨逍沒法接,他安靜下來,略帶迷茫的看著廖欞淺,原來這個沒正經時候的女子也可以有這麼沉著冷靜的一面。

  而且,帶著一種吸引人目光的能力,引的他錯不開眼。

  ☆、挖個坑,埋點土

  由於被全國通緝,有人的地方兩人是待不下去了,拜廖欞淺所賜,毒淨逍也有幸跟著她在山裡過了幾天野人的生活。

  “你最近出來的是越來越頻繁了。”廖欞淺一邊把烤好的雞肉遞給“毒淨逍”一邊說道。

  “毒淨逍”剛換完藥,上身*著正在穿衣服,目光涼涼的掃過雞肉:“我不吃。”

  廖欞淺繼續舉著:“你要吃,才能有力氣逃。”

  “傷好後我們就各奔東西。”“毒淨逍”毫無感情的聲音傳來。

  他不明白毒淨逍那個傻子為什麼要因為她惹上這等麻煩,害得他也不得不與廖欞淺共處。

  廖欞淺不再說話,只是固執地舉著,不肯罷休。

  “毒淨逍”轉過頭去不看她,過了一會兒,終是敗下陣來,認命的接過。

  廖欞淺眯著眼嘿嘿笑,笑的要多猥瑣有多猥瑣,自顧自說起話來:“我們已經走了這麼多日了,估計明日就該到了,這雲隱寺修的也是太偏…”

  “我有說過要和你一起去找鎮國之寶嗎?”“毒淨逍”打斷廖欞淺的話。

  廖欞淺笑的賤賤的:“毒淨逍答應了,由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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