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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家僕從上門時, 王安石正好在家, 看到那兩個如花似玉、楚楚可憐的美人後頓時怒火中燒,當場把劉家派來的人和禮物扔出門,破口大罵:“不知廉恥!”對那兩美人, 王安石卻是問明了來處,遣人送回原處。

  王雱壓根不知曉這事,回到家見氣氛不對,腆著臉給王安石捏了好一會兒肩,王安石才邊罵邊說起白天的事,讓他以後別與那些勛貴往來,一個兩個不學好,淨做這些不著調的事!誰會隨隨便便往別人家裡塞人的?

  王雱聽完後覺得劉高明還是痛恨自己的時候比較可愛,就劉高明這熱愛作死的性格,他可交不起這樣的朋友!

  不知道他爹才是超凶的那個嗎?

  王安石把劉家那幾個僕人和禮物一扔、又送回兩個如花似玉的小美人,所有人都知道王雱不僅有個凶媳婦,還有個凶爹,認死理絕不寬容的那種,搞事情最好不要搞到他家裡去。

  到王雱陪著司馬琰回娘家,他岳父又把他拎去書房就著這事訓了老久的話。訓得王雱進行深刻的自我反省,表示自己必然會堅定拒絕權勢富貴的腐蝕,司馬光才斂住話頭。

  另一邊,張氏正拉著司馬琰說體己話。

  轉眼間她們成親也快兩年了,司馬琰說她們不準備那麼早要孩子,張氏也一直沒催。

  可近來這事讓張氏有些擔憂。王雱這孩子是可靠的,可王雱身邊那些人不一定可靠,尤其是王雱年紀輕輕就緋袍加身,將來肯定前途不可限量,肯定會有人想往他身邊塞人——官場上的往來,無非就是權錢酒色。

  張氏覺得還是早點有個孩子比較好,拉著司馬琰的手叮囑了好一會兒,又偷偷摸摸地取了本小冊子給司馬琰。

  司馬琰見張氏如此作派,哪會猜不出小冊子裡畫的是什麼?比起這種小冊子,司馬琰更熟悉的還是各種解剖圖。當然,司馬琰沒說出口,怕嚇壞張氏。

  司馬琰兩人留下用了頓飯,才一起回家去。路上王雱把司馬光訓他的事說完了,又好奇地問司馬琰和張氏聊了什麼,怎麼晚上張氏一直在給他夾羊肉。

  司馬琰見王雱一臉興致勃勃,直覺覺得這傢伙應該是故意的。她鎮定地說道:“沒有聊什麼,就是說說最近的事,還有娘的身體如何。”吳氏懷上小半年了,已經顯懷,王雱祖母高興得很。老一輩的,都喜歡家中人丁興旺。

  王雱牽著司馬琰的手,準確無誤地猜中張氏會說的話題:“娘她肯定聽說了劉高明那廝做的蠢事,催你也趕緊和我生個孩子!”

  司馬琰不理他。哪有大街上聊生孩子的!

  王雱知道古往今來的長輩都這樣,催婚之後催生,再正常不過了!不過他不著急,像他爹,二十出頭娶的親,二十一二歲才有了他,這歲數就很正常了。就他和司馬琰現在這樣的,感覺他倆都還是孩子呢!

  更何況,他弟弟妹妹這才剛要出生。

  王雱牽著司馬琰的手溜達回家,又去找他爹說話,給他爹轉達司馬光對《資本論》的評價。司馬光對這本書不太感冒,主要是思維頻道對不上,還悄悄問王雱“這書是不是你爹寫的”。

  王雱回來給王安石反饋:強擰的瓜不甜,岳父他就是不想看,勉強是沒有幸福的。

  時代不一樣、國情不一樣,王雱自然不會傻到照搬老馬的《資本論》,他搬的是具有中國特色的《資本論》,穿插著後世一些已然成功的寶貴實踐經驗,有些不能走的彎路,他也暗中夾帶進去。

  很顯然,王安石對它非常滿意,而司馬光則對它有點排斥。

  王安石聽到王雱轉達的話也不覺奇怪,畢竟他已經大致了解司馬光是怎麼樣的人。在許多方面他們都有挺大的分歧,誰也說服不了誰,只能看看誰能證明自己的想法是對的!

  王安石對此很有信心,打發王雱回去陪媳婦去。

  上元節這日,王雱早早被司馬琰喊醒,他升官了,正好升為五品,算是擠進朝官行列了。所謂的朝官,就是有資格在常朝日去上朝的官員。

  王雱一向醒得早,聞此噩耗還是不大樂意。他和司馬琰嘀咕:“你說這俸祿也沒升多少,還得去上朝,不值當!”

  司馬琰道:“多少人磋磨了一輩子,都沒能等到上朝的機會,你十七八歲就穿上緋袍還挑三揀四,小心別人想套你麻袋。”

  王雱拉過司馬琰往她臉頰上吧唧一口,說道:“他們早就想套我麻袋了,上回我去看師弟們參加授官時的考核,結果他們一個兩個都惡狠狠地盯著我,看得我心裡毛毛的。唉,我又沒有讓上頭按照我說的法子去做,是上頭自己改的,和我有什麼關係?”

  司馬琰道:“是是是,和你沒關係。”她見王雱慢騰騰地戴著幞頭,伸手幫他把幞頭扶正。

  王雱看了看司馬琰近在咫尺的唇,心裡很是掙扎,媳婦兒這是在邀請我親她,我是親好還是不親好呢?王雱迅速往司馬琰唇上啵了一口,美滋滋地出門去了。

  吳氏近來越發嗜睡,這會兒還沒醒,王雱和王安石不想擾著她們,一起騎著馬兒上朝去。行到御街上,他們在路邊買了兩個炊餅,一邊往宮門那邊趕一邊吃,吃到宮門口正好把早飯解決掉。王雱往馬鞍旁一摸,摸出一壺子水,喝著解渴。

  這朝會也不知要開多久,得準備充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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