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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馬琰:“……”

  王雱開始振振有詞地控訴司馬琰不相信自己,他在外忍受日曬雨淋辛辛苦苦地賺錢養家,居然還要被家裡人懷疑節操和貞操!最後王雱順理成章地表示,他受傷了,難過了,痛苦了,要媳婦兒親親才能好。

  王雱控訴得太理直氣壯了,弄得司馬琰也感覺自己這種沒根沒據瞎泛酸的情緒很沒道理,老老實實地主動親了王雱一口。

  王雱美滋滋地親了回去,把司馬琰親得要踹他才放開,心裡得了便宜還賣乖地想,他媳婦兒這麼老實可怎麼辦才好喲!幸好被他騙回家了,要不然一準被人欺負死!

  夫妻之間的小風波消弭於無形,第二日一早,王雱精神奕奕地去上衙。

  這日朝中卻出了點變故:富弼母親去世,富弼要辭去相位服喪去了。

  富弼與文彥博同期為相,文彥博去後韓琦補上,宰執之中若要按資排輩的話,富弼堪稱是“首相”。富弼一走,韓琦就差不多該當真正的一把手了!

  作者有話要說:

  王小雱:看我一招先聲奪人!

  *

  第一六五章 上上之選

  富弼家中有喪, 王雱又趕巧回京了, 便依著禮數換上素淨衣裳登門弔喪。富弼身居高位, 前來的人很多,王雱品階不高, 又不算是與富弼親近的一撥,走完過場只能安安靜靜站在一角。

  這還是王雱頭一回正兒八經地參與高官家的喪事, 不過他對這種事沒太大好奇心, 只注意到有個年約三十的青年站在自己附近。這青年身材修長, 面容清俊, 瞧著就是富貴人家養出來的,一身清貴氣質。奇怪的是, 周圍的人與他都不大親近,隱隱將他隔絕在外。

  王雱上前與對方搭上話, 才曉得這人叫晏幾道, 乃是晏殊之子,比起他那今年當上了知禮院的兄長晏成裕來, 他一直在外頭當著不咸不淡的小官,仕途一點都沒有宰相公子應有的模樣。

  晏殊一生明哲保身,於官場雖是遊刃有餘,真正相交相知的人卻不多, 甚至還與許多人有過嫌隙。

  比如晏幾道的姐夫富弼就曾與晏殊翻臉, 待晏幾道這個妻弟自然不冷不淡,偏他正巧在開封等待磨勘改官,遇著此事自然得過來!

  而這位小晏本人也有點清高孤傲, 別人不理他,他肯定不會腆著臉上去搭話。

  這就有了王雱看到的那一幕:晏幾道與富弼的朋友圈格格不入。

  王雱早了解過富弼與晏殊的恩怨情仇,一聽到晏幾道的名字便明了他的尷尬處境。

  當然,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晏幾道!

  晏殊是大晏,晏幾道是小晏,兩個人的詞都寫得挺不錯,一派富貴氣象!這是什麼?這是人才啊!若不是時間地點不對,王雱當場要和晏幾道套套近乎,把人給挖去一起玩耍。

  雖說玩筆桿子的人不少,但真正玩得好的可不多,遷都大計的宣傳口正需要這樣的人才,越多越好!

  王雱順勢與晏幾道聊了幾句,暗搓搓地為下次見面埋下伏筆:“我近來在詩文上遇到些問題,不知改日能不能登門請教您?”

  晏幾道是《國風》的忠實讀者,身在外地也會讓人捎上一本,自然是認得王雱的,對王雱的文章也很是喜愛,甚至破天荒地買了王雱寫的那些通俗話本。

  這對他來說算是很稀奇了,因為他從小受他爹薰陶,心裡很有崇雅拘俗的觀念,像柳永那些詞在他和他爹看來屬於粗鄙的淫詞艷曲,是登不得大雅之堂的!可王雱寫的這些通俗話本俗是俗,卻不會讓人覺得反感,反倒覺著趣味橫生。

  聽王雱這個小狀元要登門請教,晏幾道說:“談什麼請教,若有問題大可來尋我一起探討,這段時間我都在家中。”自從他父親去世之後,他原有的應酬少了許多,哪怕難得回京一趟也鮮少會出門。

  王雱正要再與晏幾道說說話,卻見韓琦不知什麼時候來了。韓琦瞥見他站角落裡和晏幾道說悄悄話,不由朝他招手,示意他別貓在那兒偷懶。

  王雱和晏幾道說了一聲,乖乖跑到韓琦身邊去,不知道的看到了會以為他是韓家子侄。有不認得他的富家人悄悄問了左右,才曉得這就是很有名的王小狀元!

  跟韓琦走一塊,王雱就忙碌多了,得和不少人寒暄幾句。這就是大佬最不好的地方,哪怕是喪事,也得強打著精神搞應酬,不招待,人家說你不守禮;全力招待,人家說你面無哀色、冷血冷心。

  好在富弼兒孫和子侄都不少,需要他親自應付的人並不多。他已年近六十,母親也算得上是喜喪,是以他看著也還算好,沒有太過傷心。見韓琦領著王雱上前,富弼還問上一句:“洛陽那邊可還順利?”

  王雱道:“自然順利,”他由衷感慨,“王知府,好人吶。”

  韓琦一聽王雱這話,就知曉他又禍害了人家王拱辰。

  從前韓琦是不大喜歡王拱辰的。韓琦與歐陽修相熟,是商業互吹的好夥伴,從歐陽修口裡聽過不少他對這個連襟的評價。具體怎麼樣就不說了,反正和王拱辰連親帶故的歐陽修都覺著跟這人三觀不合,不想多往來。

  可不知怎地,現在聽王雱感慨王拱辰是個好人,韓琦就有點同情他。一般來說被王雱評價為“好人”“老實”的人,幾乎都慘遭王雱毒手,不是扣個鍋就是支使得團團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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