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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實就是這樣, 沒有撬不動的信任,只有不努力的近臣!

  王雱聽了就更安心了:“我又不怕外放。”

  司馬光瞪他。

  見岳父要被自己氣死了,能屈能伸的王小雱趕緊上去給岳父捏肩膀,邊捏還邊給他岳父保證:“我對天發誓絕不幹壞事!”

  司馬光拿他沒法子,只能打發他趕緊帶著司馬琰回家,免得家裡擔心。

  王雱接了媳婦回家,先去與他爹說了說被官家找去的事,免得他爹擔心,而後才回自己房中與司馬琰說話。朝會上的事王雱不曉得,但一看官家疲倦的模樣就猜出上朝時肯定發生了什麼,最大的可能就是官家又被噴了!

  王雱和司馬琰感慨:“這皇帝當得可真累。”要是換成王雱,王雱是決計不願當的。當皇帝有良心有心術,累死累活還得天天猜疑;當皇帝沒良心沒心術,很快就完球了!

  司馬琰說:“只要是掌了權,就沒有不累的。”她以前就對這些東西不感冒,一心撲在研究上。

  兩人挨得近,王雱側頭瞧見司馬琰眼睫輕輕動了動,長長的,細細的,頓時有些心癢,反手把司馬琰困在椅子裡,相當浮誇地夸道:“我媳婦兒真是真知灼見!這話聽得我醍醐灌頂,眼前一片開闊,太棒啦,值得親一個!”

  司馬琰被他困在雙臂之間,掙是掙不開的,只能由著王雱放肆逞凶。

  兩人在那鬧騰了好一會兒,都沒注意到吳氏半撩起門帘後又退了出去。吳氏看著窗上挨在一起說話的兩個人影,心中歡喜。回房後吳氏高興地和王安石說:“我還擔心雱兒沒開竅,剛就看到他們親一塊了。”

  王安石聽吳氏說起兒子房中之事,沒奈何地道:“人家小兒女的事情,你操心那麼多做什麼?”再說他那兒子比誰都聰明,擔心什麼不好,擔心他不開竅?不開竅能從早兩年起就纏著他岳父要快些娶他阿琰妹妹?

  ……

  官家召王小狀元垂釣與陪膳,自然也引起了不少人注意。不過官家第二日便尋了宰執與司天監官員,與他們說起昨日那夢的事情。他心有餘悸地拉著韓琦的手說:“韓卿,我在夢中也見到了你啊。”

  皇帝做夢,還是這種真實又具體的夢,那是不能單純地當做是普通夢境來對待的。

  司天監正楊惟德是搞天文的科研人員,可也兼修了一些封建迷信課程,聽官家說夢中一干宰執都環繞在側、神容悲戚,又有那千軍萬馬奔向開封,正應了白虹貫日與大星墜地之兆,心中也頗為憂心。既然夢中已有破解之法,楊惟德便順勢給發散了幾句:此夢應是上天警示無疑,此後須得廣開言路、廣納賢才,加強基礎教育,網羅天下英才,方能實現夢中那句“少年強則大宋強”。

  韓琦與富弼等人也聽得一驚,既是看不清面容,那官家心中想這人是誰,那就是誰。很明顯,官家已認定王雱就是夢中那少年了!而且這話,說的也當真是擲地有聲,尋常人還真不敢夸這種口。

  韓琦是個謹慎之人,保證會儘快拿出武學武舉章程之餘,又暗地裡遣人去詢問當初在國子監曾與王雱交好之人是否聽過這番言論。

  詢問的結果來得很快,范純禮說他當時就在場,王雱說這是他看過的一篇文章,寫得十分慷慨激昂,乃是一個叫梁姓隱士所寫的,不知梁姓隱士身在何處,也不知對方是何時所作,且原文很長,丟失了大半,是以王雱只選了一部分精要與他們分享。當時在場的還有蘇軾、蘇轍和沈括等人,個個都聽得慷慨激昂,只差沒立在旁邊的大石頭上立誓報國。“少年強則國強”正是那篇文章的中心!

  這就有點驚人了,若是官家當時不在場,王雱等人又沒到他面前說這些話,難道官家之夢當真預示著什麼?

  韓琦琢磨了一會兒,叫人給王雱送信,說是邀他晚上帶著新婦過來吃個家宴。正巧他妻子一直惦念著王雱,說想見一見司馬琰,看看是什麼樣的女孩兒能讓王雱鬧出那種大仗勢!

  王雱收到帖子時王安石恰好歸家,王雱直接把事情給王安石講了,自個兒也有些納罕:“也不知找我們去做什麼,總不會是讓我帶阿琰去露個臉。”他捫心自問,最近真沒禍害到韓琦頭上去,忙著成親,哪有空啊!

  王安石不太喜歡韓琦,對韓琦的印象始終停留在“這個老韓不懂我”的狀態,沒興趣陪王雱瞎琢磨:“去了不就知道了。”

  王雱知道他爹和他岳父有時候幾乎是同一類人,也沒非給他爹洗腦說“交朋友不在三觀合不合,在乎能不能坑也”,應了聲“爹你說得對”就去找司馬琰說這事。司馬琰出嫁前就常與官宦女眷往來,怎麼穿著怎麼打扮都心中有數,換好衣裳便坐到妝鏡前梳妝。

  王雱積極地幫她搗鼓那一頭青絲。還真別說,他盤發的手藝很不錯,司馬琰把妝容弄好的時候分心看向王雱給她梳好的髮髻上,發現那輕俏的髮髻與淡淡的妝容配合得剛剛好,既不會太莊重又不會在長輩面前顯得輕佻失禮。

  王雱還和司馬琰暢想未來:“家裡存著的護髮精油不多了,等開春去洛陽就好,那邊花多,你愛用什麼花做精油就用什麼花做精油,每天都香噴噴的!”看著鏡子裡美美的媳婦,王雱覺著哪怕哪天自己丟了官,開個洗剪吹店也是能打出一片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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