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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是捆綁營銷啊!

  王雱腦內看稿子的過程中已經腦補出不少宣傳標語!

  也是讀完梅堯臣的稿子,王雱才發現柳宗元也寫了那麼多後世耳熟能詳的篇目,比如九年義務教育里的古文就有《黔之驢》《捕蛇者說》《小石潭記》,詩詞也不少名句,比如“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若為化得身千億,散上峰頭望故鄉”等等。

  除了這些短小詩文之外,柳宗元正職是搞政治的,會寫一些政治論文,比如他寫了篇《封建論》,抨擊分封制是“私天下”,秦之後的郡縣制才是“公天下”。總之,就是明晃晃地寫“封建,非聖人意也,勢也”,封建大大地不好,反對開歷史倒車,堅決擁護中央集權制度。

  看到柳宗元參與永貞變革後下場那麼慘,王雱心有戚戚,連夜幫梅堯臣把這兩篇稿子整理排版搞封設,叫胡管事送去印坊打樣給梅堯臣瞧瞧滿不滿意。

  梅堯臣自然是滿意的。

  他只是想把書印出來讓人了解了解柳宗元其人,推廣柳宗元沖淡平和的詩風,至於這書的銷量會不會火爆,他根本沒去考慮過。

  既然梅堯臣表現出“一切隨你折騰”的意思,王雱就自由發揮地寫了個營銷方案讓胡管事派人連著稿子帶去給方洪了。

  方洪和王雱合作已久,一看就曉得王雱是要大推這書,當即讓底下的人騰出手來按照王雱給的方案開始執行。

  這個時候呂希純他們已經抵達洛陽,與王雱一道去見邵雍。

  看著王雱熟門熟路地陪邵雍去菜畦里摘了新鮮蔬菜,又捋起袖子料理起從山民手裡買來的山雞,儼然一副主家待客的架勢,呂希純兄弟幾人都有點懵:到底誰才是邵雍的學生啊?這傢伙到哪都這麼能來事的嗎?

  邵雍倒是習慣了王雱這架勢,一臉的淡定。不淡定不行,王雱隔三差五就跑來他這邊“度假”,說是城裡車馬太喧囂,他需要來沉澱沉澱,嘗嘗山中野味,以免自己被污濁不堪的俗世給污染了。

  邵雍覺著是王雱這小子去污染別人才對。

  別看邵雍隱居山野,他可是開班授課的,門下弟子不乏呂希純這樣出身官宦之家的類型,也不乏洛陽名門大族子弟。他這裡的消息並不比外面的人淤塞,外頭有什麼動靜他都是知曉的。

  邵雍善治《易》一經,早年沉迷道學,對卜算有些心得,只是也不知是怎麼回事,他這卜算之術遇到王雱便不靈驗了,幾乎算不到任何與王雱有關的事。

  他那卜算之學,與其說是真的靠卜算,不如說是靠推斷與觀察。

  與他往來之人或為名、或為利、或為權勢地位、或為香車美人,總之,總有弱處,也總有欲求。

  偏王雱不一樣,他分明喜好享樂,對吃喝玩樂隨便一道他都能說得頭頭是道。可這小子,叫人看不出他的軟肋何在,更看不出他真正在意什麼,只要他想,他什麼人都能親近、什麼事都能做。

  可以說,這世上鮮少像王雱這樣讓邵雍琢磨不透的人。

  正因如此,邵雍才會忍著這煩人的傢伙時不時登門騷擾。

  王雱可不管邵雍對著他琢磨什麼,邵雍在他眼裡那就是牛逼的人才培養專家,只要多往邵雍這邊跑,洛陽城裡許多年輕人他都能盡情使喚了。瞧瞧,這回呂希純不就自己送上門來了嗎?

  王雱陪著呂希純兄弟幾人見完邵雍,把他們師徒倆的專題講座選題都給敲定了,心滿意足地回去讓人準備場地。

  洛陽城部分地皮與建築還在官府手中,王雱為了籌備講學之事早早改建了一處大講堂,這半年來一直在裝修呢,五月開始,這地方就正式開放了。

  講堂可以容納數千人,十分寬敞,為了讓講課的人可以輕鬆將聲音傳遍全場,整個講堂是王雱專門設計的,借用了一些後世用到的擴音技巧。

  張載過來試講過一堂課,恨不得天天帶著學生過來上課,感覺真是太棒了!

  對於這位不矜持的教育學家,王雱當然是選擇把講堂鑰匙交給張載,讓張載負責安排講堂日常使用事宜。王雱將邵雍師徒幾人要講的課題交給張載,讓張載幫忙按照定下的日期把講堂騰出來。

  很快地,王雱熱情邀請的同年們陸陸續續抵達洛陽,一場浩大的西京講學活動也正式揭開序幕。

  王雱的同年之中有一人叫程顥,他過來時還捎帶上了他在開封講學的弟弟程頤。王雱熱情地送了他們《牡丹亭》的套票,並且送他們一本梅堯臣的新書,嘆著氣說:“梅先生難得寫一本書,你們幫個忙看一看,回頭瞧瞧能不能給寫個推薦吧!梅先生身體不好,書賣不出去他會傷心的,唉,我這個當學生的只能幫他到這裡啦。”

  程顥和程頤如今都才二十出頭,還是麵皮略薄的年紀,聽王雱這麼說自然一口答應下來。不過他們心裡都忍不住犯嘀咕:王雱這麼直白地說他老師的書賣不出去,要他們幫忙推薦給別人,真的不會挨揍嗎?

  事實證明,程顥兄弟倆的猜測是很有道理的。

  王雱逢人就說“我梅先生的書賣不出去,你們幫忙給推薦推薦”,一開始梅堯臣是不曉得的。直至呂希純去看他委婉地給他說了這事兒,梅堯臣才知道王雱幹了這種沒臉沒皮的事,怪不得最近許多人看他的目光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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