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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堯臣:“……”

  蘇軾他們可沒王雱這臉皮,幫著王雱把“禮物”擱下之後就腳底抹油,趕緊跑了。

  梅堯臣脾氣還是好的,被王雱直接鬧到跟前都沒發飆,楊直講他們就沒那麼溫和了,直接輪流把王雱拎到面前訓一頓:有你這麼編排人的嗎?你是不是考上狀元就飄了?哪怕你當宰相了,你也得認我們這些老師!

  王雱乖乖挨完訓出來,麻溜地跑去找蘇軾他們,鄙夷他們太沒義氣:說好一起給直講們送禮,他們居然放下禮物就跑了,也不給直講們介紹介紹。

  明明裡面很多經典名句是大夥集思廣益回憶起來的啊,日常和直講們抖機靈的蘇軾大大貢獻尤其巨大,怎麼就留他一個人面對一群噴火老頭兒!

  當然,王雱是不會承認自己挨了訓的,他有模有樣地感慨:“我一個個給他們介紹完,他們都感動得不得了,直說捨不得我離開,要我常回來看看!”

  沈括白他一眼:“信你才怪。”

  蘇軾等人也紛紛表示不信。

  一行人鬧騰過後都倚在國子監的涼亭中,抬眼悵然地看著國子監中熟悉的一花一木。這兩年來他們都是在國子監里度過的,每日早起跑操、熬夜看書,國子監每一處都有過他們的足跡。

  現在,他們已經不再是國子監的監生了。

  傍晚吃過謝師宴,王雱提議來個畢業照。

  這年頭是沒相機的,可王雱有筆!他叫小夥伴以及直講們在學舍前列了個隊,心中有了完整構圖,表示可以散了。

  蘇軾有些好奇:“你讓我們站一會兒就能記下來嗎?”

  王雱道:“當然不能,可我們平日裡也有往來,只要把位次記好,畫著還是很輕鬆的。”

  蘇軾知道王雱從不說謊,也不多問,期待地等著看他們的“畢業照”。

  過了幾日,王雱便將“畢業照”原稿送到印書所,叫印書所做雕版印了許多份,做到畢業照上的“畢業生”和直講們人手一份!

  王雱不知道的是,當月的《國風》上刊登了他這張“畢業照”,還附上梅堯臣寫的別離詩。

  《國風》又隨著方氏書坊龐大的銷售網絡進入千家萬戶。

  最近,畫師郭熙過得不太好,他是畫學出身,對畫技十分痴迷。上回官家交代他去瓊林苑畫一畫新科進士,結果他去是去了,卻被那狀元郎那手“外邦畫技”迷住了,壓根忘記畫瓊林宴。

  好在官家寬仁,並未怪罪,還問他狀元郎說的外邦畫技是什麼!

  郭熙近日來反覆揣摩,卻也僅僅是入門,做不到狀元郎那麼應對自如,能講的並不多,只能挑揀著與官家說了。

  郭熙並不認為自己的技法比那外邦畫技差,只是也看到了那外邦畫技的好處,比如畫人像是用這種畫法更加寫實,便是天賦差些的,按照此法勤加練習也能畫出點模樣來。

  御前應對完官家的問話後,郭熙一直猶豫著要不要登門拜訪王家狀元郎。等看到《國風》上的“畢業照”,郭熙心中一驚,王雱本人也在畫上呢,那這畫是誰畫的?難道還有其他人精通此法?

  郭熙不再猶豫,帶著這期《國風》去王家拜訪。

  王雱正巧在家,聽說是郭熙來了,先是一愣,然後才想起自己在瓊林宴上忽悠了人家。他靦腆地出來與郭熙相見,主動問起郭熙的來意。

  郭熙拿出《國風》翻開那張“畢業照”,開門見山地問此畫出自何人之手。

  這顯然又是個較真的人,可以為了藝術窮追不捨。

  王雱只能老實承認是自己畫的,畫上的自己是列隊時先留個空,畫的時候自行補上去。

  這畫只是用來給同窗和直講們留個紀念,並沒有太高的藝術欣賞價值,王雱只用了兩天就畫好了,畫工只能算中上水準。要說有什麼能引起郭熙的注意,那只能是畫裡涉及的新技法了。

  郭熙得到了答案,雖然仍有些難以置信,不過也勉勉強強接受,改為和王雱說起今日來的疑惑、探討起畫學方面的問題。

  拉著王雱一直聊到到傍晚,郭熙才依依不捨地離去,走時一副“我改天還想再來”的模樣。

  王雱:“……”

  早知道那天就讓這傢伙畫個戴花狀元好了,總比被這種藝術痴人抓著探討專業問題要輕鬆!

  作者有話要說:

  王·戴花狀元·小雱:來啊,相互傷害啊!我絕不能自己一個人戴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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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起嘉祐二年這一輪科舉,上榜的牛人真滴非常多,多到數不清!不過這些出名的人,基本都蹲在二甲,狀元是章衡,按照一些記錄,章衡寫的文章就是從先皇夸到仁宗,仁宗謙虛地表示“我怎麼當得起這樣的誇讚”,然後點了他當狀元……(不註:參考文獻是論文《北宋嘉祐二年進士研究》

  第一零三章

  朝廷預留給新科進士們撒歡的日子很快過去, 王雱等人要按時參加崗前培訓, 主要是學習一下各種公文模板、朝廷律法, 防止新科進士上任後一臉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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