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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斗祁點頭說:“萬勿怠慢了江公。”

  說罷了,就與嬴豫作別,登上車先走了。

  斗祁一走,斗廉頓時有些後悔留下來,因為他感覺有些許的尷尬,畢竟之前做出了那樣混帳的事情。

  斗廉連忙對嬴豫作禮,將馬匹牽給嬴豫,說:“江公,請上馬罷。”

  嬴豫笑了笑,謝過之後翻身上馬,斗廉也上了馬匹。

  因為學堂發生了事情,斗廉身為she師,心情自然十分不好,一路上蹙著眉,也不怎麼說話。

  嬴豫說:“斗將軍放心罷,聽說你們楚國的棠巫醫術高明,孩子們定然無事的。”

  斗廉點點頭,說:“希望如此,若是有事兒,斗廉心中真是過意不去。”

  斗廉想著,畢竟自己是she師,學生們的師傅,若是早點發現學生們的不對勁兒,也能早點施救,不必等到如今這個地步。

  斗廉這麼想著,嘆了口氣,嬴豫安慰了他兩句,很快就到了驛館門口,嬴豫翻身下馬,將馬匹還給斗廉,說:“多謝斗將軍,嬴豫先告辭了。”

  斗廉拱手說:“江公好生歇息。”

  斗廉看著嬴豫走進去,這才轉身走了,嬴豫走進驛館,很快進了江國下榻的院落,一走進去,就看到了鳧須。

  鳧須摟著兩個美女正往房舍走,嬴豫看到他,臉色頓時寒冷下來,大步走過去,說:“鳧須!”

  鳧須聽到嬴豫叫自己,因為這裡是驛館,也不好對嬴豫不敬,大約給行了禮。

  嬴豫陰冷的說:“孤有話與你說,隨孤來。”

  鳧須十分不屑,但是沒有辦法,只好讓那美女去房舍等自己,這才不情不願的跟著嬴豫進了房舍。

  鳧須進去,吊兒郎當的說:“我說江公,你做什麼?沒看到小人正忙麼?”

  嬴豫冷冷一笑,說:“孤做什麼?孤到要問問你做什麼!你今日在學堂做了什麼?!”

  他的聲音很大,鳧須臉色一變,怕把人引來,趕緊將門關上,瞪著眼睛說:“沒做什麼。”

  嬴豫冷冷的說:“別跟寡人裝傻充愣,你有幾斤幾兩,寡人能不明白?昨日裡那孩子已經喝醉了,並未聽到你我說話,你為何要下此殺手?況且那學堂里諸多孩子,全都是各國貴族子弟,如今你如此魯莽,若是被人查出來,你才是吃不了兜著走!”

  鳧須不屑的說:“這有什麼的?我以為什麼大事兒,不就是這個小事兒嗎?我知道江公您膽小如鼠,做的十分謹慎,被我買通的膳夫如今已經都死了,死無對證,誰還能查過來?”

  嬴豫冷笑說:“好,姑且說查不到你的頭上,但是你以為自己得手了麼?那孩子壓根兒沒中毒,中毒的是晉國的小公子,若是公子重耳有個三長兩短,你能跟晉公賠的起麼?!”

  他這麼一說,鳧須更是哈哈大笑,說:“唉……江公,我實話告訴你罷,不過是個小公子,就算我直接宰了重耳,我們寡君也不會在乎的,連眼睛都不眨一下,江公您也不笨,為何不想想看,若是那公子重耳真的是我們寡君的親兒子,怎麼捨得那麼乾脆的扔到楚國來做人質?啊?!”

  嬴豫一聽,頓時有些陰霾,原來重耳並非晉侯親生兒子,怪不得鳧須會下狠手,連重耳一併下毒。

  嬴豫臉色難看,鳧須則笑著說:“對了,正好今兒江公來找我,那小人就把事情跟您說了罷,情況稍微有些變化。”

  嬴豫不屑的說:“什麼變化?”

  鳧須說:“如今您也看到了,楚國朝中兵強馬壯,若只是得到一兩張兵馬圖,可能無法贏得勝算,因此小人以為……該當離間楚國內部,分崩他們的朝廷,這樣我晉國才能有機可趁,趁虛而入。”

  嬴豫笑了笑,說:“說得好光彩,果然大義凜然。”

  鳧須臉色一寒,被嬴豫“誇獎”的臉上無光,說:“大義不大義,你有資格這麼說麼?你就管好自己那一畝三分地罷,千萬別把我們寡君惹急了!”

  他說著,又說:“之前你也看到了,楚王有意收歸私卒兵權,這不是老虎頭上摘虱子,準備自取滅亡嗎?我們不如推波助瀾一番,製造一些流言蜚語,引導楚國的輿論,這樣一來,楚國這麼多卿大夫的黨派,足夠讓楚王受得了!”

  嬴豫沒說話,鳧須說:“小人知道江公正派,這種流言蜚語你說不出去,你若是散播流言蜚語,小人還怕你誤事兒呢!這事兒我自己來,你就等著配合便罷了,還有……那叫做介子推的,必須死!不過是一隻螻蟻,若是哪日想起來了,壞了寡君的大事兒,誰也擔待不起!江公若是再多管閒事兒,死的就是你們江國人!”

  鳧須說完,冷冷一笑,直接撞門走了,氣的嬴豫臉色有些躊躇,“嘭!”一聲,直接踹翻了案子,上面的東西稀里嘩啦掉了一地。

  小重耳一直發燒,棠巫又熬了藥過來,小重耳糊塗的不能喝藥,吳糾和齊侯幫忙托著小重耳,掰開他的嘴巴,棠巫趕緊灌藥,喝藥就折騰了好一番,喝了藥小重耳又昏昏沉沉的睡了下去。

  棠巫說:“只要熱退了就好,千萬別再燒起來,若是老這麼發熱,恐怕要壞事兒。”

  畢竟小重耳還這么小,高燒不退容易燒壞孩子,吳糾也是擔心,大家忙碌到深夜,小重耳熱度退下來一些,但是臨天亮時候,突然又燒了起來,吳糾趕緊讓棠巫拿來涼水,給小重耳擦身上散熱。

  一直忙碌了兩個時辰,小重耳這才退了燒,終於安安穩穩的睡了下去。

  小子推見小重耳沒事了,這才鬆口氣,也疲憊脊背,竟然坐在就睡著了,腦袋一點一點的。

  吳糾把小子推抱起來,放在小重耳旁邊,給兩個小傢伙蓋上被子,看著兩個小傢伙抵頭而眠,依偎在一起,也放心下來。

  齊侯說:“二哥,你一夜沒睡了,快來休息一會兒罷。”

  別說吳糾了,棠巫也都累了,大家趕緊各自去休息一會兒,齊侯帶著吳糾在旁邊的榻上休息,吳糾很快就沉沉睡了過去,一直睡到下午才醒過來。

  吳糾醒過來之後,悄悄進內室看了一眼,小重耳還在睡,小子推窩在他懷中,也是睡得香香的,白白嫩嫩的小肉手抓著小重耳的袖口。

  吳糾走進去,小重耳似乎就醒過來了,吳糾怕吵醒子推,輕聲說:“還難受麼?”

  小重耳也沒有出聲,只是搖了搖頭,棠巫過來給他檢查了下,的確退燒了,看起來臉色也好多了,小孩子就是恢復得快,看起來又生龍活虎了。

  小子推沒醒過來,拉著重耳的袖子,睡著了還吐著泡泡,看的小重耳一臉嫌棄,不過也沒有推開小子推,反而給他蓋好被子。

  吳糾這才走出去,洗漱之後準備去膳房一趟,做些好吃的給小重耳補補身子,齊侯一聽吃,頓時眼睛就亮了起來,連忙也跟著出來。

  兩個人在門口遇到了來探望病情的羋公主,就讓羋公主去照顧小重耳和小子推,吳糾和齊侯去了膳房。

  吳糾準備做點好吃的,想來想去,如說好吃的,吳糾還真想到了一個,俗話說舒服不過躺著,好吃不過餃子。

  吳糾就琢磨著,若是什麼比餃子好吃,定然是餃子鍋貼了,煎的蘇香的鍋貼底兒,鮮美的肉餡,稍微沾些醋汁兒,再配上一碗甜滋滋的小米粥,來兩個小涼菜,好吃還不油膩。

  吳糾琢磨好了,就準備動手了,齊侯什麼也不能幫忙,站在一邊,就跟站崗一樣,亮晶晶的看著吳糾動手包餃子。

  齊侯還以為吳糾要做包子,畢竟他沒吃過餃子,看到吳糾用麵皮將肉餡包進去,立刻就笑著說:“二哥,今兒你包的包子好瘦啊!”

  吳糾差點給他氣笑了,當然瘦,因為這並不是包子。

  齊侯眼睜睜看著包子換了個形狀,而且也沒有上籠屜蒸包子,一臉的奇怪,不過因為他家二哥做的他都喜歡吃,因此也沒有多說,還是一臉期待的盯著那些餃子。

  吳糾包好餃子之後,準備煎鍋貼,一面煎鍋貼,一面又開始煮粥,然後調醋汁兒,別看只是蘸料醋汁兒,但是吳糾也是要在裡面調味兒的,不僅僅是酸味兒,還加了一些魚露和佐料,讓醋汁兒異常鮮香。

  齊侯這麼聞著醋汁兒,一股青澀的酸味兒,還有鮮鮮的香氣,聞起來整個人神清氣慡的,心情大好,味蕾都打開了,饞的不得了。

  吳糾好像長了三頭六臂一樣,四周都是鍋,一直忙著,就聽到煎鍋貼的鍋里噼噼啪啪的響著,隔著蓋子齊侯都能隱約聞到一股說不出來的香味兒,肉餡里一定有蝦仁,鮮美的不行,是海鮮的味道,還有什麼齊侯就說不出來,總之很仙。

  隨著吳糾“呼”一聲,把鍋蓋子掀起來,一股熱氣騰傢伙就冒了出來,白茫茫的熱氣散開,帶著說不出來的香味兒,還有焦香的味道,齊侯最喜歡這種焦香的味道,連忙深吸兩口氣,笑著說:“二哥,孤幫你嘗嘗熟了麼?”

  吳糾一笑,知道齊侯是饞了,昨天晚上忙叨著,今天上午才睡下,中午也沒吃東西,的確是餓了,也是難為了齊侯。

  吳糾夾了一個鍋貼放在碟子裡,和醋汁兒一起遞給齊侯,齊侯連忙伸手,連筷箸都不要了,直接上手抓,拎起白白胖胖,底部焦香的鍋貼,蘸了醋汁兒就往嘴裡塞。

  吳糾連忙說:“小心燙口。”

  齊侯當然是被燙著了,畢竟鍋貼煎的焦香,剛出鍋,底面燙的要命,燙的齊侯直嘶流,只不過齊侯要吃不要命似的,就算燙著也不吐出來,還是興沖沖的直接吃了,吃著還蠻高興的,連聲說:“好吃好吃,二哥真好吃!”

  吳糾也不知自己聽齊侯這麼說幾百遍了,已經相當無奈,聽他說好吃,乾脆就起鍋了,將鍋貼盛放在盤子裡,又將粥舀出來,放在小豆里,準備帶回去給小重耳和小子推吃了。

  齊侯大型犬一樣跟在後面,進了小寢宮,小子推也給餓醒了,聞到香噴噴的鍋貼味道,迷茫的坐起來,揉著大眼睛,水濛濛的,別提多可愛了。

  羋公主還在,也聞到了鍋貼的味道,她吃過午膳,但是聞到這味道還是被吸引了,齊侯一看,又多了一個跟他瓜分食物的人,不過之前羋公主多給了齊侯幾個春卷吃,因此齊侯還記得,也不是小氣的人,就把鍋貼也分給羋公主吃了兩個,幸而羋公主不是大胃王,姑娘家家肚量正常,又吃過午膳,因此根本吃不了兩個就撐著了。

  小重耳和小子推肚子餓得要死,坐在榻上,吳糾讓子清弄了個小桌板,就放在榻上,連榻都不用下,就開始吃鍋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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