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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侯當即有點懵,竟然被吳糾罵了,不過轉念一想,應該是聽錯了,畢竟吳糾一直斯斯文文的,從不罵人,若是罵人也是不帶髒字兒的,看起來十分有教養的樣子。

  齊侯趕緊哄著他說:“好二哥,快蓋上些,一會兒著涼了,要害病的。”

  齊侯將被子給他蓋上,還沒一會兒,吳糾又給踹開了,齊侯這回都無奈了,蓋被子踹被子蓋被子踹被子,來回來去的重複著。

  一直重複到了深夜,吳糾沉沉睡去,齊侯這才鬆了口氣,然後將自己的頭冠也摘掉,趕緊上榻睡覺,明日一早還有早朝,可不能耽誤到很晚。

  齊侯一上榻,還沒完全躺平,突然就被人從後背鉗住了,緊緊鉗住,齊侯腦袋裡一麻,臉皮都要抽搐了,撒了大半夜酒瘋,吳糾怎麼還沒醒酒!

  吳糾從後背鉗住他,“騰”一下就坐了起來,身上的被子就滑了下來,齊侯趕緊起來,溫柔的哄著說:“二哥別鬧了,來乖乖睡覺好麼?”

  齊侯發誓,他兩輩子都沒這麼當過爹,現在終於體會到了當爹的快感了。

  吳糾卻不給他臉子,含糊的說了一句:“不好!”

  齊侯無奈的揉了揉額角,心想著,乾脆不理吳糾了,讓他自己鬧去罷,畢竟吳糾明天早上不需要早起上朝,自己可是要上朝的。

  齊侯想要躺下來,結果吳糾從後面一撲,“咕咚!”一下力氣還挺大,仿佛一隻小牛犢子一樣,兩個人險些從榻上直接撲出去。

  齊侯連忙反手接住他,將他接在懷裡,以免吳糾撞到榻牙子,就在這個光景,吳糾又正面摟住齊侯,用頭髮蹭著他的下巴,然後抬起朦朧的醉眼,張了張嘴唇,用艷紅色的舌尖兒,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眯著眼睛呵呵低笑了一聲。

  或許是吳糾喝多了酒,所以嗓子有些沙啞,低笑的聲音也十分惑人,齊侯一瞬間有些失神,心臟“梆梆”狂跳,敲得震耳欲聾,眼睛完全錯不開。

  吳糾眯著眼睛湊過來,一手撐在榻上,做了一個壁咚的姿勢,比較艱難,畢竟齊侯身材高大,橫截面也比較寬,所幸吳糾胳膊不短。

  吳糾榻咚著齊侯,另外一手竟然捏住了齊侯的下巴,紈絝調戲良家婦女一般,輕輕抬起了齊侯的頭,挑唇一笑,說:“要接吻麼?”

  齊侯腦子裡“轟隆!!!”一聲,險些被驚雷炸成了天然的盆地,臉色發沉,眼中瞬間陰霾起來,“殺氣騰騰”的,吳糾雖然是醉酒,但是已經撩撥到這個程度,若今日不吻下去,齊侯就不算是個男人了!

  齊侯當即一把摟住吳糾,“嘭!”一聲將他按倒,冷笑了一聲,說:“二哥,這可是你自找的。”

  他說著,就聽吳糾“嗯?”了一聲,剛才還是一臉魅惑,此時卻變成迷惑,眨著眼睛奇怪的說:“子清,你又長個兒了?”

  齊侯:“……”

  齊侯一腔熱血瞬間就給澆滅了,“呲——!!”的一聲,仿佛熊熊篝火上當頭一盆冷水,澆滅了不止,還冒著濃煙……

  齊侯冷冷的說:“孤可不是子清,二哥看清楚了。”

  他說著,捏著吳糾的下巴,仿佛是報復剛才的調戲,讓吳糾抬起頭來看清楚自己。

  吳糾眯著眼睛打量了好一陣,隨即笑了一聲,說:“不是子清。”

  齊侯說:“自然不是,二哥這才看清楚?”

  吳糾接口說:“我說呢,原來是召師傅,怪不得這麼高呢。”

  齊侯一口老血險些噴出來,血濺當場,氣的差點哆嗦,說:“孤也不是召忽。”

  吳糾眯眼,露出一臉不解的樣子,思考了半天,最後癟著嘴有點委屈的說:“你好煩……”

  齊侯嗆得咳嗽了好幾聲,讓一個醉鬼認人,的確是挺煩心的,齊侯乾脆放開了吳糾,說:“快睡,再不睡孤便讓你好看。”

  吳糾倒在床上打滾兒,說:“我熱,我熱,要看什麼?”

  齊侯腦仁直疼,還以為趁著吳糾酒醉,會有什麼旖旎的夜晚,結果完全是齊侯自己想多了,旖旎沒有,精疲力盡卻有。

  齊侯打算打地鋪,這已經是身為國君的最終讓步了,畢竟再有兩個時辰就要上朝了,齊侯還想睡兩個時辰。

  但是吳糾抓著他不鬆手,說:“看什麼,讓我看啊,給我看……你說給我看的,耍賴的是小狗,小狗……”

  齊侯揉著自己的額頭,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捏住吳糾的鼻子尖兒,說:“你還不老實,今兒不給你顏色看看,是不行了?”

  吳糾“嗯?”了一聲,齊侯伸手箍住他,不讓他亂動,一低頭就吻上了吳糾不停說“小狗小狗”的嘴巴,兩個人嘴唇壓在一起,吳糾瞬間嘆息了一聲,沒有任何反抗,反而伸手摟住了齊侯,主動打開唇瓣,輕咬著齊侯的嘴唇。

  齊侯發現吳糾的模仿能力太強悍了,當下腦子裡炸開一聲驚雷,立刻加深了親吻。

  這個親吻非常順利,吳糾第一次沒有咬齊侯,也沒有推開齊侯,非常享受,齊侯離開被自己折磨的紅腫的唇瓣兒,親了一下吳糾的鼻尖兒,說:“感覺怎麼樣?”

  吳糾氣喘吁吁的倒在榻上,迷茫的說:“狗……狗咬我……”

  齊侯一瞬間已然沒了脾氣,抱著自己的被子褥子默默下了榻,鋪在旁邊,躺上去,閉上眼睛,一句話不說要睡了。

  吳糾自己一個人又在榻上折騰了一會兒,也是精疲力盡的睡了,第二日一大早,天還沒亮起來,齊侯感覺就跟沒睡一樣,又要爬起來去上朝,而罪魁禍首的吳糾則睡得踏踏實實,異常的香甜。

  齊侯看著他睡得這麼甜就有氣,但是又不忍心將他叫醒,便低下頭來,捏著吳糾的鼻尖兒,想逗逗他,吳糾在睡夢中不堪其擾,皺著眉,晃了晃頭,呢喃的說:“小狗……”

  齊侯一打早上就給氣醒了,趕緊讓寺人給自己換了衣裳,吩咐不要吵醒吳糾,便自己上朝去了。

  昨日喝多了酒,吳糾睡得很熟,直到外面熙熙攘攘的,吳糾這才醒過來,迷茫的睜著眼睛,他昨天做了噩夢,夢到一隻大黑狗,撲過來就咬人,吳糾不怕狗,但是這狗壯的都要成精了,這麼大的個頭,還咬人,吳糾一直在逃命,疲憊的厲害。

  吳糾醒過來,左右看了看,這才看清楚,這房舍比自己的房舍大了不知多少倍,因為這根本不是房舍,而是小寢宮。

  吳糾嚇了一跳,趕緊跳下榻來,一下來便看到了地上鋪著的褥子和被子,還沒有收拾,因為宮人怕收拾東西吵醒吳糾睡覺,便等著一會兒再收拾。

  吳糾看著有些迷茫,齊侯的宮人,上夜都上在床榻旁邊?這也太近了些?

  宮人見吳糾醒了,趕緊過來伺候,給他換上衣裳,梳洗整齊。

  吳糾弄整齊,趕緊就出了小寢宮,一出來便看到了候著的子清,兩個人往回走,吳糾還覺得有點宿醉的頭疼。

  還沒到房舍,只是走到院子裡,就看到晏娥急匆匆的在旁邊轉來轉去,見到吳糾和子清,連忙衝過來,說:“公子,那邢公又來了!一大早兒便來了!”

  吳糾聽得有些奇怪,說:“邢公?”

  晏娥說:“對啊,就是昨日色眯眯看著公子的那個。”

  她這一說完,瞬間說漏了嘴巴,子清無奈的揉了揉自己的額角,吳糾更詫異了,說:“色……色眯眯?”

  晏娥見說漏了嘴,便小聲說:“是啊公子,您沒看出來麼?公子您要有些戒心呢,那邢公一看便對公子不懷好意,每次都色眯眯的看著公子出神,不止如此,今兒一大早上就跑過來,說要和公子聊天呢,婢子說公子在君上那邊兒還沒回來,邢公便說他等一會兒,如今還坐在客舍中,方才和婢子問東問西,一直盤問著公子的事兒呢。”

  吳糾聽得越來越糊塗,自己怎麼沒發現邢侯色眯眯的?

  邢侯說話也是有理有度的,有點斯文禮節,但是並不迂腐,挺慡朗的一個人。

  吳糾仔細一想,邢侯不好,邢侯身材比自己高大,體魄也比自己好,不是吳糾喜歡的小鳥依人型。

  他想著,說:“去看看。”

  邢侯一早便來了,接待他的正好是晏娥,邢侯便笑眯眯的,一臉親和的與晏娥攀談,他本身想問晏娥的名字,但是未免唐突了姑娘家,於是只好藉口吳糾的事情,隨便問了問,哪知道晏娥把他當成了色狼。

  吳糾走進去,邢侯正坐著喝茶,拱手說:“邢公。”

  邢侯看到吳糾,連忙起身也拱手說:“齊公子,一大早便在寢宮,想必正與齊公商量什麼大事兒罷?沒有打擾你們罷?”

  吳糾乾笑了一聲,商量大事兒?自己只是睡了一晚上,做了個被狗追的噩夢而已,並沒什麼大事兒。

  吳糾敷衍了兩句,說:“邢公今日怎麼過來了?”

  邢侯笑著說:“嗨,我只是無事可做,本想去隰朋兄那聊聊天,不過隰朋兄今日一早,便出臨淄城去接應護送雍巫的隊伍了,我思來想去,也沒什麼熟悉的人,唯獨和齊公子甚是投緣,便過來了,沒有唐突公子罷?”

  吳糾笑著說:“怎麼會唐突?邢公青睞,是糾的幸事。”

  兩個人聊了半日,直到中午用膳,邢公這才回去的。

  吳糾也有些奇怪,這邢公總是往自己這跑,但是也不像真是色眯眯,不知為了什麼事兒。

  如今已然是早春時節,大有些春暖花開的架勢,花園裡的花卉一下綻放了許多,吳糾看著那些花卉,心裡慌得緊,想要揪下來做鮮花餅子吃。

  吳糾想吃鮮花餅子了,別說他了,子清和晏娥也想吃,因此吳糾一提議,晏娥第一個響應,說:“好呀公子,讓子清哥照顧公子,婢子去找些花兒來。”

  子清鬆口氣,幸虧不是讓自己去採花,這已經很知足了,吳糾很快讓晏娥去摘花,然後帶著子清便去了膳房,先做些準備,一會兒花來了直接做餅子。

  兩撥人分頭行動,晏娥提著一個小筐子,便去了花園,在花園中揪花。

  邢侯沒什麼事兒可做,出來轉轉,便一眼看到了正在揪花的晏娥,晏娥一身粉色的衣裳,挎著小筐子,在沒人看到的時候,一點兒也不嚴肅拘謹,笑眯眯興致盎然的正在揪花,把花朵扔進小筐子裡。

  邢侯看和晏娥“兇殘”的揪花動作,還覺得挺可愛了,便抬步走了過去,晏娥沒瞧見他,畢竟邢侯也是習武之人,腳步很輕,忽然一捧花“嘩啦!”一下兜頭落下來,一半落在小筐子裡,一般落了晏娥滿頭滿臉,仿佛下了花瓣兒雨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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