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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言言道:“難道你以為我被殺了?”

  孟漢陽說:“許青陽說你逃到人魔兩界的交界處去了,大家都認為你肯定活不下來了,我……”

  他臉上有些許難過,徐言言安慰道:“沒事,我不是好好活著嗎?”

  “我也闖進那裡去找過你,”孟漢陽說,“可是我一進去,就被人打暈了丟出來,後面又被師尊抓了回來,罰我禁足。”

  徐言言心裡不禁有些感動,那個地方哪怕是再厲害的高修都不敢進去,孟漢陽卻願意冒著生命危險去找自己。

  她猜應該是青衣尊者把他丟出來的,想到青衣尊者,徐言言又有點難過。

  孟漢陽說:“言言,你回來可沒被師尊他們看見吧?”

  徐言言搖搖頭,想了想,湊到孟漢陽耳邊悄聲說:“我成仙了。”

  孟漢陽有些懵,似乎沒聽清楚,片刻後忽然反應過來,睜大了眼睛。

  徐言言笑了笑,終於在他身上找到了一點成仙后的自豪。

  她跟孟漢陽簡單講了下自己逃離仙宗後的經歷,又告訴他自己回來的目的,孟漢陽一臉難以置信,聽到她說回來找許青陽的,整個人又懨了下來。

  “你心裡總是只有他一個人。”他喪氣地說,“我不跟你玩了,我要修煉去了。”

  徐言言好笑,順著他的話說:“好吧,那你去吧,我去找青陽了。”

  孟漢陽一聽更不開心了,耷拉著腦袋,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

  徐言言忽然覺得有點對不起他,嘆了口氣:“是我不好。”

  “不,你是好的。”孟漢陽低聲說,“沒關係,就算你不喜歡我,你要做什麼,我總歸是幫你的。”

  徐言言心裡一動,複雜地看著他。

  孟漢陽說:“許青陽還住在原來的那個院子裡。”

  到了晚上的時候,在孟漢陽的掩護下,徐言言一個人光明正大地潛入了許青陽的住處。

  屋子裡點著蠟燭,昏黃的火焰搖搖曳曳,把床上之人的影子拉得不成形狀。

  徐言言推開門,正在打坐的許青陽瞬間睜開了眼,手一揚,一排飛針朝徐言言的額前射去。

  徐言言側身躲過,看著那一排飛針穿入夜色之中,最後掉落在院子裡。

  “回來做什麼?”許青陽面無表情,起身向她走去。

  徐言言略有緊張,看著許青陽越過自己,把房門關上。

  她鼓起勇氣,直接回答道:“我來與你雙修。”

  許青陽疑惑地看了她一眼,而後又搖頭笑了笑,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

  徐言言重複道:“雙修。”

  許青陽說:“我已經有侶修了。”

  徐言言一怔,張了張嘴,過了好一會才發出聲來:“是誰?”

  許青陽道:“她晚點會過來。”

  “哦。”徐言言愣愣點頭,心裡空空落落的,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

  “你不要回宗門了。”許青陽說,“對你來說太危險。”

  徐言言道:“不用你管。”

  她垂下眼眉,轉身去推剛剛才被關上的門。

  許青陽道:“我知道你逃去了魔界。”

  徐言言道:“你要殺了我嗎?”

  許青陽頓了頓:“我最近修煉,總感覺已經到了極限,不知哪天就會招來雷劫。”

  徐言言推門的動作一停,許青陽繼續道:“你留在魔界也好,我若渡劫失敗,魂消魄散,你回來這裡,我便不能再護著你。”

  徐言言低聲道:“你那天不是說,如果我去魔界,與他們同流合污,你便要殺了我嗎?”

  “是,”許青陽淡淡道,“那群魔物殺我兄長,殘害我父母,我恨不能剷平魔界,將他們碎屍萬段。”

  徐言言自嘲一笑,許青陽又道:“可人界不容你,你去了魔界,我便可以……”

  徐言言抬頭看著他,許青陽說到一半,對上她的視線,忽然就不說了。

  徐言言道:“你可以什麼?”

  “沒什麼。”許青陽道,“你趕緊離開這裡。”

  徐言言又不想走了,固執道:“你可以什麼?”

  許青陽沒理她,自顧自坐回床上修煉。

  然而他腦海里裝著事,便無法平靜下來,閉眼打坐了一會,反倒更加心煩意亂起來。

  徐言言道:“你可知是誰讓我來找你的?”

  許青陽沒出聲,仿佛沒聽見一般,徐言言道:“是你兄長,許塵陽。”

  “他還活著。”徐言言說。

  許青陽難以置信地睜開眼,徐言言遲疑了一會,脫鞋上了他的床。

  “我們雙修吧,”她說,“你跟我雙修,我就跟你說你兄長的事情。”

  許青陽皺眉看著她,徐言言臉頰微紅,大著膽子去脫他衣服。

  “我知道你騙我。”徐言言說,“以你的性格,怎麼可能會找別人當侶修。”

  說到這,她又有些得意地笑了起來:“我可是成仙了的。”

  許青陽顯然不相信她這句話,兩指捏住了她撩撥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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