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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迫於顧兄弟與生俱來的壓迫感,周圍起鬨的男生不由安靜下來。

  我止住想上前去一展拳腳的衝勁,繼續埋沒在人堆里笑而不語看好戲。

  假如原先是鬧劇,這會開始就是正規的感情戲了。

  部長見狀,微帶惱怒慍色,想甩開顧行止的手,卻甩不開。可能還挺疼,他面部又拉開醉酒後特有的諂媚傻笑,他擺擺左手的酒杯,

  “那你替她喝?”

  顧行止沒做聲。

  小蔚在一旁咬緊嘴唇。

  “沒種就別逞什麼英雄,切。”部長特不屑地甩手。

  顧行止冷眼看部長兩眼,接過他手裡的酒,喉結翻滾,一飲而盡。

  顧行止顯然不是喝酒的料,喝完皺著眉難受地放下酒杯,幾十秒後才恢復常色道,

  “可以了吧。”

  部長也自覺沒趣,說了兩聲“可以可以”便攜著他身後一大家子醉酒幫的繼續別桌鬧騰。

  顧行止面不改色地自顧自喝小碗裡的湯,仿佛什麼事都沒發生。

  小蔚目不轉睛地注視他,感覺都快哭出來,她啃著手指,顯得特無措。

  我隨著圍觀人群退散而去回到原位,心裡一直在想,唉,這兩人也要可勁折騰了= =。

  = 3=

  果然飯局一結束,顧行止掛不住了,倒也不是醉酒,只是酒精過敏,白皙的小脖子上清晰可見的起了層密密麻麻地紅疙瘩,很是嚇人。部長被押送回去,幾個剛鬧的酒已醒的男生都跟他道歉。他也沒在意。我路過他的時候,友情慰問了下,他只說沒事。我也不好多問,反正蔚丫頭跟著他,不是咩?→_→

  我們幾個站在路邊等車,夜晚甚涼,呵出來的熱氣似乎都能凍結成冰。雖如此,不過我也沒讓蘇信出來接,有時候一邊看看JQ,一邊等公交的過程還是挺有意思。

  顧行止站在離我大概五米遠的地方,小蔚就站在他旁邊,特別不好意思地把自己的粉紅色針織圍巾推給他。

  顧行止不大願意,往邊上走了兩步,小蔚緊緊跟上去。索性來硬的,直接往顧行止脖頸上套,顧行止個子很高,由於海拔差距這姑娘只能邊跳邊套,動作難度係數很大,看上去喜感異常。

  顧行止一急撇開她的手臂讓她別再弄了,她遲疑了會,還堅持不懈,顧行止估計是發怒,二人僵持了一會,小蔚便蹲下/身來,埋頭在膝蓋里,貌似在哭。

  我們冰冷無雙的小顧童鞋這才心軟,蹲下來拿過她手裡的粉紅色(!)圍巾繫上,小蔚姑娘破涕為笑,站起身。可能是顧行止問她冷不冷,這孩子厚著臉把他那圍得多出來的一截圈上自己脖子,笑呵呵地在一邊跳。

  我不禁咂嘴,夠主動夠霸氣,哎呀這舉動有我祁大膽的風範啊。

  好在顧行止也沒抗拒,最後二人就圍著同一條圍巾貌似很親密很情侶地在路邊等車。

  正好我的公交車也到了,我上車找空位坐定。探頭回去看的時候,那並排站著的兩人已經在暖燈薄暮里朦朧成淺淡的影,就像是輕音樂CD的封面,低調又動人。

  竟給我一種難言的驚艷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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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嗯,今天是31號,浮雲決定雙更犒勞各色開學黨。

  還有一更於今日下午。

  希望大家表霸王我了呀,讓我認識認識,

  以後好好地愛你們。

  四十二 …

  【42.】

  下面就是回家過春節,據說初二是什麼什麼黃道吉日,就選在今天訂婚。本來以為老媽又會請一大堆親戚,結果她是分外低調地在家裡辦的,只在酒店請了兩桌人。

  我前一晚還納悶老媽不是要把蘇信顯擺顯擺的麼。老媽平靜地說,我請的都是比較能說的親戚啊同事的,以一抵十,還不用花大價錢。於是這就是jian商的頭腦麼?

  夏姐也來了,她分外高興,一身皮糙顯得特洋氣。尤其是見到祁連山同志,巧笑嫣然打算上去想握他手,老媽快一步攔住夏姐,禮貌淡定淺笑,“嗯,親家母呀,請請。”

  夏姐收回目光,坐回酒席。

  我今天又化了淡妝,把頭髮全部盤起,寶藍色小旗袍外邊還配個白色披肩,這回真跟辛欣說的那樣,就是七十年代大上海的三姨太。= =

  蘇信貌似對我這身扮相特別喜歡,方才在禮服店裡就摟著俺讚美,“祁月你可真美。”

  我伸手回抱穿西裝的這廝,笑眯眯道,

  “您老也忒英俊了,我沒見過男人比你還好看的。”

  蘇信很是受用,俯身就在我嘴上飛快地琢了一口,看的旁邊招呼我們的售貨員面紅耳赤。

  本人依然鎮定自若,我發現跟蘇信待久了吧,他的厚臉皮也傳染給我了。

  其實除去我戒指不小心落在店裡了= =,這次訂婚過程倒也挺順利的。回家的時候,我在車上就發現戒指貌似掉在店裡了,一直來回交叉著手,忐忑不安,不敢讓蘇信看見,也不敢告訴他。半路,估計是那邊打電話給蘇信說這事了。

  通完話,蘇信側過頭看我,目光狠狠的,感覺都要把我吃掉。

  他陰沉地開口,“祁月,有沒有發現自己丟了什麼?”

  我故作鎮定無辜問,“神馬?”

  蘇信微微嘆口氣,把車倒回去,我繼續張大眼睛問,“怎麼又回去了?”

  他沒理我,逕自開走,我繼續琢磨了一會,掐大腿掐咯蹦的,拼命憋出兩滴熱淚,才大叫,

  “啊啊啊啊啊,我的戒指呢!?哦買噶,我的戒指,他了哪裡?!”

  蘇信無奈地笑兩聲,騰出一隻握方向盤的手輕輕揉我頭,

  “別裝了。”

  我心虛地對對手指,“沒裝。”

  他放回方向盤上,看著前方,側臉線條英挺得不行,他開口道,

  “這戒指就是我,把這戒指當我一樣愛護好。”

  我淡定道,“噗——那我不愛護了,直接丟到路邊窨井裡去。”

  蘇信比我還淡定,“請便,扔完後把買鑽戒的錢還給我就好。”

  我,“……”

  = 3=

  訂婚那天,外公給我和蘇信一人一個金質項鍊當長輩給訂婚禮物,用紅繩扣著,交到我們手上,說,

  “我捨不得花錢所以不給紅包了,這個金的項鍊呀,是我拿的傳家壓箱寶親自打的,一把金鎖,一把金鑰匙。一把鎖的原配就只有一把鑰匙,一把鑰匙也不會再找到比這把開起來更順手的鎖。外公老了也不太會說話,只希望你們兩個小輩,我的外孫女和外孫女婿,以後好好在一起,要清楚地知道,珍惜對方才是最重要的。”

  外公說得很認真,晶亮的眼睛裡閃著光,我也聽得熱淚盈眶,連連點頭。

  = 3=

  訂婚宴過後,我又陪蘇信回到N市,順便籌備寒假結束之前去米國度幾天小蜜月順便探望蘇信他爸爸我的公公= =哎呀,不好意思我又得瑟了。

  翌日,我和蘇信,以及夏姐就收拾好,一早就去祿口國際機場候機。

  老爸老媽不愛出遠門,於是就讓我奔波了近二十個小時,捎著他倆的情意鴨梨極大地飛去大洋彼岸了……

  美國的冬天比我那邊還要冷,馬路十分乾淨,路上大多是裹著大衣長相深邃的白人。蘇信到底是在這裡生活了十年的人,果然很是輕車熟路,下飛機就很從容地打的,去他家。

  我在車上的時候還默默地意yín著蘇信老爸既然是議員,家裡肯定豪華無比金碧輝煌,不來個豪宅外帶大花園肯定對不住人家這身份。

  等到那邊後才發現,不過是郊區一座低調精緻的小洋房,一排中的一間,前面是樹林和湖泊,冰天雪地,樹林枝椏光禿,湖面薄冰漂浮,和藍色晴空白色雲朵一道,延伸得很遠很遼闊。

  這邊一排小別墅的門上窗戶,還有門口的小松樹上都掛著還沒撤下的裝飾和彩燈,聖誕節雖然已經過去,氣氛依然濃郁,腳下的白雪被踩得咯吱咯吱的。

  這裡的春天一定很美,我暗暗想。

  雖然不是豪宅神馬的,我心裡卻喜歡得緊,跟上蘇信和夏姐就進了門。

  客廳里小木桌邊坐著一個中年男人,神態專注地翻報紙,丫的跟蘇信簡直就是一模子刻出來的,蘇信再過二三十年鐵定就成這樣。我估摸著這應該就是蘇信他爸爸了。

  = 3=

  那男人見我進門,只面無表情微微朝我們頷首,最後停在我臉上,注視我一會才收回目光繼續翻報紙。我心裡一咯噔,俺未來公公貌似是個很嚴肅的人。

  夏姐“哼”了聲,蘇信拿過我手裡的行李,我們三人就踩著木質樓梯上樓。

  各自安排好房間,蘇信的房間不大,還很有生活氣,不不,準確是有許多殘留的少年氣和學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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