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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顧著想李雲風的問題而沒注意別的青酒,根本沒發現李雲風霎時便更加陰鬱的眼神,扭頭向前走了去。

  沒走兩步,便被人從後面擒住了手臂,然後,便被人拉進了一條小巷子裡,下一刻,更是被那人粗魯無禮地按到了巷裡的牆上,按住他肩頭的那個人,彼時正惡狠狠地問他:“快說你是喜歡我的!”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在發神經的李雲風。

  青酒掙了幾下,奈何生氣下的李雲風,力氣大的驚人,他哪裡掙得脫?

  這是從那一次遭到李雲風最殘忍的對待後,李雲風對自己最不客氣的一次,而且居然還用那樣命令的口氣讓自己說那種無聊話,所以當下惹得早被他寵壞了的青酒也生起氣來,瞪著雙眼,青酒也同樣命令道:“你放手!”

  李雲風如何會放手,只是一逕命令道:“你快說你是喜歡我的,只要你說了,我就放手。”

  李雲風此時再不去想青酒會對如此無禮的自己產生什麽樣惡劣的印象來,只想聽到自己想聽到的。

  雖然那次跟晉思的合作,讓他知道青酒對自己是有點意思的,但,畢竟青酒沒說出來,所以,這樣,當然不夠。既然自己說了,青酒,當然得說,這是對等原則,不是嗎?憑什麽他說了,青酒卻可以不說,是不是?

  於是,一個非要別人說些自己喜歡聽的話人,便跟一個不想說的人,對上了。

  兩個死活都不肯讓步的人,便在江南某個無味的小巷子裡,擺上了龍門陣,看誰先低頭。

  李雲風是一代帝王,他當然不可能有低頭的時候;而青酒又是一個只要覺得自己沒錯就決不會認錯的主兒,是以當下兩人便在相當長的時間裡,你瞪著我,我瞪著你,誰也不肯讓步。

  兩個人磨磨蹭蹭的半晌沒動靜,看得一旁準備打劫的眾蒙面匪徒好不耐煩,只得放棄欣賞兩個男人談情說愛的好奇心,走過來將兩人攔住了,為首的蒙面人口氣相當不耐煩地直奔主題:“將身上值錢的東西全拿出來吧!”

  李雲風和青酒這時才後知後覺地發現有人圍住了他們。

  看著圍著自己的那六七個人,正在氣頭上的李雲風,滿腔惡氣正沒地出的李雲風,立馬便惡向膽邊生,準備好好跟這些家夥幹上一架。

  看那些匪徒的手裡刀槍棍棒很是齊全,青酒忙拉住想跟搶匪對打的李雲風,從懷裡掏出荷包,扔給了那些匪徒,道:“全在這兒了,我們可以走了嗎?”

  被青酒大力拉住的李雲風一時掙脫不掉,只得任那青酒將荷包交了出去。

  匪徒們將荷包撿在了手裡,為首的蒙面人打量了兩人好一會兒,看到青酒頸上有根紅線,便道:“你頸上掛的是什麽,拿過來。”

  青酒摸了摸胸前,攥緊了,輕輕道:“是護身符。”

  看青酒緊張的樣,為首的蒙面人立馬選擇不信。

  “把那東西扔過來!”

  “真的只是護身符。”

  青酒攥得更緊,仍是不給。

  “青酒,就給他們吧,反正,那麽多錢都給了。”

  李雲風本來一時頭熱是想打的,但此時見青酒已將錢交了出去,而他本人也冷靜了些,知道對方人多,以他一人之力,只怕打不過,所以,便選擇了跟青酒一樣的保命路線。

  ──反正只要他想,今天被打劫的事,定能查個水落石出。等這些人一入大牢,青酒的東西自然也就回來了。

  “這是我的護身符,我說不給就不給。”

  青酒怒了,倔強起來。

  倔強起來的青酒,只怕誰也勸不了。

  李雲風看著那幾個匪徒蠢蠢欲動的樣了,微急,輕聲在青酒耳邊道:“你先給他們,過一會我讓這兒的官府把他們抓了,東西不又回來了嗎?”

  看青酒似乎有些動搖,李雲風趕緊投給那些搶匪一個稍安毋躁的眼神,繼續勸道:“保命最重要。”

  青酒看了看那些兇惡的匪徒,再摸了摸自己胸前的東西,猶猶豫豫地問:“你真的打不過他們?”

  他不想交出去呢。

  看剛才還不要他打的青酒此時竟然鼓動自己打架,李雲風微微一怔後回答:“人太多,恐怕不是對手。”

  青酒聽了他的回答,這才萬分不願地將東西從頸上取了下來,遞給那匪徒:“給你,現在我們身上可什麽都沒有了,可以走了吧?”

  匪徒正要接過,卻見剛才那個勸說的高個子俊美男子,倏地朝自己撲了過來,為首的蒙面人沒想到本來好好的氣氛會突生變故,當下就被那人襲擊個正著──被那人隨身的短刀劃傷了持刀的右臂。

  青酒不知道李雲風演的是哪一出,不是他勸自己把東西交出去的嗎?怎麽這會兒又撲上去跟人開打了起來?

  第五章

  見李雲風一擊得中,其他匪徒看他們老大受傷了變得有些軍心不穩的樣子,青酒趕緊從巷子裡抄起一根木頭,跟那些匪徒交起手來。

  雖然自己的功夫是不行,但好歹也練過幾天跆拳道空手道之類的,一對一還是可以的。所以,抱著能幫李雲風多少就幫多少的想法,青酒也加入了打鬥。

  “青酒,小心!”

  看有匪徒將刀砍向青酒,李雲風忙撞開他,揮短刀迎了上去。

  短刀沒有完全格住那柄大刀,砍過來的餘力,在李雲風的手臂上也劃上了長長一道。

  嚇得青酒當場就尖叫了起來。

  那是一種害怕到極致的尖叫。

  李雲風聽到青酒那道尖叫,立馬明白青酒是在擔心自己。再加上剛才青酒拼命保護護身符的舉動,讓他覺得,要是就這樣在這兒被這樣一群匪徒砍死了,自己也是最幸福的了。

  正當匪徒得意青酒惶然敵強我弱很明顯要被人收拾時,幸好巡邏的官兵聽到打鬥聲趕了過來。

  看官兵將匪徒提走,荷包跟護身符又回到了手裡,青酒忙上前察看李雲風的傷勢。

  “不是你要我把東西給他們的嗎?怎麽後來又撲上去搶呢?”

  青酒一邊強按住自己剛才的恐懼,一邊怒氣橫生地問那家夥。

  真是的,本來一切都是好好的了,要不是他突然變卦地跟那些人干架,他們此時絕不會如此狼狽,而李雲風也絕不會受傷。

  幸好,傷口只有淺淺的一道。

  撕下衣擺,替他暫時包好。具體的包紮與治療他不會,只能呆會兒到醫館讓大夫弄了。

  “我怎麽能讓他們的髒手,碰我給你的東西呢?”

  將那塊普通的玉飾,重新系回了青酒的頸間,李雲風輕笑。

  因為右臂受傷了,沒有力氣,李雲風系了好半天才將那東西系好。

  摸了摸那塊栩栩如生的觀音像,李雲風上前,在青酒的唇邊輕啄了下,道:“你不說也沒關係,我現在知道你是喜歡我的了。”

  “你……你胡說。我哪有喜歡你……”

  青酒甩開他圈住自己腰的手,走開了去。

  看著那人不自在的樣子,李雲風呵呵一笑,像個幸福的傻瓜。

  “那你為什麽要把幾萬兩的銀票說不要就不要了,卻捨不得將這個普普通通不值幾兩銀子的東西給他們?”

  李雲風跟了上去,摟住了情人的腰,嘲笑他。

  “我說了,那是我的護身符!你那麽暴力,你說這東西是你娘的遺物,只要看到這個東西,你就不會對我使用暴力,所以我才不想給他們的。”

  青酒聽出了他的嘲笑口氣,臉紅得像三月桃花,急急解釋著。心裡卻有點心虛,總覺得越解釋越怪異了。

  “真的嗎?不是因為那是我給你的定情信物?”

  李雲風的手開始不規矩起來,時輕時重地開始揉捏起他腰間的敏感來,也不管這是在大街上。

  青酒感覺自己被他曖昧的撫摸弄得渾身燥熱,不由趕緊以大聲的回話來抵制這種感覺。於是便道:“才不是呢,你那時又沒說那是我們的定情信物!我說是護身符,護身符!”

  “好好好!是護身符!”李雲風不再跟他強辯,輕聲同他商量著:“我們找家客棧吧?”

  “幹嗎要找客棧?你是不是想打什麽壞主意?”

  客棧是什麽地方?睡覺的地方。可是顯然,對於李雲風這樣的人來說,睡覺往往不是這麽簡單的含義。

  “不是。你看周圍。有好多人在看我們呢?”

  李雲風不安分的手撫上青酒翹翹緊實的臀部,邊曖昧地撫摸著,邊跟青酒說著話。

  青酒這才發現確實有不少在看他們,帶著怪異的眼神。

  “混蛋混蛋混蛋!!!”青酒打掉李雲風的手,也不管自己打的地方,正是李雲風剛才受傷的地方,只是一逕地忿忿罵道:“肯定是你老是手不規矩,讓他們看出我們的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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