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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眩暈中她看到人群散開走來一波人,穿著黑色和服的中年男人在眾人的簇擁中走來。

  指尖劃破手心處的皮肉,血肉般黏糊在一起,冬木努力克制著體內的傢伙讓自己清醒著,看著為首的日本中年男人,這是一張從未相識的臉,但冬木很快就明白,眼前的中年男人應該就是金衣罩口中說過的,操控著整個姬衛門的主使者,柳井奏真家族的後人。

  他不僅沾著薊若和薛家的血仇,更是沾著在實驗中被迫害的國人鮮血!

  那雙黑夜中透著殺機的眸子,享受著血腥味的空氣,帶著即將迎來的勝利目光,柳井俊人居高臨下睥睨著跪在地上痛苦中的冬木,眼裡絲毫沒有看向周圍層層疊起的屍體和還未閉眼的孫濱。

  「你可知道我期待著這一天等得有多久嗎?這不僅是整個姬衛門更是家族的使命,是一代又一代人用鮮血換來的,為的只是今天這一刻,我偉大的天皇就要重見天日!」

  冬木含著血忍不住呸了一口,這番話真是無比諷刺又令人作惡,嘴角不禁冷笑出聲。

  柳井俊人低頭看向嘲諷而來的冬木,此刻他絲毫並不怒氣,相反,他只是覺得跪在地上的人只是在做最後的垂死掙扎,因為很快她的使命就要完成,留下的只是一具無用的軀殼。

  「冬木,你該為自己有著這樣的使命而驕傲,你和你娘一樣都是數以繼日的實驗中成功的實驗者,而我們為了尋找這樣的實驗者用了將近上百年的時間,花費了無數心力和人力!」

  冬木可笑道:「原來你們作孽了這麼多年,這得積累了多少陰德,真是令人可悲,佛家有句話叫因果循環,造什麼孽結什麼惡果,我掐指一算,你大限將至!」

  插pter 70

  柳井俊人聽到這話忽然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著不屑,他看向努力在用內力克制身體的冬木,更是嘲笑著搖了搖頭。

  他開口道:「可惜我從來不信佛,看到你這樣,我仿佛看到了當年的薊若菱,你現在這樣垂死掙扎,不過是在做無用功,你已經沒有退路可選。」

  「你不配提我母親的名字!」

  任何人都可以提薊若菱三個字,唯獨姬衛門的人不可以,冬木雙手握著斬鶩劍支撐著身體站起來,她蔑視的目光看向柳井俊人,即使死也不會讓姬衛門的人得逞。

  當年薊若菱在逆水河選擇自殺來結束這一切,眼下身處逆境中的冬木突然就理解了她母親當時的選擇,她拿起斬鶩劍揮向自己的脖子。

  噹的一聲清脆的撞擊聲,毫米之差的斬鶩劍被擊打住掉在地上,冬木睜開眼看向阻止這一切的人,竟然是左丘憶靈,她站在自己前面背對著自己,右手拿著碧靈劍對向姬衛門的人,身體微微護向身後的冬木。

  武田颯看向左丘憶靈,喊道:「你在幹什麼?」

  柳井俊人微眯起雙眼,不屑的輕哼一聲:「武田颯你連自己的女兒都管不住,她這是要公然對抗姬衛門?不過是不自量力的自尋死路!」

  武田颯怒睜著眼睛看向左丘憶靈,他還是輕敵了自己的女兒,這麼多天左丘憶靈只不過是利用了自己,而他太高估了血緣。

  左丘憶靈同樣輕哼一聲:「你姬衛門當年殘害我族人這筆帳今晚就一同清算了!」

  柳井俊人可笑道:「你覺得憑你一己之力能算得了?」

  「誰告訴你,我是一個人了?」

  話落間只聽到一陣殺伐聲衝進來,隨即是兵分兩路人馬,一則是左丘元帶領的逮羨族,一則是湛子晉和古皓占帶領的龍騰觀弟子,哦,冬木再往四周牆上看去,還有金衣罩和阿福帶領的陰陽江湖俠士,他們已經神不知鬼不覺般占領了四面牆隅,金衣罩他沒死!

  冬木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左丘憶靈,嘴角露出欣喜,這位大小姐終究沒有叛變。

  那日離開後的左丘憶靈四下打聽武田颯的行蹤,她從淨空法師的口中才得知自己要尋找的武田颯就在西藏,但她沒想到的是找到武田颯的時候,正是孫濱帶領著姬衛門的手下設計抓走了湛子晉他們,她知道憑一己之力根本無法救出湛子晉和曾喆,於是她選擇了『投靠』武田颯,打入內部一來救人,二來尋找她娘的下落。

  冬木開口說道:「先前對你的誤會,我向你道歉。」

  左丘憶靈依然背對而來,聽到這話也是背脊聳了聳。

  她高冷般的聲音傳來:「留著你的命再向我道歉,我從不救一個死人!」

  柳井俊人眼見情勢大變,這一切簡直出乎了自己的意外,而造成這一切的罪歸禍首就是武田颯帶來的左丘憶靈,這女人在暗中都做了什麼!他拔起武/士/刀揮向身後的武田颯。

  武田颯眼疾手快,撲通一聲朝著柳井俊人跪下。

  「是奴臣的錯,輕信了敵人,奴臣願意戴罪補過。」

  他謝罪完拿起武/士/刀縱身一躍朝左丘憶靈砍去,目光中透著殺戮,如仇人般力道之狠,半分親情蕩然無存。

  伴隨著武田颯的開殺,這場時隔了二十多年的血洗重新拉開帷幕,刀光劍影,光影交錯,殺戮聲此起彼伏,血濺四起,那一雙雙被仇恨和鮮血染紅的眸子,除了殺戮再無其他可言。

  刀劍抗衡,在半空中交石出火光,武田颯用力砍向對面的左丘憶靈,此刻他的心中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殺了眼前背叛自己的人,即使她身上流著自己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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