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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一臉嚴肅:“懷了孕可就和平時不一樣了,你身子骨原本就不好,是該好好補補。”
外婆再怎麼明事理,到底受於生長環境的限制,不懂什麼理論,只記得要讓白思禪補好身體。
白思禪也不和她爭論,老人們自有老人的理論。知道外婆是為了她好,便笑眯眯地接受了,日後找機會再同她一點點講。
付美珍也喜不自勝。
到底是上了年紀,也開始喜歡起小孩子來。雖然想順著兩個人的意,內心還是因為這個驚喜而激動不已。
白思禪這下子更是被當成國寶一樣,被嬌慣起來了。
倒是沒怎麼限制她行動,只是在飲食上開始了嚴格的管控——先前白思禪對著何生楝撒個嬌什麼的,還能獲得允許吃點小零食。自從檢查出來懷孕之後,她是徹底地和自己的小零食說了拜拜。
白思玉得知了她懷孕之後,眉頭都沒皺一下,完全的意料之中。
事實上,白思禪這麼晚才懷孕,其實已經超出她的認知了。
畢竟小夫妻,新婚燕爾,蜜裡調油的,弄出個小生命出來,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祝杏好對此表示了羨慕——
“小小白都快出來了,我連對象都沒有!”
白思禪摸摸她的腦袋,一臉愛憐:“小杏杏,要不我讓——”
“別,相親什麼的最土了,”祝杏好知道白思禪要說什麼,皺著眉,“我才不要參加相親。”
臨近畢業,大家都對自己的未來有了清晰的規劃,唐絳和她的大塊頭男友奔赴異地城市拼搏奮鬥,為兩人共同的愛巢而努力;白思禪如今就等著畢業後去公司上班;而祝杏好,即將回家跟著她爸爸開始接手家裡的生意。
她是獨女,身上的擔子要比白思禪重不少。
雖說杜鶴也要將自己的家產盡數轉在白思禪名下,可他哪裡捨得讓白思禪操心這些事情,更何況白思禪對此也不感興趣。
所幸有了何生楝,這麼一個知根知底的女婿,杜鶴把女兒和家產都託付給他,那是一百個放心。
兩人也都默契地達成了共識——讓思禪自由自在地做她想要做的事情,兩人絕不橫加干涉。
只要她開心,就比什麼都重要。
旁人會為她遮風擋雨,她只要自在的綻放就好。
祝杏好閒的無聊,不停地過來找白思禪吐槽抱怨,嫌棄公司里的那一群老人,為老不尊,一群笑面虎;還有父親也是,一股腦地把事情都推給她,她理到頭大……
絮絮叨叨說了半天,白思禪偏臉,問她:“你和李世卿,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祝杏好的話卡在喉嚨里,一張臉慢慢地變紅了:“你從哪裡聽到的?”
“哪裡還用聽,”白思禪又好氣又好笑,“小姑奶奶,是個人都瞧出你倆最近有些不對勁了。”
祝杏好有些憂愁:“他向我表白了。”
“嗯?”
“就是那天請導師吃飯的晚上……他說讓我給他四年時間,他會證明自己。”
白思禪說:“李世卿人挺好。”
祝杏好垂下了眼睛,嘆口氣:“好是好,但……”
她晃晃腦袋:“算了,不提這個木頭。你肚子裡的寶寶,起好名字了嗎?”
白思禪摸摸肚子。
依舊十分平坦。
她唇角帶笑:“我們打算給它起名叫何加。”
祝杏好評價:“好多叫‘jia’的呀,是哪個字?”
“加減乘除的加。”
祝杏好樂了:“怎麼,你還想湊夠運算符嗎?”
白思禪笑起來,眼睛彎彎:“我覺著這個字很特別,叫起來也好聽。”
何生楝對此沒有任何異議。
名字而已。
何生楝開玩笑說,只要不起狗子,春花,叫什麼都行。
他都擁有冠姓權了,這名字的主導權自然交給了白思禪。
祝杏好嘖了兩聲:“我仿佛又被灌了一口隱形的狗糧。”
白思禪懷孕的消息,也很快地在大學同學中流傳開來了。但大家對此,都懷抱著衷心的祝福。
先前,白思禪與何生楝的婚禮,大家都是知道的;同班同學也都收到了邀請函,這一對郎才女貌,堪稱天作之合。
雖然也有些陰暗的話語,明里暗裡流傳,但很快被無情粉碎了——白思禪的那兩個父親,可是一個比一個厲害。
人家這是門當戶對。
才不是什麼攀附高枝,麻雀越上枝頭變鳳凰。
再說了,恆科與學校的合作也敲定了下來,大家都心知肚明,其中必然有著白思禪的作用。
領學位證和畢業證的那天,白思禪見到了施明西。
他微笑著上前,同白思禪握手告別,祝她家庭美滿前程似錦。
看著他清澈的眼睛,白思禪也笑了。
他總算是走出來了。
白思禪剛剛舉行婚禮的那段時間裡,聽唐絳提起過幾次,說施明西見天兒逃課,期末一路紅燈,險些鬧到了要留級的地步。
唐絳原想著讓白思禪去勸勸施明西,到底施明西是為情所傷,解鈴還須繫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