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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右何生楝也是個離了三次婚的男人,孟賽娜脾氣好模樣周正,配他綽綽有餘。

  二表舅媽刻意強調了何生楝“離了三次婚”。

  言外之意啊,能娶到孟賽娜,是他的福氣。

  外婆越聽,臉色越差

  這麼大的事,思禪怎麼也不告訴她?

  她把菜刀往案板上重重一剁,冷笑:“你別費這心了,小何他命里該單著。孩子們的事,你也別強求——你往外看看,小何對賽娜也沒什麼意思。”

  二表舅媽從窗子往外看,何生楝站在白思禪身前,低聲說著些什麼;孟賽娜一人孤零零地站在一邊,顯然被冷落了。

  她嘀咕:“我這也不是操心賽娜的事麼?”

  外婆拔出來刀,繼續切菜:“兒孫自有兒孫福,今兒八月十五,我也不留你了,你自個兒回去吧。”

  她態度這麼冷淡,二表舅媽也知道四嬸性子彪悍,年輕的時候還幹過殺豬的行當。不敢和她起衝突,便只好帶著孟賽娜悻悻然地離開。

  外婆看著她們走了之後,在圍裙上擦擦手,把大門一插,背著手看著白思禪,指著她腦袋,恨鐵不成鋼:“你啊你。”

  怎麼這麼糊塗呢?這麼年輕就離了三次婚的男人,那肯定是有什麼問題了。

  繼而又罵何生楝:“你也是,離了三次婚的人還敢招我家思禪,你是不是覺著老婆子我不能給她撐腰啊?”

  老人上了年紀,白思禪連忙扶住了她,恨不得把昨日胡說八道的自己切碎了砍成好幾塊。

  “外婆外婆,”白思禪連聲叫著,“您別這樣,我……我錯了。”

  外婆說:“知道錯就把這個姓何的給趕出去。”

  “不關他的事,外婆,”白思禪說,“是我騙了您……他根本不是我叔叔,他是我男朋友,從來沒有離過婚。昨天和二表舅媽說的那些話,都是騙她的……我沒想到她會和您說。”

  外婆有些發愣。

  白思禪豎著手指頭髮誓:“外婆,我這次說的都是實話。”

  何生楝補充:“昨下午是我逗她玩,才引的她說謊。歸根結底,是我的錯。”

  外婆心裡已經信了一半,卻也陰沉著一張臉:“拿這些事唬我這個老太婆很開心?兩個大人了,怎麼還像個小孩一樣。好了,別哭喪著一張臉,罰你們倆多做家務,吃完飯給我把盤子碗鍋都給刷了去。”

  白思禪與何生楝齊齊應了一聲。

  晚上,臨睡覺前,外婆看著白思禪點完蚊香——蹲下去的時候,她的上衣往上移,露出來一塊皎白的皮膚。

  上面有道指痕。

  外婆知道那是怎麼留下來的。

  她低著頭,慢慢地將衣服折起來。

  哎,年輕人啊……

  管業管不住的。

  次日就該走了,白思禪眼眶通紅地抱著外婆,軟聲央求她同意搬到A市和自己同住。

  外婆滿不在乎地擺手,態度十分堅決:“不去了,我在這裡過的更自在,去了那人生地不熟的,和做監獄差不多。這邊挺好的,你要是想我,什麼時候抽空再回來就行。”

  白思禪說服不了她,忍著淚和外婆告別。

  一直到上了飛機,白思禪都沒能從這種情緒中緩過來,她倚著何生楝的肩膀,頗為不舍。何生楝安慰她:“等過上一個月,我再陪你回來住上兩天,怎麼樣?”

  她嗯了一聲,猶帶著重重的鼻音。

  白思禪依舊回了何生楝的家裡。

  她與何生楝剛剛進了家門,經過客廳的時候,客廳門打開,薑蓉快步走了出來。

  白思禪猝不及防,被她抱了個滿懷:“思禪,你總算是回來了!”

  ……什麼情況?

  何生楝大力將薑蓉推開,把受到驚嚇的小姑娘樓回自己懷裡,安撫地捏了捏她的手腕,問薑蓉:“姜女士,請問有什麼事嗎?”

  第26章 改口費

  薑蓉今日過來, 特意做了一番打扮。

  她對自己的定位很精準——一個大方識體卻不被繼女所理解的繼母形象。

  在來之前, 薑蓉也特意地打聽過了, 知道付美珍脾性好,溫柔恬雅。

  出了名的善解人意,有憐憫心。

  她想著在付美珍面前哭上一哭, 總能博得些同情心和好感;別的不求了,先把白思禪給哄回去再說。

  或者, 稍稍改變一下白思禪對自己的看法也行。

  只要白思禪別攛掇著何生楝針對白家。

  服個軟認個錯什麼的……對薑蓉而言, 都是小事。

  難不到哪裡去。

  ——那日白思禪走後, 薑蓉才意識到自己放跑了多麼大的一條金魚兒。

  她竟然勾搭上了何生楝啊!

  具體緣由薑蓉和白松都不清楚,他們只知道一點——這個向來乖巧的小姑娘, 不知道什麼時候和何生楝扯了結婚證。

  這件事猶如一個大耳光,重重地擊打在了薑蓉的臉頰上。

  什麼私會生下來的女兒,什麼眼中釘肉中刺……都不重要了。

  這是個金山啊,就這麼被他們夫妻倆給忽視了。

  里子有了, 還管面子做什麼?再說了,何先生的岳父岳母啊,以後說出去也會被高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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