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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

  白思禪搖頭。

  那樣可不就真的成了荒廢學業?

  因為睏倦,她早餐吃的並不多;何生楝開車將她送到校門口,也不下車——何生楝這張臉實在太過惹眼,先前白思禪不知;如今知道了,說什麼都不敢和他走在一起。

  瓜田李下,哪怕內心無愧,她也需要避避嫌。

  何生楝依了她。

  小姑娘說什麼都成。

  當然,離開之前,沒有忘記向白思禪討要屬於自己的福利——直把小姑娘吻的臉紅氣喘,才放開了她。

  白思禪要住校,未來兩天都不會回何家。

  何生楝目送她進了校門,正欲離開,有人走過來,敲了敲他的車窗。

  是多日未見的杜鶴。

  何生楝打開副駕駛門,讓杜鶴上來:“怎麼了杜叔?”

  杜鶴眉宇間一抹冷意:“我去見了那一家子。”

  他未明說,但何生楝瞭然。

  杜鶴這是去見白松和薑蓉了。

  杜鶴點了一支煙,又丟給何生楝一支。

  因為憤怒,他的手都在顫抖。

  放在唇邊,狠狠地抽了一口,杜鶴眼神陰鷲:“這一對操、蛋的混帳玩意兒。”

  他原本是想過去探探口風,找個理由把思禪的戶口遷出來,順便把姓氏也給改了。

  他的女兒,犯不著姓白。

  結果那對夫妻,還以為他是過來做何生楝的說客。坐下來沒聊幾句,白鬆開口就是股份的問題,聽得杜鶴惱火不已。

  在他這裡如珠如寶一樣的寶貝女兒,到了白松那邊,還真的成了一件可以用金錢來衡量的貨物。

  杜鶴罵完之後,又提醒:“你可不能在思禪面前說髒話。”

  何生楝笑著說了聲知道。

  何生楝知道杜鶴先前底子有些不乾淨,是摸滾打爬拼出來的;性格狠厲,說一不二。

  現在上了年紀,杜鶴又想著改邪歸正,認回自己的女兒,便收斂了不少,文質彬彬的,倒是也有了那麼幾分溫和的樣子。

  只是著急上火的時候,本性難免會暴露出來。

  譬如現在。

  杜鶴狠狠地抽了口煙。

  何生楝說:“思禪這兩天緩過來了一些。”

  杜鶴彈彈菸灰,繃著張臉:“你小子也給我照顧好她——”

  他目光銳利地盯著何生楝:“不然,我不會放過你。”

  何生楝手指間夾著煙:“杜叔,您放心。有我在,保證思禪不會受到一點委屈。”

  杜鶴抽完了那根煙,在菸灰缸中碾滅:“戶口的問題,我解決,你先不用管。”

  他閉上了眼睛。

  現在還不能暴露出他是思禪生父這一件事情,但杜鶴也不想讓思禪一直留在那家人的戶口本上。

  他百思不得其解,小曇當年怎麼會嫁給這麼一個男人?

  就連溝里的淤泥都比他強。

  *

  白思禪全然不知杜鶴與何生楝兩人如今已經開始計劃著把她徹底地從白家帶走。

  她甫一回到宿舍,便受到了祝杏好與唐絳的熱烈歡迎。

  白思禪哭笑不得:“我只是這次在外面待的時間長了點,怎麼你們表現的像是好幾年沒見了?”

  祝杏好說:“可不是麼?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

  唐絳在旁邊猛點頭:“我也是!”

  這兩個人是不是真的隔了三秋她不知道,白思禪將自己的衣服疊起來,拿出了專業課的書籍,準備下午去上課。

  誰知道老師臨時有事,調換了課,下午的時間又空了出來;白思禪也沒閒著,和祝杏好去買了果籃和零食,前往A大附屬醫院探望楊知禮。

  一推開病房的門,就瞧見楊知禮病懨懨的躺在床上,他右胳膊打了石膏,側放在一旁,正百無聊賴地玩著手機。

  白思禪敲了敲病房的門。

  楊知禮抬起頭來,驚喜地叫出了聲:“小白!”

  祝杏好不滿:“瞧瞧,你眼裡只有小白!”

  楊知禮放下了手機,眼睛一下也不眨地盯著白思禪看,連聲問:“你現在還好嗎?”

  白思禪哭笑不得:“我很好,倒是你,怎麼成了這麼個可憐模樣?”

  楊知禮若無其事:“嗨,要不是看在他是我老子的份上,我早就躲開了。”

  祝杏好涼颼颼地補充:“你說的就像你沒躲一樣。”

  楊知禮氣的抽出來枕頭要砸她:“小杏,你說你嘴巴怎麼就這麼損呢?”

  白思禪抿著唇笑。

  瞧見她笑了,楊知禮才把枕頭又拿回去,問:“小白,你現在真和那個男人在談戀愛?”

  祝杏好糾正:“請稱呼他為何先生。”

  楊知禮沒搭理她,繼續說:“小白,我聽我兄弟說起過,何生楝這個人,心機很深。”

  白思禪:“……我已經知道了。”

  何止是深,簡直是個無底洞,是個巨大的深淵。

  祝杏好滿不在乎:“只要他對小白好,心機深也不是什麼缺點;再說了,咱們家小白這麼蠢萌,也該找個心機深的中和一下。”

  楊知禮故作深沉:“心機深的男人萬一出軌的話,咱們家小白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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