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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了許久的何生楝:“……”
他若無其事地接過紙巾,捂住了鼻子,試圖掩飾過去:“抱歉,天氣太幹了。”
他的心更干,幾乎干成了一座沙漠。
白思禪直覺要說些什麼,才能化解眼前的尷尬。首先蹦入腦海的,是一句萬金油,無論是在何等情況下,說出來都能夠力挽狂瀾,化干戈為玉帛,男默女淚;尤其是在對方身體不舒服的時候,攻擊力加成MAX;那就是——
白思禪乾巴巴地說:“那您多喝熱水。”
第11章 親吻
身體乾燥的何生楝在白思禪的注視下,喝了一整杯熱水。
才稍稍冷靜了下來。
白思禪對何生楝的心理活動一無所知,裝扮一新之後,坐上了何生楝的車。
以何太太的身份,去參與何生楝的交際。
誰知道,剛下車不久,在不遠處的樹蔭下,瞧見了熟悉的身影。
她的繼母薑蓉,還有白思玉,兩人在爭執著什麼。
白思禪轉身就想跑,卻被何生楝拉住了手。
他聲音裡帶了絲笑:“你跑什麼?”
白思禪可憐兮兮地瞧著他:“我姐姐在那邊啊。”
何生楝順著她的目光瞧過去,一眼就看見了正在糾纏的兩人。
繼母啊。
何生楝問她:“怎麼,你姐姐在那邊,你就不敢過去了?”
白思禪說:“我姐姐不讓我早戀。”
何生楝笑了:“咱們這也不算早戀啊。”
他拉起了白思禪的手,笑的志得意滿:“這叫早婚。”
這個要比早戀可怕千倍萬倍了。QAQ白思禪咬了咬唇,臉頰上浮現出一絲紅暈來:“何先生,可以避開我姐姐嗎?我不想讓她瞧見我這樣。”
她說的隱晦,何生楝佯裝不懂,依舊逗弄著她:“現在怎樣?不是挺漂亮的嗎?”
白思禪可憐巴巴地說:“如果我姐姐知道我和你領證的話,會打死我的。”
嗯。
打死其實嚴重了,更有可能會被罵死。
她雙手合十,祈求地瞧著何生楝:“求您了,何先生,幫幫我吧。”
天色還尚未完全暗下來,何生楝拉著她,走到一叢灌木叢旁邊,薔薇花開出了小小的花朵,細幽幽的香氣,而少女要比薔薇花動人的多。
何生楝伸手,摩挲著她的臉頰,目光幽暗:“如果我幫你的話,你能給我什麼好處?”
好處?
白思禪怔住了。
她搜腸刮肚地想,自己能夠給他什麼好處。
苦思冥想,白思禪試探著開口:“要不然,我請你吃頓飯?”
“這算什麼好處?”
白思禪苦惱了:“那我請你看電影?”
這樣的條件顯然不能夠打動何生楝,他無動於衷,搖搖頭:“不夠誠心。”
說著,他便邁步要往前走,白思禪死死地拽著他的胳膊,央求:“那我送你件禮物?你覺著送你腰帶或者錢包怎麼樣?”
何生楝顯然覺著並不怎麼樣,腳下沒停,依舊自顧自地往前走。
白思禪著急了:“那你想要什麼啊?我都答應你。”
等的就是這麼一句話。
何生楝停下了腳步。
他微笑著看向白思禪,重複了一遍:“什麼都答應我?”
白思禪被他這樣的笑容嚇了一跳,鬆開了手,後退兩步:“只要你別太過分。”
“一點也不過分,”何生楝逼近了白思禪,低頭瞧著她,彎下腰,偏著臉,指指自己的臉頰:“你親我一口,我就帶你躲開她們。”
他好整以暇地望著驚訝的小姑娘,問:“怎麼樣?”
明擺著耍流氓。
怎麼也沒想到,他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來。
白思禪思考了片刻:“你說的都是真話?”
何生楝微笑:“我從來不騙人。”
才怪。
遇到白思禪之後,他就沒說過幾句真話,包括剛剛這句。
白思禪瞧了瞧四周。
沒有人注意到這邊。
她踟躕。
何生楝就那樣微笑著看她。
白思禪深深吸氣吐氣好多次,終於下定了決心,飛快地在他臉頰上啄了一口。
蜻蜓點水一樣,輕輕柔柔。
何生楝並不滿意:“太敷衍了,不成。”
這哪裡敷衍了啊。
白思禪說:“我親的很認真啊。”
何生楝搖頭:“要和那天晚上一樣熱情。”
他沒有說明,而白思禪的臉,騰地一下就燒了起來。
白思禪忍不住想,自己那天晚上有多熱情?是不是像之前和祝杏好觀摩的某些三級小電影一樣,乾草遇到小火苗,又是親又是抱……
一緊張,她連話都說不利索了:“沒、沒吧,我不記得了。”
何生楝慢條斯理地掐住她的腰:“那你想不想再回憶起來?”
不想,一點兒也不想。
白思禪連連搖頭拒絕,可是何生楝的唇已經壓下來。
——這是白思禪第一次在清醒的情況下接受別人的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