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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要去呀?
白思禪一想到和善的付美珍,就心生愧疚。
母親去世的早,白思禪只記得她瘦弱的手,還有照片上溫和的臉龐。
若是她還在的話,也必定如同何媽媽一樣溫柔吧。
白思禪點點頭。
站在何生楝這邊實在是太多矚目,他簡直就是一個發光體。白思禪下了車,快走幾步,離開這裡,往自己的宿舍走去。
剛推開宿舍門,就瞧見祝杏好一臉嚴肅地瞧著她。
眼下面還有黑眼圈。
她極為嚴肅地開口:“狗子,你變了。”
“啊?”
祝杏好恨鐵不成鋼:“不是囑託你昨天要小心嗎?怎麼最後又被何生楝得逞了呢?”
白思禪弱弱反駁:“意外,都是意外。”
她哪裡曉得那果汁中的青梅竟然是拿酒泡過的啊!
白思禪將事情來龍去脈說了一遍,並告知祝杏好,自己現在要暫時“扮演”何生楝的妻子了。
這樣勁爆的消息,原本正在睡覺的唐絳也睜開了眼睛,順便打開了一包黃瓜味的薯片,邊吃邊聽。
祝杏好摸著下巴:“天可憐見的,何生楝這是想溫水煮青蛙啊。”
看了眼白思禪,她嘆口氣:“恕我直言,思禪,他這是想泡你。”
白思禪下意識反駁:“不會的,你瞧,何先生他——”
她絞盡腦汁才想出了反駁的理由:“他幾乎從來都沒有主動聯繫過我!”
祝杏好一時啞口無言。
白思禪認真地說:“如果喜歡一個人的話,不可能一直不與她聯繫吧?”
唐絳插嘴:“可能他在誘敵深入?”
祝杏好摸不清:“扮豬吃虎?”
在此時,白思禪口袋中的手機鈴聲歡樂地響了起來。
“……”
祝杏好先一步將手機拿了出來,舉到白思禪面前,笑的志得意滿,一臉的“果然不出我所料”:“瞧,他主動了。”
手機屏幕上,顯示來電。
何生楝。
……這人其實是屬曹操的吧?
第10章 赴宴
屬曹操的何生楝打電話是來邀請白思禪參加這周六的一個晚宴。
白思禪驚了:“我去做什麼啊?”
何生楝慢悠悠地開口:“我缺少一個女伴。”
“所以呢?”
白思禪聽到何生楝低聲笑了,他說:“傻姑娘,現在你已經見了我家長,我怎麼能不管自己妻子,帶其他的女孩呢?”
白思禪感覺他說的很有道理,但還是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旁邊,祝杏好一臉激動地盯著她,唐絳連拿薯片的聲音都輕了許多,捏起來一片放在嘴裡,也不敢嚼,生怕聲音大了,聽不到手機那邊人的講話。
何生楝說:“你放心,恆科的人不去,你不必擔心會暴露身份。也就占用你不到一小時的時間,露個臉就可以回去了。”
白思禪握著手機,聲音細細:“那我需要準備些什麼嗎?”
“人過來就行,其他的不用擔心。”
白思禪聽到他那邊有談話聲,似乎有人找他要一份文件,何生楝對她說了聲“回聊”,結束了這個短暫的通話。
白思禪甚至還沒有決定好要不要去。
但何生楝這樣,已經算是默認她會去了吧。
祝杏好坐在她旁邊,大氣都不敢喘:“你們談完了?”
“嗯。”
祝杏好繼續分析:“你瞧,他這是要宣示主權了。”
唐絳往嘴裡塞了兩片薯片:“就像狗會在自己的地盤撒尿一樣。”
祝杏好讚賞:“大紅,你這個比喻真是生動形象,但有些粗俗,下次注意。”
白思禪喃喃低語:“怎麼總覺著,不真實呢?”
祝杏好拍拍她的肩膀:“命運的齒輪已經開始轉動,少女啊,準備肩負起你身上的責任吧!”
因為有祝杏好和唐絳的幫忙隱瞞,因此,當晚在鶴月樓吃飯的隊友和老師,都不知道白思禪在何生楝那裡過了一夜。
除了李世卿。
但他嘴巴嚴,祝杏好是一萬個放心。
周五下午沒課,白思禪早早地回了家。
白思禪家裡是個獨幢的二層小洋樓,家裡請了一個保姆和一個廚師,僱傭的園丁會定期來整理花園。
算不上大富大貴的人家,普通的中產階級。
白思禪今日一回來,就瞧見家裡請的保姆臉色古怪。
她沒細想,問:“張姨,蓉阿姨呢?”
自打薑蓉與她爸爸結婚的第一天起,白思禪就稱呼她為蓉阿姨,這倒是薑蓉主動要求的,說不用勉強小孩子叫她媽媽,自然一點兒就行。
白思禪小時候哪裡懂那麼多,就這麼叫了下去,一直到現在。
張姨眼神躲閃:“太太和朋友們去逛街了。”
白思禪“哦”了一聲,奇怪地問:“張姨,你眼睛怎麼了?進灰了嗎?”
張姨別過臉去:“沒事,可能剛剛打掃閣樓,迷了眼。”
白思禪不是個刨根問底的人,她沒細究,回了自己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