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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思禪被這一句話問的是暈頭轉向,但也誠實地點了頭:“我沒問題的。”

  王老師長長舒一口氣:“何先生執意要見你和明西……他已經派人去接了,你和明西去校門口等著就行。”

  說到這裡,王老師又添補上一句,強調:“思禪啊,恆科這次是有意和咱們專業簽訂人才合同……”

  “我知道的,老師,”白思禪不想令老師為難,“我這就過去。”

  宿舍里三人在地上鋪了兩張瑜伽墊,正中擺了張小摺疊桌;祝杏好坐在她旁邊,手裡捏著兩張牌:“你要出去?”

  她挨著白思禪,將通話內容聽得清清楚楚。

  白思禪應了一聲,打開衣櫃,將自己的薄外套拿了出來。

  最近天氣轉涼,晝夜溫度相差大;等下吃完飯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只穿一件T恤實在是太冷了。

  唐絳把牌放在小桌上,有些擔憂:“何先生該不會用強的吧?”

  祝杏好深以為然:“小白啊,等下你可千萬別喝他遞給你的酒,但凡開封過的食物,你都不要碰。”

  白思禪:“……去吃飯的話,東西基本上都是開封過的吧?”

  她將外套穿上,低頭,拉上了拉鏈,一直拉到下巴上。

  “那就別和他單獨相處,”祝杏好斬釘截鐵地說,“必要時踢襠挖眼,都算正當防衛。”

  頓了頓,她想起白思禪與何生楝如今是領了證,補充一句:“……頂多算家暴。”

  “好。”

  祝杏好瞧著白思禪乖乖巧巧地應了下來,哀嘆一聲:“怎麼有種親手把小白兔送到狼窩的感覺呢?”

  唐絳洗著牌,漫不經心地說:“你要是不放心,就和李世卿打個招呼好了;左右他也在,就讓他幫忙照看一下小白。再說了,王老師和那麼多同學都在呢,何先生應該不至於做的太過分吧。”

  祝杏好想想,覺著也有道理。

  白思禪已經穿上運動鞋了,低頭系好鞋帶,她站起來,往外套口袋裡裝了錢包和手機:“那我走了啊。”

  祝杏好說:“我等你回來。”

  白思禪笑了笑,露出臉頰旁一個小酒渦來。

  這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白思禪走出宿舍樓沒幾步,就瞧見了施明西。

  他跑過來,咧開嘴笑了:“我聽王老師說你也會去。”

  末了又抱怨:“怎麼何先生還非要見我們兩個?之前不是有人說過嗎?‘吃雞蛋的時候,何必要在意下蛋的母雞長什麼樣子呢’。”

  傍晚的風有些冷,白思禪裹緊了外套:“可能何先生想吃的不是雞蛋,是母雞、吧。”

  施明西愣了愣,乾笑兩聲:“思禪,你冷笑話講的真好。”

  兩人在校門口遇到了來接的人,來人彬彬有禮地自我介紹名為陸青,是何生楝的助理。

  白思禪瞧著他的背影眼熟,想了好久,反應過來了——這不是上次下雨天為何生楝撐傘的那個男人麼?

  那時候,白思禪也沒想到,原來他口中所說的工作是正經的。

  當陸青推開包廂門的時候,白思禪驚異地發現,在座的老師同學們,都還沒有動筷;餐桌上,也只上了餐前小菜與甜品。

  倒是酒,已經喝了一輪。

  真的如陸青在車上所說的那樣——都在等著他們兩個。

  白思禪頓時生起了愧疚之心。

  何生楝坐在主位上,眼眸如墨,端著酒杯,朝她遙遙一舉,微微一笑:“咱們隊裡的人終於齊了。”

  施明西笑了,上前一步,自桌上拿起了酒杯:“謝謝何先生款待,讓您久等了,我自罰三杯。”

  說著,他拎著桌上的紅酒,連斟三杯,每一杯都是直把高腳杯里注滿,一飲而盡。

  這裡用的高腳杯口徑大,也深,三杯下去,一瓶酒就只剩了底。

  何生楝稱讚:“小同學好酒量。”

  僵硬的氣氛這才緩和了些。

  李世卿旁邊預留了兩個位子,正好在何生楝的對面;白思禪剛剛挨著李世卿坐下,就聽見李世卿小聲問她:“這是你老公?”

  李世卿是收證書的,見過她的結婚證照片。

  白思禪低聲說:“很快就不是了。”

  李世卿:“……”

  李世卿不久前接到了祝杏好的求助簡訊,請他務必要看好白思禪,說千萬不要讓白思禪碰酒;像什麼酒釀圓子類的東西也不能吃。

  還特意註明了一點,要提防何先生。

  李世卿不懂為什麼祝杏好要防狼一樣防著何生楝。

  具體緣由祝杏好沒說,他也沒問。

  看著人齊了,何生楝明顯臉色好轉。

  許庭是個看熱鬧不怕事大的,瞧見白思禪拉開外套的拉鏈,又看看她旁邊的施明西,噙著笑問:“兩位同學剛剛是去約會了嗎?怎麼還穿著情侶裝呢。”

  白思禪還沒反應過來,何生楝倒是冷聲開了口:“那是他們的院裡統一訂的衣服。”

  許庭捏了粒瓜子,也不往嘴裡放,只瞧著何生楝笑:“你知道的倒還挺多。”

  施明西心想,怎麼許庭拿他打趣,何先生看他的眼光都帶著一股涼勁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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