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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思玉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整日板著一張臉,一張嘴堪比等離子加速炮,但對白思禪是真心的好。
上初中的時候,白思禪被班上的壞男生圍住,不知所措之際,是白思玉勇猛地拎了廁所里的拖把衝出來,以一敵六,一戰成名。
自那之後,白思禪就將白思玉看的比親姐姐還親姐姐。
白天整日萎靡在家中,已婚少女白思禪心神不寧,最愛的漫畫更新了也沒心思去看,失魂落魄的,一下午吃掉了兩大包薯片三桶爆米花一通可樂若干小魚乾。
白思玉下班回家,瞧見她這模樣,嚇了一跳,皺著眉問:“思禪,誰欺負你了?”
“……沒。”
只是閃婚後找到人來離婚而已。
這樣的話白思禪可不敢告訴姐姐。
姐姐肯定會立刻拎著刀去砍人。
她說:“我就是想放鬆一下。”
白思玉並不贊同:“這些垃圾食品只會對你的身體造成傷害。”
白思禪老老實實地聽訓。
今天父親在餐桌上徵求白思玉的意見,是關於公司被收購的問題。
白思禪對商業上的事情一竅不通,兩人說的專業名詞太多,什麼股權收購之類的,白思禪聽不懂,只聽見父親頻頻提起一個名字。
何先生。
似乎是何先生有意收購注股,白松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接受。
白思玉勸他:“爸,你要知道,若是你這樣墨守成規下去,咱們家的產業也就只能局限於A市了,可……”
白思禪心不在焉地想,姓何的人可真多啊。
她先吃完了飯,說了一聲,就準備回房間休息。在她離開之後,一直沉默的薑蓉終於開口了。
薑蓉冷靜地問:“你們說的那個何先生,可是創建了恆科的那個何生楝?”
白松長嘆一聲:“就是他。”
門外,白思禪伸了個長長的懶腰。
她剛回到臥室,手機就響了起來。
屏幕上顯示是一個陌生的號碼,號碼歸屬地A市。
可能是同學,也可能是推銷人員。
白思禪接通:“你好,請問哪位?”
淺淺的呼吸聲,靜默片刻,那邊的人緩緩開口。
“是我,”低沉的男聲傳來,是她這幾日朝思暮想要拉去離婚的人,“何生楝。”
第4章 你老公欸
這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在聽到他聲音的瞬間,白思禪差一點就跳了起來。
“何……何先生?”
她激動的聲音發顫:“您是來找我要錢的嗎?”
“……”
軟軟糯糯的聲音從手機傳過來,說出的話卻讓何生楝有些無奈。
好了,合著在她眼裡,他還真的成為了一個徹頭徹尾的某種工作者。
而且是掉進錢眼裡的那種。
這麼久時間都沒給他打電話,只怕是把他給忘了個一乾二淨吧。
如此幽怨的話,何生楝自然說不出口;他望著玻璃窗外的萬家燈火,只問:“思禪,你明天有時間嗎?方便一起出來吃個飯嗎?”
白思禪一想到馬上就能拿到玉,從這種擔驚受怕的情緒中得到解脫,開心不已:“有啊。”
何生楝聲音溫和:“明晚七點,我去你學校門口等你,可以嗎?”
白思禪想了想,沒什麼問題,一口答應下來。
“那就這樣定了,晚安。”
“晚安。”
掛掉電話,白思禪在第一時間把這個消息分享給了祝杏好,祝杏好原本都快要睡著了,精神一震,表示明天說什麼都要在後面偷偷地跟著白思禪,以防男人有什麼不軌之心。
白思禪還有些猶豫:“他應該不是壞人吧?”
“萬一呢?”祝杏好同她分析,“你想啊,他萬一是人販子呢?先和你領了證,再趁著吃飯的機會把你往車上帶;你到時候掙扎喊救命,圍觀的人一說來,他結婚證一亮,呦呵,是兩口子吵架,你說這讓警察叔叔怎麼管?到時候就把你賣到山溝溝里挖煤抓魚掏豬糞,任由踐踏。”
白思禪被她恐怖的描述嚇了一跳:“不至於吧?”
“怎麼不至於啊?”祝杏好淳淳教導,“你呀,就是被保護的太好,不了解這世界的陰暗面。你想想啊,他年紀不大,哪裡來的那麼多錢?”
白思禪躊躇片刻:“大概是因為……工作勤奮?”
“……那他腎倒是還挺好。”
一涉及到這種話題,兩個少女沉默了。
祝杏好小聲問:“初體驗怎麼樣?”
白思禪同樣小聲地回答她:“我忘了。”
“真是暴殄天物啊。”
暴殄天物的白思禪十分慚愧。
祝杏好說:“不過看來小說里寫的都是騙人的啦,什麼啪啪啪完第二天女主下不了床,虛弱到邁不開腿走不了路。”
白思禪認真地說:“我認為,那樣的不是做、愛,是虐待。”
博覽眾書的祝杏好漫不經心:“不過小說里也總是虛構啦,什么二三十厘米小孩胳膊一樣粗細,一夜七次大功率,行走的人肉打樁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