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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雲山?」

  「天水河再過去即是凌雲山,那是座地勢十分崎嶇險惡、寸草不生的荒山,只有一條山路可以通過,但凌雲山緊鄰天水河的山下,卻是一片肥沃的大草原,十分適合畜養牲畜及練兵,雲霄國在那片草原上屯有四十萬兵馬,跟大大小小的馬場。」

  「喔,我懂了,所以你們想以凌雲山為國界,接收那片大草原,這也是你們遲遲不願意接受和談結果的原因。」

  「沒錯。」他寵溺的擰擰她的翹鼻,他的妻子就是聰慧,只要稍微一提便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了。

  「只是,這般割讓國土,雲霄國的皇帝會同意這條件嗎?」

  「他不同意也得同意,誰讓他唯一的皇位繼承人在我們手上,一旦雲睿死了,雲霄國沒了繼承人,覬覦皇位的人可就不會安分了,勢必會引發內亂,這雲霄國皇帝不是傻子,定會做出正確的決斷,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而已。」他眸中迸射出寒霜般的冷意,扯出一抹詭譎冷笑,「想來這時間不會太久。」

  半個月後,毫無懸念的,皇帝當著文武百官面前宣布,冊立大皇子齊信儒為太子,在立冬行冊封儀式。

  這天是除了皇帝登基那天外,整個京城最為熱鬧的一天,到處張燈結彩,喜氣洋洋,即使細雪紛飛也沒有減少百姓慶祝的興致。

  冊封太子儀式完成後,京城裡燃放鞭炮慶祝,皇帝更是破天荒的命人在京城幾個重要路口擺起了流水席,讓全城百姓一同慶賀,整個京城籠罩在一片歡樂的氣氛之中。

  由於太子冊封儀式女人不能參加,而慶祝的宴席又是在午後舉行,沒有唐昀若什麼事,因此她一直睡到齊諭回府後才悠悠轉醒。

  其實這也不能怪她太嗜睡,得怪某個精力太好的男人纏了她一整晚。

  她睡眼迷濛的望著坐在她面前寵溺地看著她的男人,揉了揉眼睛,將下顎擱到他胸上,「冊封大典結束了?」

  「是的。」瞧她這模樣,齊諭整顆心都軟了,低頭吮了下她的眉眼,柔聲哄著,「時間不早了,該起來準備了。」

  「可以不去嗎?」她最討厭參加這種宴席了,那一群人她根本不認識。

  「你說呢?你可是本王的王妃。」他揉揉她的臉蛋讓她清醒。

  「這還不是得怪你,明知道今天有非出席不可的宴席,還纏著我不放。」她擰了下他胸口上結實的肌肉,抱怨著。

  「誰讓娘子讓為夫餓了這麼多天,好不容易你的小日子終於走了,難道還不讓為夫狠狠的飽餐一頓嗎。」他有些幽怨的說著。

  「哪有人像你這樣的。」誰能想到他在外一副冷漠模樣,一放下床幔卻火熱得讓人無法招架,尤其是她小日子走後的那幾天,讓她幾乎無法下床。

  「若不是考慮到今天有要事,你覺得為夫會這麼簡單放過你?」他啄了下她還有些微腫的紅唇。

  「是是是,我的男人最疼我了。」的確,以往非得到雞啼時他才肯罷休,昨晚只到三更天,還真是他大爺良心發現放過她,否則她現在肯定還醒不過來。

  「好了,別撒嬌了,趕緊起來,再遲就要誤了時間。」不給她機會繼續賴床,他一把抱起她,往沐浴間的方向走去。

  就在他要踏進沐浴間時,房門外傳來貼身侍衛的聲音,好像是有要事要稟告。

  唐昀若推了推他,要他先去處理正事。

  齊諭還是先將她抱進沐浴間後,才轉身離開。

  須臾過後,當唐昀若自沐浴間出來,便看到齊諭虎口抵著下顎,臉色凝重地坐在矮榻上沉思。

  「怎麼了?」她使了眼色要一旁的丫鬟們先退下。

  齊諭拉過她的手,讓她坐到自己懷中,拿過她手中的布巾替她擦拭著濕發,並告知她方才接到的幾個消息,「有三個消息,不,應該說是兩個消息,一個是好消息,另外一個也許要因人而異。」

  「如果不方便告訴我,就不要說了。」

  「哪裡會不方便,好消息是雲霄國皇帝已經答應割讓國土,退至凌雲山後百里處,簽訂永不侵犯的和平條約,並且每年進貢,藉此換回他們的太子跟所有人質。」

  「這可真是給剛冊封的太子最好的禮物啊。」終於不用再打仗了,她的哥哥跟叔叔們應該可以回京了,「那另外一條呢?」

  「娘子,你的仇報了。」

  「我的仇報了?」她挑眉抬頭望著他,等著他的下文。

  「方才手下來報,李照君跟齊信宏兩人今早不約而同病死在牢中。」他語氣淡漠的說著。

  「兩人一起死了?」

  「據獄卒的說法,李照君是昨天半夜死的,齊信宏則是本就得了不治之症,加上知道今天信儒要被冊封為太子,怒火攻心暈了過去,經過搶救無效,一個時辰前去了。」他拿過玉梳,細心地幫她梳著如瀑青絲。

  聽到這消息,唐昀若的心抽了一下,好似有什麼東西自她身體裡抽離,整顆心像是解脫了束縛一樣輕鬆。

  這感覺讓她恍然明白,原來之前有時心中會感覺到一陣莫名的難受與壓抑,是虞蘊殘留在身體裡的一絲怨念。如今那對渣男賤女死了,等於替她報了仇,虞蘊對這世界沒有任何留戀了,終能離開這世間。

  她手貼著胸口,在心底對著虞蘊說道:虞蘊,我會替你照顧好兩個小包子的,他們也是我的兒子,你放心地去吧……

  來年春暖花開的季節。

  小糯米跟小糰子緊盯著唐昀若的腹部看,愈看那對漂亮的濃眉就愈緊皺。

  那糾結的模樣令她一頭霧水,不由得開口問道:「你們兩個怎麼了?怎麼一臉愁容的盯著娘親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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