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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錯。”孟清潤放棄繼續追問,坦白大方承認,“你還知道什麼?”

  “刺殺先帝那兩次,應該都是皇上的手筆,誣陷太子的人是你,謀害二皇子的也是你。其實孟英桓什麼都不知道,所以他才真的相信,那些他找來的人的話,他也真的以為自己是北孟的四皇子。”虛生稍稍一頓,隨後說出讓懷明墨震驚的話,“他不是,但也是先帝的兒子,北孟的三皇子。”

  這話甫出,孟清潤兀地揚聲大笑,甚至連拍兩下小炕桌,抱腹笑了一會兒,他才恢復神色,唇邊還是那抹淡笑,眼底卻漸漸結成霜,“你還真敢想啊,孟英桓是三皇子,那我是誰?”

  在虛生注目下,覃馳儼連顫兩回,握手的劍微微顫抖。

  虛生滿意地含笑點頭,又側頭說:“其實蓮心慧姬從一開始就知道我性子,也知道瞞不住我,所以打從騙我身份起,就已經在下局。從開始來刺殺我的人,就是你派來的,當然這些都人是合歡齋的人,但是批連丁子胥不清楚的暗衛,用的自然是四皇子的府徽。後來如蓮心慧姬所料,我與孟英桓反目成仇。”

  扳指慢慢劃在青瓷杯側,發出令人不適的聲響,沉默了片刻,孟清潤接口道:“因為你與孟英桓成仇,可你已經深陷其中,所以無可奈何,必須再找個人扶持,來抱住你的性命。而那時,江湖上滿是你去偷劍譜的傳聞,所以你的身份曝露後,定不會與太子合作。二哥孟廣亨的為人,容不下功臣。五弟太愚痴不是好人選。六弟的生母身份卑微,且唯我是從,選擇他,不如幫我奪嫡。”

  “從一開始調查,便在查我、多情公子和孟英桓身份。”虛生自嘲地笑了聲,認輸般嘆了口氣,“我偏漏了您,北孟三皇子和四皇子,年齡差就幾個月。而且兩人都是在皇子所長大,蓮心慧姬能讓人假扮貞夫人,掉包兩個本就生活在一起的皇子,能有多難。”

  孟清潤的四指微動,冷眼掃向覃馳儼,罵道:“鬆開點手,朕的命握在你手裡呢。”

  覃馳儼聞言趕緊稍鬆開些,手上力道剛好控制住懷明墨,讓他掙開不了。

  孟清潤奇道:“既然你都猜到,為什麼不那日揭穿朕?”

  提起這茬,虛生到真是有些不在意,誰當皇帝對他並不重要,其實天下百姓也不重要,只要在位的這人是個好皇帝,百姓安居樂業,國泰民安,是不是孟家的種又如何?

  仿佛是看透虛生所想,孟清潤舒適地往後仰,笑道:“那你為何讓懷明墨進宮?”

  “藉機來給皇上一個警告,我敢來,便有本事兩人安然無虞地離開。”

  清脆的響指聲在噤若寒蟬間想起,殿外忽然燈火四照,擱著紗窗便能看到那黢黑的影子,數不盡的箭頭正直指虛生的方向。

  孟清潤挑釁的揚眉,自服地開口:“憑你?”

  “憑我,皇上不信嗎?”虛生回了個自信滿滿的笑,壓根不怕外面那些虛張聲勢的弓箭,畢竟孟清潤在御書房裡,誰敢亂射箭,那時在找死。

  覃馳儼聽出威脅之意,手中力道略緊,在懷明墨脖間壓出道細微的血痕。

  氛圍如此的緊張,虛生聽到懷明墨說了聲要他快走,他當即抿笑搖頭,定定看向孟清潤,直把人看得發怵。

  藏在龍袍下的手緊緊握拳,孟清潤極力保持鎮定地開口:“你要告訴朕什麼?”

  虛生緩緩站起身,走到懷明墨身邊,還沒等覃馳儼反應過來,兩指迅速出手震斷覃馳儼的經脈,轉身把人扶到桌邊休息。

  如斯膽大,沒把自己放在眼裡,孟清潤立時就要發飆,可他的話剛衝到唇邊,殿外匆匆忙忙跑進來個人。這人一點在意不上書房中的情況,進屋趕緊就跪,也等不及孟清潤發問,焦急得就開口。

  “皇上不好了,賀沁部族謀反,岑將軍卻病重倒下,現在只有兩個副將在與賀沁部族周旋保城池。還有……西蜀定西王帶兵壓境,似有要攻北孟之意。”

  剛還氣勢凌人的孟清潤一下跌坐在榻上,半晌說不出話,揮手讓來報信的人到室外侍候。他發恨地瞪看虛生,腮幫突起很硬,幾乎要咬斷牙。

  “你都算足了。”

  虛生收回把脈的手,用內力幫懷明墨逼出點毒,見人開始發汗,才收起手,淡笑回應:“難道只許你們母子布局,就不許別人算計你們嗎?”

  孟清潤聲音低沉,眸子發出冷光,手抵在唇前道:“你想怎樣?”

  “草民沒逼迫皇上的意思。只要皇上能像從前一樣善待你的兄弟,放過季家及所有武林人士,對那些忠臣純臣能善待,做個好皇帝,草民也不想看到北孟動亂。”虛生扶起懷明墨就要往殿外走,走到門邊時,停住腳笑道:“如果有一天草民知道皇上為難季家,江湖的人,你的兄弟姐妹,甚至是後宮的太妃。或是您要當個昏君的話,那草民定會親自前來,彌補我曾經做的錯事。”

  “好,朕答應你。”孟清潤急躁地問:“定西王幾時會退兵?岑將軍的病什麼時候會好?”

  扶住懷明墨,虛生低低問了句,方笑答:“等我們今晚離開京城,皇上就會如願的。”

  眼看人就要走出御書房,孟清潤奸詐地笑說:“懷明墨中了毒,你就不好奇是什麼嗎?你難道不知道醉生夢死還有一半沒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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