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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綺芳思索片刻,道“這話確實有道理,但是你有沒有想過現實?比如有了孩子,孩子的名聲怎麼辦?若是沒有孩子,你老了,父母不在了,誰肯照顧你?”

  想瀟灑,這沒問題,但需要資本呀。

  “呵呵,我這不找你來了嗎?”宋元春心說話,你正當我傻呀,算計了你還大大咧咧的跑來炫耀“昨兒我可是幫了你呀,如今你們夫妻和睦,那我也應當算是你們夫妻的恩人,對不對?”王綺芳撲捉到宋元春眼底的得意,微微眯了眯眼睛“所以?”“另外呢,三郎也說了,李盟主在開發夷洲,嘖嘖嘖,夷洲可是好地方呀,實打實的寶島,、,宋元春故意朝王綺芳眨眨眼,似乎在說“我的意思,你懂滴”笑著說:“俗話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作為恩人,我可否在李家莊隔壁要一塊兒地皮呢?!”

  算你狠!

  王綺芳無奈的扶額,雖然心裡很不樂意,但還是咬牙答應了。

  比王綺芳更無奈的還有三公主和九公主。

  馬上就要過年了,三公主卻穿著一身戎裝,萬分不舍的離開了自己的公主府,不是她不想留下,實在是京城之大,竟然沒有她武三娘的容身之地。

  要麼遣散娘子軍留在京城做閒散公主,要麼率領娘子軍開赴遼東平定北唐逆賊,三公主選擇了後者。

  不是她不捨得放權,三公主心裡非常清楚,一旦她遵照新皇的旨意遣散了娘子軍,那麼她、九公主、皇兄,還有皇兄的一些心腹,便會立刻被新皇悄悄誅殺。

  “三姐,你不用管我們,你帶著娘子軍先撤回嶺南,那裡有皇兄留下的一直秘密軍隊,待福王恢妾過來,你們在一起殺回京城,咱們還有相見的一日。但若是你帶兵去遼東,恐怕…”

  九公主臉色憔悴,這幾個月,是她最痛苦的日子丈夫背叛,皇兄被囚,公主府被查抄,她的爵位也險些被新皇削去。

  榮華富貴了大半生,如今卻落得這般下場,唉,如果不是三公主的全力相護,她這個九公主恐怕就跟著附逆密王(新皇對太子定的謐號)的駙馬一起命喪法場咯。

  “小九,別說這些喪氣的話,我離京後,你和皇兄一定要好好保重,京郊的手工作坊里,我還留了兩千娘子軍,她們都不是傷殘退役的軍。人,而是我從娘子軍里抽調出來的,為得就是暗中保護你和皇兄。”

  三公主聽了九公主的話,心裡只發苦,她的子女都被新皇1養,在了皇宮,她敢不去遼東嗎?

  再說了,經過jing城這場huo事,三公主認為,福wang並不是個可以成大事的人,他太過bao躁,沒有容人之量,更沒有容忍之心,皇兄把嶺南的禁衛。軍交給他,根本就是個錯著,那些人恐怕就要折在福王的手裡。

  “嗯,我記住了,三姐,你也要萬事小心呀。娘子軍的軍需,我會想辦法的。”

  新皇派三公主攜娘子軍去平定北唐,卻不給下發軍餉,糧糙、冬衣也沒有提供,擺明就是讓三公主和娘子軍去跟北唐相互消耗呀。

  “不用擔心,朝廷不給軍需,有人會給。”比如北唐,再比如李靖天。

  事到如今,三公主有點明白平州李家的處事原則了,心裡更是忍不住喟嘆:好個李爵爺,竟能想出這麼個缺德計策,想必二十多年前的那場戾王叛亂也有李家的支持吧?

  想到這些,三公主心裡有些打鼓,暗道,新皇不會給戾王翻案吧?

  三公主猜想的一點都沒有錯,她率領娘子軍離開京城後不久,新皇便開始有意識的幫戾王製造輿論,過了年,新皇又提出要給戾王重新修建陵寢,並且又找出一份先太后的遺旨,遺旨上太后指明戾王是被冤枉的,要求繼任者給戾王正名。

  這道遺旨一公布,朝廷百官頓時譁然,紛紛上書新皇表示抗議,並指出,新皇已經過繼給了上皇,便是上皇的兒子,他為戾王正名,那就是指責上皇有錯,是不孝之舉。

  新皇的態度很堅強,根本不管吵鬧的官員超過百人,直接宣來禁衛軍,將百餘名上書的官員錄去官服廷杖,當場打死了十一人。

  百官見狀,都被新皇的雷霆手段嚇到了,紛紛噤若寒蟬,不再對新皇的提議表示反對。

  就這樣,用十一名官員的鮮血,新皇發出了為他生父戾王平反的詔書。

  被軟禁在皇宮的隆慶帝聽到這個消息後,氣得頓時昏過去,醒來後也中了風,沒有半年,便薨了。

  緊接著,九公主也病逝了。

  第三年,也就是永慶三年,永慶帝正式追封他的生父戾王為乾德帝,並將二十年前的戾王之變重新正名,還追封“冤死,的眾忠臣,其中包括輔國公的幼弟李源亨。

  巨大的寶船上,紙錢飄灑,穿著一身素白的衣裙,王綺芳大腹便便的依偎在李靖天身邊,兩人靜靜的看著不遠處的岸邊,隨著大船漸漸遠去。

  大海里,金色的小乖〖自〗由的游來游去,小新哥兒和小丸子笑得異常燦爛的坐在它的背上嬉戲……,……

  元娘站在船舷邊,目光已經從大陸轉向了大海深處的島嶼,那是她們的家園……!。

  番外002哭笑不得

  永慶十三年,春。

  京城,平安坊,趙府。

  “快,快把這個拿到正房。不是這個,是、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婦人,穿著身雨過天晴的襟裙,梳著倭墜髻,髮鬢間簪著一支嵌紅寶石的鏤空雕梅花的金簪,耳朵上戴著的那一對紅瑪瑙金流蘇的耳墜,隨著婦人忙碌的腳步輕輕搖晃著。

  “哎呀,二郎家的,你就別瞎轉悠了,倒是趕緊派個人去城門口候著才是正事兒呢。”

  一個頭髮花白的老婦人,由兩個小丫鬟攙扶著,急乎乎的從外面走了進來。老婦人大約五六十歲的模樣,人很富態,薑黃色的窄袖襟衣,絳紅色的高腰長裙,胳膊上搭著一條紅、黃、月白三色相間的披帛,整個人看起來很有氣質,如果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的人見了,還只道她是哪家富貴人家的老太太呢。

  “娘,您就放心吧,這幾天天天一大早,二郎便帶著人去城門口等著,只要少爺今天到,一準兒把少爺接來。”

  趙二郎家的見自家婆婆來了,趕忙幾步迎過來,擺手讓小丫鬟退下,自己接替她的位置,攙扶著老人家進了正房,邊走還邊說:“娘,少爺的屋子我都收拾好了,您幫我瞧瞧,看看哪裡還有什麼不妥。趁著少爺還沒進門,我也好讓人去重新布置。”

  趙嬤嬤聽兒媳說的真摯,倒也沒有客氣,嗯的應了一聲,便開始細細查看著屋裡的擺設。還別說,老人家就是經驗多,也了解主人的心思,三兩下便挑出幾處細微的不足。

  趙二郎家的一聽,連連點頭,談過婆婆後,扭頭便吩咐下人按照老人家的意思去重新收拾。其實,趙二郎家的這麼謹慎,倒也不是她真的多畏懼主人,開玩笑,她是誰呀,別看她在這個院子裡只是個管家,可走到外面,哪個見了她不恭恭敬敬的稱呼她一聲“趙太太”。

  尤其是那些商人和儒商們,對她和她家二郎更是高看幾眼,說句輕狂的話,在京城的商同,他們兩口子的面子比天字號儒商還要管用。

  沒辦法呀,誰讓他們的主子是儒商會的會長?!

  趙二郎家的之所以這麼慎之又慎,實在是出於對主人的敬重,畢竟,主人已經五年沒有進京了,好容易來一趟,她就算花盡心思也要讓他滿意不是?

  而自己的婆婆趙嬤嬤又是什麼人?那可是太太的奶娘,最受太太和主人的尊敬,即使主人對屋子有什麼不滿,但只要一聽是趙嬤嬤幫忙布置的,也絕不會說什麼。

  所以呀,自打接到主人要進京的消息後,趙二郎兩口子便開始準備如何迎接主人,其間,趙二郎腦子靈活,第一時間便想到了自己的老娘,於是,提前半個月便把家裡的老祖宗接到了平安坊,讓她老人家幫忙掠陣。

  “恩恩,其他的也沒有什麼不妥了。”趙嬤嬤指點了兒媳一番後,心裡惦記著小少爺,再加上老人家也有些上了歲數,喜歡絮叨,便反反覆覆的催著兒媳婦:“還是再派個人去城門口瞧瞧。你也別嫌我嘮叨,我不是擔心小新哥兒找不到家門。咱們家小主子五歲便當了會長,十二歲便開始經商,十五歲就開始出海遠航,京城這麼點兒大的地方,哪會難倒他?”

  “娘,您是擔心趙家三老爺…”趙二郎家的不是普通的內宅僕婦,她男人是主人留在京城的大掌柜,商界的事兒最是清楚,她聽了婆婆的話,也禁不住想起前些日子聽到的流言。

  “呸!什麼三老爺?這麼個不要臉的下作東西,他、他哪有一點老爺的模樣?”趙嬤嬤一提起趙家的極品人物,就氣得渾身直哆嗦,狠狠的啐了兩口,不屑的罵道:“哼,自己敗光了趙家的產業,最後連祖宅都抵了出去,最後實在沒得賣了,竟然去打小新哥兒的主意。我呸,真不愧是趙太太生出來的好兒子,正經事兒一件也不會做,為難晚輩,算計自家人卻是一招接一招。你聽聽他說的那是人話嗎?想當年,趙永年確實要把趙家的產業交給小新哥兒打理,可是那、那人他死活不同意呀,結果活生生把自個兒老爹氣死了。現在他把這些產業敗光了,又想起趙永年的那句話來了,嘁,早幹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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