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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翡麗盯著她:“那你呢?”

  余飛說:“我也只愛你一個。”

  白翡麗便低頭過來親親她臉頰,低聲在她耳邊說:

  “我願意。”

  他伸左手輕輕一挑,修長的中指便穿過了那枚戒指。他拿起另外一枚來,給余飛戴上。

  “傻瓜飛,我的傻瓜飛,我說什麼你就做什麼啊——”

  他把余飛按倒在床上親吻,右手探進她的衣裳,從後背沿著脊柱一路重重地撫摸下來,激起她渾身的戰慄。他的聲音又低又寵,讓余飛整個人都溺了進去:

  “我當時怎麼撿了你這麼一傻瓜呢——”

  ☆、痛

  余飛和白翡麗回到北京, 尚、單二老帶著他們兩個去了一趟余清家裡, 名義上是年前的拜訪,實際上, 就是把倆孩子的事給余清說開了,看看余清的意思。

  二老也很坦白,白翡麗這孩子從小沒了媽媽, 爸爸現在也前途未卜, 極大可能免不了一場牢獄之災,這孩子自己精神上也有一些創傷,就想問問余清怎麼看待這樁婚事。

  余清聽完, 也沒說什麼別的,揚起眉來望向白翡麗,向他勾了勾手:

  “你,過來。”

  白翡麗嚇了一跳, 望著余清身邊的理療床,心有餘悸,說:“余伯伯, 這把椅子坐著挺舒服。”

  余清拍了拍理療床:“這兒更舒服。”

  白翡麗:“……”

  余飛不明就裡,看看白翡麗, 又看看余清。

  余清說:“你這小子,想娶我女兒, 就給我過來趴著。”

  白翡麗:“……”

  他還是心驚膽戰地爬上了理療床。

  余清按了按他的肩膀、頸椎和脊椎,對二老說:“我看您二位這外孫,身體挺健康的, 就是思慮過多,伏案過勞,頸椎有問題。最好每三個月,過來讓我給他按按,松松骨頭活活血。”

  他雖然繃著臉,但尚、單二老一聽這話,就知道他是答應這門親事的意思,不由得樂哈哈大笑,連連點頭:“好!好!”又對白翡麗說:“你聽到沒?!”

  白翡麗聽余清說沒事,心中一松,肩膀一挺便要坐起來,誰知余清兩根手指一按,便讓他“咚”一聲又跌扑在了理療床上。余清雙手抓著白翡麗的肩膀,鐵鉗子似的,稍稍一按,只聽見“咔擦”兩聲,白翡麗猝不及防地一聲慘叫:

  “啊——”

  余飛“噗”地就笑出了聲。

  白翡麗像死了一樣地趴在床上,余清兩根手指點上他的頸椎,又讓他滿是驚恐地抬起眼睛來。

  余清按著他的兩節頸椎骨說:“這個地方很重要,要保護好,很多人頸椎以下癱瘓,壞就壞在這裡。”

  他點點白翡麗的那處頸椎,白翡麗油然生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余清說:“我這個女兒,從小的日子過得不是很好,跟你也算得上同病相憐。但你是男人,力氣大,也不用生孩子,以後還是要多照顧她些。”

  白翡麗點頭。

  余清捏著他的後頸,又說:“我這女兒,脾氣不好,身體倒是挺皮實。你這脆筍子做的身子,一定要多養著,多鍛鍊,多來我這裡松松骨頭,這樣兩個人才能長長久久,白頭偕老。”

  白翡麗覺得挺感動的,放鬆了警惕,繼續點頭,說:“謝謝余——”後面倆字還沒說完,余清手指突然施力,又是骨頭“喀拉”一聲,伴隨著白翡麗一聲絕望的叫喚。

  余飛已經笑得不行,不忍心看白翡麗被余清這樣欺負,便走了出去。

  余飛在院子裡轉悠了一陣,北京剛下完一場雪,院子裡還有不少積雪,水缸表面結了一層冰。余飛無聊,把那圓圓的一大塊冰鑿下來玩,忽的只覺得脖子裡,原來是被人砸了一大團雪。她一回頭,看見院牆上蹲著一個人。目光對上,那人“撲通”從高高的院牆上跳了下來。

  不是別人,正是余洋。

  余飛把手裡的冰當做飛碟一樣向余洋擲了過去,余洋斜斜地勾起嘴角,待冰盤飛過來時,一重拳砸在了冰盤中心,把冰盤砸得粉碎。

  余洋嘚瑟地說:“怎麼樣,是不是比你找的那個小白臉兒強多了?不如來跟著你哥哥我吧。”

  說著他就往廚房走,說:“有東西吃沒啊?餓了。”

  余飛跑過去飛起一腳踢在他屁股上,罵道:“王八蛋!要不要臉啊你!”

  余飛的腿勁兒早已今非昔比,這一腳踢得余洋險些撲倒在地。余洋勃然大怒,轉過身來和余飛扭打在地上,他惡狠狠罵道:“別以為你現在出息了,把老頭子哄好了,認了爸爸還嫁了富二代你就一帆風順了。你師叔母還恨著你呢!你師叔的大兒子,還在地底下睜著眼睛看著你呢!”

  余飛登時血紅了眼睛,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把把余洋掀翻在地,吼道:“我師叔說了!那跟我沒關係!”

  “呵,有沒有關係你自己心裡清楚。”余洋掀著眼皮吊兒郎當地說,“有道是‘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余飛痴然地坐在地上,白翡麗過來,把余飛扶了起來。“怎麼回事?”他冷冷地問。

  余洋嘿嘿一笑:“小妹夫,別在意,我和她從小打到大,鬧著玩兒的。”說著便晃進了廚房。

  白翡麗給余飛拍了拍身上的灰,問:“怎麼了?”

  余飛回神,笑笑:“沒事。”

  *

  《新聲音》這一季會在新年的一月份結束,只剩下四強爭奪賽和最終決賽兩場。

  余飛和白翡麗在元旦期間稍稍休息了一下,白翡麗忙著準備四強爭奪賽,余飛則要練戲和準備理論課的期末考試。

  四強爭奪賽的前一天,兩人一同坐高鐵去到了X市。繕燈艇劇團倒是駐紮X市有幾天了,在做首演前的最終排練。這一場《武家坡》本來就是經典名段,倪麟飾演王寶釧,齊派的當家人飾演薛平貴。這倆人都是梨園行里名聲響噹噹的人物,票賣得少見的火爆。

  這次《新聲音》的四強爭奪賽是在晚上錄製,余飛的計劃是在X市多滯留一天,第一天先去參加白翡麗的四強爭奪賽,次日再去給繕燈艇捧場,反正繕燈艇要連演三天《武家坡》,她不去首演也沒關係。

  然而白翡麗錄節目當天下午,繕燈艇的小師弟蘭庭突然得了急性闌尾炎要動手術。繕燈艇本來來X市的人就不多,這天下午都忙於準備首演,抽不出人手去。

  X市這麼個人生地不熟的城市,余飛也放不下心讓別人照顧蘭庭,便和白翡麗說了,自己去陪蘭庭做手術。好在醫院就在大戲院和電視台的對面,來來去去非常方便。

  蘭庭做完手術回到病房,余飛又陪他待了兩三個小時,看著他輸液,打止痛針,確定他沒什麼事情之後,才離開,留了大戲院幫忙安排的護工看守著,等演出結束後繕燈艇其他師兄弟過來照顧。

  她給白翡麗打電話,節目錄製已經開始了,白翡麗在演播廳後台候著,他是倒數第二個上場,中間還隔了好些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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