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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進門時,她受宋氏奶媽的氣,被打的臉都腫了,她都忍下來了。為了的就是能巴上宋氏,受了這麼久的氣,好不容易抱上宋氏的大腿了。

  宋氏對她生不生孩子無所謂了,她不能生育了。就是因為這樣了,她更加努力抱宋氏大腿,以後再怎麼樣宋氏連兒子都生了,肯定會是正室,結果宋氏被掃地出門了。

  彭氏進門,她繼續想抱,只是哪裡能抱的上。當初為抱宋氏大腿,她情願意挨打受氣,結果到彭氏這裡就是挨打受氣都不行了。她只能努力抱住葉景霰,彭氏剛嫁進來時她不敢爭寵,終於挨到彭氏懷孕了,妾室可以上陣了。

  姨娘之間的戰爭又開始了,她並沒有冒犯男女主人,她只想葉景霰能常來她這裡而己。結果晚上薰香被另外的姨娘發現,一狀告到彭氏和葉景霰那裡。也是趕的巧,葉景霰身體有些不好,請大夫過來說是勞神過度。

  葉景霰和彭氏商議之後,她就被掃地出門。

  要是真犯下什麼大錯了,落得這麼個結果還好說。只是因為薰香,引得男主人縱慾過度就被掃地出門。

  劉玉珠真心不服氣,妾室的作用就是陪男人上床,為什麼認真作為本職工作,也會被掃地出門。

  被趕出門之後,劉安豈能放過她。但劉安又不敢直接用她,怕被主人家發現。便要把她發嫁,其實都不是嫁,應該說是賣,媒婆幾回上門,說的人家都十分不堪。

  實在沒有辦法了,最後還是苗氏說,過去求求葉宗山吧。葉宗山肯定會幫忙的,到底撫養了一場。

  葉宗山道:“不管為的什麼被主家趕出,你都來錯了地方,你現在姓劉,這裡是葉家,你該去找你的養父。”

  劉玉珠會哭成這樣,肯定是後頭繼父待她不好。但好或者不好,劉安都活著的。劉玉珠不管是戶籍上還是祖譜上,都是劉安的女兒。

  現在跑過來跟他哭訴,這不是個事。指望著他出頭?這個頭沒法出。

  劉玉珠撲過去,直抱住葉宗山的大腿,哭的好像淚人一般,道:“爹爹,你行行好。那個劉太監不是人,他真要把我賣掉的……”

  畫眉忍不住道:“他不是無兒無女嗎,只有你一個養女。當初你還說過,以後你們娘倆侍候他養老送終,你們還得財產的。”

  一般人摟錢都是為了後人,劉安是個太監,要說親人,也只有劉玉珠這麼一個養女。不是親生的也許對她太好,按理說應該不會太差才對。還把劉玉珠賣掉換錢,摟這些錢幹嘛呢。

  劉玉珠只是失聲痛哭,也不說話。

  一直沉默著的葉茜道:“劉安是太監……”

  越是太監,越是愛錢受權,實在是沒有其他追求了。有些太監變態起來,絕對是理解不能的那種,把常理套到他們身上是沒有用的。

  葉宗山不自覺得嘆口氣,看向劉玉珠道:“你現在姓劉,又當過三爺的妾室,跑到我這裡叫爹爹十分不合適。你若是真找人求助,可以去尋你親舅舅,讓他給你出頭。”

  劉玉珠今天就是哭死在這裡都沒用,他是葉景霰的族叔,現在站出來說,葉景霰納過他的養女,純粹就是扯淡。更不用說,還得跟劉安打官司,就像當初劉安要苗氏,葉宗山直接給了,現在也是一樣,何必結這樣的仇家。

  “我那舅舅,爹爹還不知道嗎……”劉玉珠更是痛哭流泣,苗軍從來都是靠她養著的,指望著他頂用,還不如指望太陽從西邊出來。

  葉宗山道:“我實在沒辦法,你再求也沒有用。快些離去吧,以後也不要再來了。”

  劉玉珠卻是死抱住葉宗山的大腿,怎麼都不放手。

  葉茜看到這裡忍不住道:“劉姑娘也不是沒有能力的人,為何總是想著要靠男人,你就沒有想過要靠自己嗎。”

  要是論起本事來,不管是忍功還是床上功夫,劉玉珠都有挺有能耐的人。苗氏是無能的人,無能的人依靠男人,依靠女兒完全可以理解,沒有生存能力嘛。

  劉玉珠明明有點本事,偏偏就要靠男人。先是想盡一切辦法去當妾室,當了妾室那就註定低人一等,只要主人家看著不順眼了,什麼理由都沒有就可以趕走。講道理?講人權?那就不要來當妾室。

  拼盡吃奶的力去奉承男女主人,回想劉玉珠討好宋氏和葉景霰所好的心力。有爭當寵妾這個功夫,自己干點啥事不成。

  現在也是一樣,被葉景霰掃地出門了,劉安看她沒用了,就要把她賣掉。劉玉珠就過來找葉宗山,葉宗山是前養父,為人挺厚道的。就是知道身份限制,葉宗山不可能幫她,她仍然要來求一求。

  與其求這些,還不如使勁暴發一下,哪怕是把劉安做掉呢,總要自己去努力。你既然不讓我活了,我如必讓你活著,做了劉安,作為劉安養女,還能得到大筆財產。

  就跟不敢想似的,被壓迫了,就要等著男人來救她。從來就沒有想過,其實我一個人也可以,可以創造生活,可以自我解救。

  總是指望著被救,就是觀音在世,只怕也救不過來。

  劉玉珠哭泣道:“我……我有什麼辦法,我能怎麼辦啊……”

  “那你就聽話被養父安排出嫁吧。”葉茜說著。

  總是指望著男人安排命運,從來不想自己可以創造命運。

  第205章

  又一個忙碌的新年過去,雖然沒有挺著大肚子,葉茜也不覺得輕鬆。上一年是懷孕,能推的就推了,這回連推託的理由都沒有了。進宮賀朝還好,從初五開始,不是自家擺酒就是出去吃酒,一直到出了正月,葉茜才算是出了口氣。

  孟昭倒是很清閒,實在是因為稅制改革已經正式搬到朝堂上。大臣們跟皇帝,太后掐成一團,錦衣衛早期該做的全做的,現在就等結果出來。牢房已經準備好了,掐狠了,肯定要抓進去一批,不過大楚對文官們還好,基本上不是造反的大罪,都會給個善終。

  “還是珍姐兒最好了,天天看著她,我什麼煩惱都沒有了。”孟昭笑著說。

  珍姐兒已經十個月,正處於大人扶著走路的階段。孟昭不管衙門裡上差多累,回家之後,總是要扶著愛女在屋裡走一圈。

  此時也不例外,珍姐兒呀呀叫著,孟昭旁邊扶著她,在屋裡轉著圈。

  珍姐兒也很親孟昭,每每孟昭回來人,總會蹬著小腳,伸著小手要孟昭抱。

  葉茜旁邊看著只是笑,道:“前幾天遇上安三奶奶,正巧她帶著哥兒,說起閒話來,那意思是想與珍姐兒結親呢。”

  “不行。”孟昭想都不想就拒絕了,還沒養大呢,就有壞小子打主意,實在是該抽。

  但凡跟他搶女兒的,都該砍頭。

  “呵呵……你啊。”葉茜忍不住笑了起來,現在都開始吃女婿的醋了,將來說親肯定有得鬧騰呢。

  “我的女兒……”孟昭十分得意的說著,只是話說到一半,不自覺得打住了。

  女兒家總是要出嫁的,不管早晚總要被壞小子拐走。突然間他很理解葉宗山對他的情緒了,雖然很不錯,總有點看不順眼的意思。

  要他現在說,葉宗山脾氣是真好了,各種能忍。要是換成當岳父,面對拐跑自己女兒的壞小子時,只怕笑臉都難給。

  葉茜抿著嘴笑,卻不自覺得摸了一下肚子。不想那麼早要孩子,卻是架不住孩子要來。當然只是懷孕,再過半個月請大夫診脈也不遲。

  孟昭看珍姐兒走的時間也不短了,伸手把珍姐兒抱了起來。看葉茜一直抿嘴笑,就知道她已經拒絕,卻是忍不住道:“珍姐兒的婚事不著急說,尤其是現在朝上風雨飄搖。就是安家……唉……”

  “安家難道也會有事不成?”葉茜愣了一下。

  安老太爺可是狀元,一般來說這樣的大人物,只要不去造反,最多也就是貶官而己。全家趕出京城,或者直接讓安老爺退休。

  孟昭想了想道:“誰知道呢,我也就是隨口提一句。”

  安老太爺一直以來官當很不錯,朝中十分有威望。但也就因為有威望,他要是對稅改有意見,那將是巨大的障礙。

  就是這回事能平安過關,將來也不好說。安老太爺對太后當政十分看不過眼,要是皇帝還年幼還好說,永昌皇帝的太子都成年了,在安老太爺看來,宋太后太關心朝政了。

  當然大臣中這麼想的也不只是安老太爺一個,若是宋太后還政,只有永昌皇帝一個,大臣們就舒服多了。

  “大爺,大奶奶,葉四爺到了……”婆子匆匆進門回話。

  孟昭和葉茜都愣了一下,尤其是孟昭,下午在衙門他才見過葉景祀。他剛下班沒多久,要是有事,就是衙門裡不方便,也不用這時候特意過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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