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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1章

  葉景祀再次向京城人民證明,男人的下限就是用來刷新的。梳攏勾欄里的姐兒,擺酒請幾個朋友是常事,也是個人私事,根本就不用知會家裡人。

  葉景祀不會無故回家說這個找罵,葉老太爺早過了喝花酒的年齡,葉景怡則是自小家教嚴格,很少出入風月場合。等到葉景怡聽到消息時,整個人都被驚呆了,當時就一種想法,這到底是要鬧哪樣啊。

  所謂梳攏也就是喝頭湯,跟平常女子出嫁一樣,男方也擺酒宴客,知會朋友,洞房之後男人也會在勾欄里住上一段時間,與伎女關係親密如夫妻。等到男人玩夠,關係結束之後,伎女也開始正常接客。也有勾欄里玩完覺得慡,直接帶回家裡的。這種事情在中等偏上的人家是極平常的事,但高門大戶的男人幾乎沒這麼幹的。

  不是男人不好色,而是身為一個世家公子要注意自己的品行舉止,勾欄里的姐兒身子是髒的,男人可以去喝個花酒,調調情,公然過夜都會被說,就像杜俊就是要幹事也是白天幹完提了褲子就走。真要是對這種藝伎類的人物有興趣,那採買一班歌伎,伶人,有教習教導,再不然看中別人家的歌伎了,那就直接要過來,或者睡一睡都是風流事。

  “老四,你到底怎麼想的,你要是真中意那對雙胎胞,從教坊里弄出來,直接圈在家裡不就完事了嗎,你折騰什麼呢。”葉景怡有幾分氣急敗壞的質問著葉景祀。

  好幾年前葉景祀還不懂人事時就盤算過這對雙胞胎,當時就以為葉景祀是放到教坊里教養,然後神不知鬼不覺的弄到家裡來,關上房門怎麼玩都不會有人管他。現在是搞人盡皆知,公然在勾欄里擺酒,與葉家雖然沒有妨礙,但葉景祀的名聲就不好聽了,尤其是他連正室都沒娶。

  葉景祀頓時委屈了,道:“去年我納個妾室,大哥說了我一頓。這回我聽話了,不在家裡鬧,我在外頭梳攏個姐兒,酒席擺在外頭,大哥還說我不對。行,我現在聽大哥的,我這就把那對雙胎胞接到家裡,我在家裡擺酒,這樣總成了。”

  “老四!!”葉景怡氣的只覺得心肝疼,道:“你胡鬧也該有個限度,你中意那對雙胎胞悄悄帶家裡就算了,當歌伎養著,誰會管你,又是擺酒又是折騰,你就不擔心自己的名聲。”

  “我的名聲一直很好,男人的風流韻事,也就後宅那些吃撐了的女人才會議論。前不久黃侍郎還出了一本自傳,宣傳他以前的風流韻事,說他上京趕考時借宿廟裡,巧遇大戶人家來上香的小姐,生的十分美貌。他就買通小姐的丫頭,把人家小姐睡了,許諾人家將來金榜題名後一定要娶之為妻,結果他金榜題名後馬上娶了恩師女兒。現在洋洋得意的出自傳,還向世人說其實他是救人,因為那家小姐天生就賤,要是不睡了她,她將來一定會禍害別人。”葉景祀說著,又道:“黃侍郎這本書出來之後,我也沒看到誰議論他,說他如何如何不應該,官運名聲一點都沒有妨礙。這種事情都能做的,我梳攏個歌伎,在勾欄里擺酒請朋友,怎麼就扯牽到名聲了呢。男人大丈夫只要自己能起來,後宅算什麼,馮氏那樣死在杜家了,馮家照樣上趕著嫁女兒,任杜大哥隨意挑選。我只要有官有功有本事,我想娶誰就能娶誰。指望著有個給力的岳父提攜,這種男人就不會有什麼出息,活該一輩子看女人臉色。”

  葉景怡無言以對,從某方面說他與葉景祀的思維方式就不在一個平面上,深深嘆口氣,道:“那就是說這場酒你擺定了?”

  “我請帖都發出去了,能請的朋友我都請了。”葉景祀為難的說著,看向葉景怡道:“大哥,我也是真不懂,納妾接進家裡,一群人圍著說不好,好像納個妾室就要造反一樣。我這回乖了,只在外頭鬧騰,你竟然還說我。”

  葉景怡嘆息道:“你好好娶房正室,然後……”

  “然後生兒育女,聽妻子話,晚上我睡誰都由她安排嗎!”葉景祀搶著說,又道:“我不需要岳父的扶持,我也不稀罕名門貴女。其實按想大哥想,我覺得我暫時不娶妻會更好些,只是大哥你找我說說沒什麼。要是岳父,大舅子沒事找我說這些,我不會跟他們翻臉,但我肯定會回家跟妻子翻臉……”

  “好了,我不管你。”葉景怡無奈了,連連揮手說著。事情已經鬧京城皆知,他也知道自己勸不了葉景祀,只是當了大哥,下頭兄弟他又不能不管。想了想還是忍不住道:“你又梳攏那個妹妹就算了,幹嘛又把哥哥也一起算在內,話傳出去很好聽嗎。”

  3P,群P,關上門搞就算了,葉景祀則是大張旗鼓的四處宣傳,我把雙胞胎兄妹倆都上了,就是風流韻味,這也重口了點。

  葉景祀聽得笑了起來,有幾分幸災樂禍的道:“想當年長興侯府多麼風光,現在兒女落到如此,不敲鑼打鼓一番,對不起宮中的兩位姜氏。大哥不用太擔心,這事雖然是我挑頭,我跟俊哥素來交好,哪能我一個人享用呢。其實吧,大哥也只是聽了一部分,這場酒實際說來是我跟俊哥一起擺的。”

  說到最後時,葉景祀還給葉景怡一個你懂的曖昩神情。

  葉景怡徹底說不出話來,瞪著眼看著葉景祀,好半晌才道:“你跟杜探花關係……還真好。”

  “那是,我們向來不分彼此。”葉景祀笑著說,又道:“我跟他已經說好了,這對雙胞胎,我們兄弟一起樂呵。”

  “……”

  青華樓的酒宴擺了三天,葉景祀白天會過去,晚上卻是沒留宿。理由也是現成的,世家公子哪裡在這種地方睡覺,沒得髒了自己。葉景怡得知之後倒是有幾分高興,葉景祀總算是聽進去幾句,在那種地方留宿實在噁心了點。

  葉老太爺是年齡大了,年關身體不好不想出門,這種事情也沒人跟他說。安寧長公主倒是聽說了,問了葉景祀幾句,確實是沒病的清官人也就隨葉景祀去了。

  孟昭第三天才過來,他是剛回京城沒多久,先去曾家把自己洗刷乾淨了,騎上白馬直奔青華樓。為這三天酒席,青華樓暫時歇業,只招呼過來喝酒的賓客。孟昭先進跨院,推開正房門,葉景祀和杜俊正在裡間說話,連個侍候的人都沒有。

  “終於回來了。”葉景祀忙向孟昭招招手,估摸著也該回來了。

  孟昭饒過屏風進到裡頭,葉景祀椅子上坐著。杜俊則歪靠在窗床榻上,頭髮隨意散著,整個人顯得懶懶的,配著他的容貌更顯得風情無限。

  所謂男色一般到二十歲就完蛋,像柳雲夢唱了幾年後,現在就徹底不能看。杜俊都快三十了,又縱情與風月之地,平常男人別說保持美貌,身體都保持不住。結果杜俊還能如此,必須是天賦異稟。

  “恭喜杜大哥榮遷。”孟昭沒落坐,先笑著拱手道喜。大半個月下的調令,杜俊平調從五品中書舍人,官職不大,就是離皇帝很近。

  杜俊手撐著下巴,笑著道:“你消息倒也快,旁的什麼聽到了嗎?”

  孟昭點頭道:“聽到了,都夸俊哥容貌超凡呢。”

  小道消息明確指出,杜俊之所以能得這個官職,還會進宮伴駕,那是因為他陪永昌皇帝睡了,睡出來的官職。只能男人嫉妒起來比女人還厲害,真有本事先考上探花再嘀咕。

  “呵呵,果然會說話。”杜俊聽得高興起來,他對自己的長相一直都很自信,都有點自戀了。又道:“容貌也是資本,那群的儒們,文章寫不過我,長相更是不如我,豈有不嫉妒的。”

  連葉景祀聽得都笑了,有時候杜俊讓他很無語。眼看要日落西山,他還想早點回去。趕緊進入正題,看向孟昭問:“你這趟出門收穫如何?”

  孟昭則顯得有些猶豫,他回來時沒看到廖夫人也沒看到曾初識,京城什麼動向他並不曉得。沒著急回答,反問杜俊道:“皇上是什麼意思?”他出門辦差是替宋太后辦差,杜俊升了中書舍人,葉景祀是永昌皇帝的親外甥,誰向著誰一目了然。

  杜俊笑了起來,和葉景祀相視一笑,看向孟昭讚許的道:“果然長進了,知道先問一問,別說我們這樣的好友,就是親兄弟父子,許多事情也要分清楚。不過外出一趟真是笨了,我都升中書舍人了,你說皇上是什麼意思。”

  稅制改革是王朝發展的必然,他欽佩宋太后的遠見。毫不客氣地說永昌皇帝的政治眼光差宋太后許多,不過這樣的皇帝也很好,至少杜俊覺得很好。他贊同宋太后的方案,但是他絕不會給宋太后做事。要是把宋太后和永昌皇帝分成兩派,杜俊是毫不猶豫的帝派。

  人活一世,首先想的是自己,花無數心思,去想宗族兒孫,實在是很沒必要的事,連自己都成全不了,何況是旁的。忠君愛國,家國天下也罷,這些更要往後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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