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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駱七爺和姜姑娘的智商對比,只要姜姑娘能殺回來,駱七爺這個接盤俠就當定了。姜姑娘再心高氣傲,己經在勾欄里千人騎萬人跨了,也不可能再想當正室。

  葉蕎聽得笑了,主要是葉茜的口氣實在太有趣,跟著道:“要是真如你所說,那將來大姑娘嫁過去了,除了駱七這個丈夫,還有姜姑娘這樣的妾,那日子……”

  稍稍想了一下,畫面瞬間暴力起來,葉芙可不是葉薇,葉芙是不吃虧的。就比如山洞裡的事,要是葉芙遇上了,她真敢把他們兄妹衣服趴光。葉芙又嫡女,不太看的上駱七爺這個庶出,真心要打死架的局面。

  至於說要害死葉芙,以求扶正。駱七爺和姜姑娘沒這個膽子,除非他們打算一起賠葬,駱葉兩家己經打這麼多回了,哪回不是駱家吃虧。

  葉茜深深覺得太暴力,趕緊把這個畫面踢出去,擺手道:“我只是這麼一說,未必當真。”

  姐妹倆正屋裡說著話,老太太屋裡婆子過來傳話道:“廖夫人要接茜姑娘過去,老太太己經允了,請姑娘收拾去。”

  葉蕎聽得愣了一下,忙問:“廖夫人派人過來接?說什麼事了嗎?”

  婆子道:“只說廖夫人身體不適,請茜姑娘過去,也沒說其他事。”

  相熟的人家的太太奶奶接姑娘過去玩都是常有事,廖夫人是葉茜的未來婆婆,她說身體不適想讓葉茜過去,葉老太太雖然心裡有些嘀咕,但想想也沒有妨礙,便派婆子過來叫葉茜。

  葉茜倒是不意外,估計是廖夫人又頭痛了,便道:“我換衣服就來了。”

  想到廖夫人那邊叫的急,葉茜也不拖拉,把身邊兩個大丫頭帶上,包了幾身衣服就跟著婆子走了。行至二門上上車,是曾府的車駕,帶頭的還是個太監。葉茜也不多話,丫頭扶著上車走了。

  路上馬車走的很快,離的也不算遠,沒花什麼時間就到曾府門口。婆子己經在二門上等著,看到葉茜過來,客套話都沒說就帶著往後院走,曾府比葉茜想像中小的多,不過也正常,曾初識又沒有兒女,就他和廖夫人兩個,沒必要太大的房舍。

  進到正房裡,葉茜只覺得金碧輝煌,香氣撲鼻,這也是廖夫人的小愛好,愛香,其實香氣聞太多了,對身體也不是多好。廖夫人人在床上躺著,雖然是閉目養神,臉上神情卻並不輕鬆。曾初識在床邊坐著,眉頭皺緊,十分關切的模樣。

  葉茜不自覺得看了一眼曾初識,這輩子頭一次相見,大楚干政的太監他不是頭一個,但論起名聲來,他的名聲真不壞。能書會畫,文武雙才,跟朝中大臣的關係還不錯,尤其是首輔季大人,為此還有緋聞說季大人與宋太后有一腿。雖然一般干政太監沒什麼好結果,但只要宋太后不倒,曾初識沒有大錯,他應該能有善終。

  “葉茜姑娘來了……”婆子悄聲說著。

  曾初識的目光這才看向葉茜,葉茜把頭低了下來。廖夫人睜開眼,強笑著道:“今天實在頭痛的很,只得叫你來了。”

  “能為夫人解憂,這是我的福氣。”葉茜笑著說,又道:“不過夫人既然頭痛,就先把香爐端出去。夫人要是想薰香,我倒是知道幾味香料對夫人的頭痛有好助,可以常薰。”

  廖夫人驚訝的道:“你也懂香?”

  “也不是多懂,只是在醫書上看到過,在夫人面前搬門弄斧了。”葉茜笑著說,常在宮中侍侯的醫婦肯定都懂些,主要是侍奉女眷,什麼病,什麼體質不合適用什麼香,肯定要了解些,不然萬一跟藥犯沖了,豈不是很麻煩。

  “你行事穩妥,要不是有十分把握,你也不會說出來。”廖夫人笑著說,又對婆子道:“聽她吩咐。”

  葉茜報了一串香料名稱,這個方子她上輩子研究了好些年,給女眷們安神是最有用的,尤其是像宋太后和廖夫人這種常頭痛的,平常多聞聞,雖然說治不了根,但至少能緩解症狀。想她上輩子都能出入宮廷給太后治病,治下一片家業,要是沒幾手她也混不上去。

  婆子聽話去辦,曾初識也離開床邊,葉茜上前沒先動手按摩,而是先診脈,上回是在駱家,廖夫人的症狀也不算嚴重,便直接動手了。現在自己家裡,肯定要先看看脈相再下手,估計還得開方子。

  看廖夫人疼的厲害,葉茜沒急著開方子,先是動手按摩。幾下之後廖夫人就覺得舒心許多,葉茜一套功夫使完,廖夫人長長的舒口氣,道:“虧得有你,不然真要疼死我了。”

  葉茜似乎也是舒了口氣的模樣,笑著道:“能為夫人解憂,我也十分高興。不過夫人如此頭暈,該配些丸藥來吃。”

  廖夫人聽得擺手道:“你就別提吃藥了,我幾年我不知道吃了多少藥,總是不見效。”

  葉茜笑著道:“我看夫人脈相是思慮過度引起,身體並無妨礙。吃湯藥雖然也有效,卻不如平常多保養,食療丸藥比湯藥應該管用些。尤其是晚上入眠些,薰些清香以助安眠,現在天氣熱了,中午時分小睡兩刻鐘更好呢。”

  “你小小年齡,竟然懂的如此之多。”曾初識突然開口了,上下打量著葉茜。

  不是他信不過葉茜,而是葉茜的年齡太小,大夫這個行業靠的則是經驗,越是年長的大夫越吃香,像葉茜十五歲不到,哪怕從娘肚子裡開始學,只怕也學不到什麼。

  葉茜道:“我外祖父乃是世代醫家,我外祖母,姨媽都是專攻婦科,我母親過世的早,姨媽便抱我過來養活,又擔心我將來生活無所依靠,便自小教我醫術,本來想傳我一本手藝防身,不至於生計堅難。這幾年在國公府里生活,生活優越,家境也日漸寬餘,將來雖不用我走醫掙錢,但我想著姨媽教我都是婦科之用,若是自己會了,家中女眷生病豈不是更方便。尤其是按摩手藝,我也是我女兒家的一點心思,此時能侍奉夫人,正是學有所用。”

  這套說詞她早就想好了,其實貴婦之中稍懂醫術的也不在少數,有些婦科毛病,真心不好請男大夫過來看。至於如此好的按摩手藝,那是為了討好婆婆以及家中女性長輩,討婆家歡心的手段,任誰也不會懷疑。

  廖夫人聽得笑了起來,道:“你這孩子倒是思慮的很周全。”女子有一技在身,總比空白抓瞎強的多。

  葉茜低頭笑道:“其實也是因為我出身旁支,比不得國公府的小姐,便想著有一技在身。”

  “如此想很應該。”廖夫人點頭說著,道:“你既說丸藥,可有配方?”

  葉茜則顯得有些猶豫,道:“我只是翻醫書時看到過一些古方,自己又想了一下,加加減減之後,倒是有方子。不過是我自己思慮來的,夫人要用,還是要請大夫們看過。”

  “你先寫下來,我自會找御醫來看。”廖夫人說著。

  婆子拿來筆墨紙硯,葉茜刷刷幾筆寫下來,這丸藥方子也是多年研究出來的,要說立杆見影有效果也不會,但常吃的話也有好處,再次道:“請夫人一定要請人看過再使用。”

  “我曉的。”廖夫人笑著說,往嘴裡吃的東西不是小事,葉茜當然不會害她,就聽葉茜自己也弄錯。

  婆子接了方子去了。

  葉茜藉機道:“要說醫術,我自小跟姨媽學醫,這些都是姨媽教的。”

  廖夫人聽得笑了起來,意味深長的看著葉茜道:“你這是要推薦你姨媽了?”

  葉茜並不否認這一點,呂姨媽的醫術確實夠進宮診症的水平,只是無人引茬。醫婦想進宮,必須先在貴婦之中有名氣,沒有人脈關係,一般平民真是想都不用想。廖夫人與她是利益關係絕對一致,她薦的人可用,與廖夫人也是好事,笑著道:“不瞞夫人,我姨媽確實很有水平,夫人若不信,大可以一試。”

  “我肯定會試的。”廖夫人笑著說,看看葉茜,卻是轉頭對曾初識道:“昭哥的眼光很好,我沒說錯吧。”

  曾初識點頭,本門手藝當然好,但最重要的還並不是手藝,談吐,氣質,對答,舉止,各方得體,這是最難得的。看向葉茜道:“宋太后常為頭痛折磨,你可有意進宮?”

  葉茜心中並不意外,臉上卻顯得十分驚訝,神情顯得十分猶豫,吞吞吐吐的道:“我知道宮中常招醫婦侍奉,只是我……我習得這門手藝只是想為夫人解憂,並無他想。”

  她上輩是招贅,自己得掙錢養家,職業定位就是醫婦。做為醫婦最大的榮耀就是能進宮,她自然要進去。但這輩子她的情況改變了,葉宗山有了兒子,她也跟孟昭定了親事。完全不需要她拋頭露面去幹這個營生,醫婦說的好聽是大夫,說的難聽也就是被人使喚的,就像她給廖夫人按摩,不會有人覺得她的行為丟臉,那是因為廖夫人是她婆婆,媳婦侍侯婆婆理所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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