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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一會姜賢妃就帶著六皇子要求晉見,本來他是要通傳的,結果姜賢妃不讓,拉著六皇子直闖進去。因姜賢妃是寵妃,他也不敢攔。門關上之後,沒一會裡頭就有哭聲傳出來,萬啟皇帝駕崩。

  大太監如此一說,大臣們頓時議論起來,姜賢妃還不知道因何而議論,就聽禮親王冷笑著對姜賢妃道:“皇兄根本就沒有召您和六皇子晉見,若是真有傳位之心此時肯定會留在身邊。而且當時行宮只有皇后和賢妃,六皇子三位主子,卻只詔見皇后娘娘,並不見詔見您,只怕皇兄早就察覺到你們的不軌之心,才會在此時把你們排除在外。”

  姜賢妃頓時無言以對,她會那時過去確實不是詔見,是有眼線報信,道:“不管是不是詔見,我和六皇子走到跟前說,先皇確實拉住了六皇子的手,說要傳大位與他。”

  爭吵之中御醫們過來,哆哆嗦嗦的只差大呼冤枉了。大楚的皇帝對丹藥都有點愛好,但萬啟皇帝則是格外痴迷一些,尤其是這兩三年以丹藥為食,根本就沒讓御醫診過脈,御醫總不能硬按住皇帝診脈,召見更是沒有過,氣色也看不到,完全成了擺設,根本就不知道萬啟皇帝的生活狀況。

  頓時眾大臣看姜賢妃的臉色都不同了,誰都知道萬啟皇帝身邊的兩個國師是姜家推薦的,姜賢妃一直力捧,現在搞的把皇帝御醫不用,病情都耽擱了,這個罪名又大一層。

  首輔大臣當時就帶著群臣給三皇子跪下來了,請新帝主持事務。姜賢妃還欲再說別的,宋皇后就道:“大位己定,我也算不負先皇所託。姜賢妃和六皇子暫時收押,等以後新皇開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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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國公府早就遠離朝堂之外,熱河大戲雖然沒有趕上現場版,但這麼大的事肯定是瞬間傳遍京城。等到三皇子披麻帶孝撫靈回京時,國公府與公主府上下強忍心中歡喜,極力表達自己的悲傷之情,痛哭哀號之聲可謂是感天動地。

  萬啟皇帝停靈乾清宮,欽天監推算下葬日期,一百零八天後適下葬。國公府有官位有誥封的男女皆要入朝隨祭,還沒有來得及去當官的孫子也要跟著同路侍候,又因人手不夠,又在直系、旁支們選了可靠人隨行,葉宗山也在其中。

  二十七日孝滿之後三皇子登基,改國號永昌,冊髮妻為皇后,嫡長子為太子,尊宋太后為母后皇太后,生母淑妃為聖母皇太后。第一道旨意就是把姜賢妃和六皇子交與宗人府審訊,刑部和大理寺協理,一定要審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如此鄭重其事的交代,沒有哪個敢怠慢。但說到審,其實真沒啥好審的。大楚朝都是平民后妃,姜氏家雖然因為外戚得了長興侯的爵位,萬啟皇帝也十分偏寵,但才十來年的爵位,真沒什麼根基。勾結朝臣意圖武力謀反真沒有,但是向萬啟皇帝推薦煉丹道士卻是鐵打的事實,萬啟皇帝的身體又因不肯就醫而亡。

  只是如此還不算是大罪,聯繫到姜賢妃和姜賢妃和六皇子矯旨篡位,這回熱河之行又只有姜賢妃和六皇子在身邊。要不是因為八月中秋皇后要過去,萬啟皇帝病逝在熱河,只有姜賢妃和六皇子在身邊,矯旨咬定是六皇子繼位,又沒找到遺詔,就真的不好說了。

  宗人府審訊六皇子和姜賢妃並沒有得到有用訊息,就是咬死口說是萬啟皇帝親口說傳位六皇子。大理寺審訊姜氏一族,那各色證據都有了,大理寺的各色酷刑擺開,真是叫說啥就說啥。

  三方會審完畢,把所有的口供匯集,長興侯府謀反罪名成立,按大楚律長興侯府是滅九族,長興侯本人是凌遲,八歲以上男丁全部斬首,八歲以下男童以及女眷全部入官奴籍,沒入教坊等待發賣。至於六皇子和姜賢妃大臣不敢妄議,就要由永昌皇帝來判決。

  永昌皇帝念及骨肉血親,免六皇子為庶子,幽禁養蜂夾道,終身不得離開。姜賢妃剝尋封號,降為庶人,念及先帝身邊侍奉多年,白綾賜死,留全屍。

  六皇子和姜賢妃處置的很快,至於長興侯府上下早在回京之初永昌皇帝就下令嚴加看管,現在一聲令下,直接抄家拿人。幾天不到事情全部辦完,本來該是秋後問斬,此時不等秋後了,直接菜市口斬首。

  本以為如此處置了也就完了,不曾想又有大臣上書,當時大姜氏以皇貴妃附葬為由葬入地宮,本來就不合祖制家法。現在姜氏一族已經伏法,謀逆之家的女兒就是附葬也是沒資格的,而且大姜氏的皇后之位本來就是名不正言不順,應該去除封號,遷出地宮,連牌位都該從偏殿扔出來。

  這倒不是因為長興侯囂張得罪的人太多了,而是因為一個大姜氏,大臣與天啟皇帝死磕了兩年,其中不知道廷仗了多少大臣,貶了多少官員,甚至像章老太爺那樣被秋後算帳的也不在少數。現在姜家倒霉了,文臣們也想問皇帝討個說法了,以此維護正統。

  永昌皇帝沒有馬上答覆,畢竟事情是萬啟皇帝生前做的,當兒子的還沒登基就把老子給否定了,也不太好。回後宮與兩宮太后商議,當時其他太妃們也在,頓時成了訴苦大會。

  大姜氏死的早就算了,小姜氏這些年在宮中也是跋扈異常,都能指著宋皇后都能罵起來,對待其他妃嬪更是可想而知。連前頭太子的生母貴太妃都受了許多氣,向來小透明的聖母皇太后就更不用說了,都是血淚史。聽完后妃的哭訴新皇也不再猶豫,准了奏請,大姜氏去封號,遷出地宮,葬入妃陵。

  大姜氏靈柩牽出地宮,萬啟皇帝停靈滿期之後,發喪送靈,地宮來回一趟也要十幾天,折騰下來只怕要一個多月功夫,皇子公主自是不必說,高門大戶里也是不得清閒。理國公府和公主府幾乎所有的長輩都要去送靈,像葉景怡等則要隨長輩同行侍候,只留葉景伍和葉景陸兩個小的在家。

  又因臘月將至,新年將近,事務要比較平常繁些。公主府還好,親王府邸自有一套運行系統。國公府則要麻煩一些,幸好國喪是大家都忙,也沒什麼親友行走,葉老太爺一向看孟昭妥當,便讓孟昭幫著料理些。

  府內家務則全部交給章雨柔打理,章雨柔跟著葉二太太這麼久本來也是能料理的來。但主子們全部出門,有兩個大管事也跟著過去料理,高層不在問題還不大,中層缺人就比較頭痛,人手不熟,想要什麼弄不到,章雨柔也覺得有些棘手。

  此時姑娘們的課程已經停了,幾個姑娘來前也要十歲,章雨柔這個年齡已經跟著葉二太太學看帳本。葉芙和葉薇是不敢勞動,讓她們幫忙弄不好要花上幾倍的心力去擦屁股。倒是葉蕎和葉茜章雨柔十分看好,管家理事最重要的一條就是要頭腦清楚。

  忙忙碌碌之中葉蕎的生日也來了,因為無人在家,葉蕎本以為能鬆口氣的。沒想到拜壽的那套禮卻仍然要走一遍。就是長輩不在家裡,也得到正裝到屋前磕個頭,而且更虧的時以前拜壽總有禮物拿,現在是白磕頭不收禮。

  章雨柔讓人後花園廳里里准了席面,有孟昭和展飛兩個外男坐,仍然是分席而座,也算是一個簡單的家庭小聚。

  章雨柔事務繁多,葉蕎今天是壽星,葉茜便早早進園來。幫著章雨柔管家這些天,也不能說多累,也是因為主人少的緣故。就像章雨柔現在只管兩樣,一是夜間門戶,不准賭博吃灑,二是各房人員不要吵鬧生事,其他事務則等老太太和二太太回來之後再料理。

  “妹妹……”

  葉茜正邊走邊尋思著,突然一聲倒是讓葉茜愣了一下,回身就見孟昭從後頭快步走來。葉茜不由得停住腳步,正色道:“孟大爺自重,妹妹的稱呼我當不起。”

  孟昭幾步上前,站到葉茜跟前笑著道:“又沒旁人在,我叫了你就聽著,難道還想上來捂我的嘴不成。”說到最後一句時嘴角都彎了起來。

  臥槽!葉茜嘴角都有點抽了,她臉上也沒有寫著包子兩個字,怎麼會以為她是好欺負的呢。唇邊逸出一抹冷笑,一臉不屑的上下打量著孟昭,神情好像是在看乞丐,道:“我勸你還是收著點,國公府是沒長輩在家,但也請你別忘了。你不過是個打秋風的窮親戚,只因老太爺喜歡你才留下你,若是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到時候被掃地出門了,千萬別偷著哭。”

  孟昭臉上不見一絲氣惱,卻先笑了起來,連說話語調都軟了許多,道:“我知道你是能說起笑話的人,這才多說了幾句。你看看我何時對別人這樣過,你要是生氣了,我這就跟你賠不是。也是我心急了,實在太難得單遇到你一個人。”

  雖然都在後院住,早晚請安時也能遇到,但單獨遇上幾乎沒可能。先不說跟葉蕎快成連體嬰了,平常出門丫頭也總得帶上兩三個。

  “孟大爺,我跟你並不熟,你呀我呀的亂叫,我當不起。”葉茜冷笑著說著,有時候她也很好奇,對其他人就算了,她從來沒有給過孟昭好臉色,這自來熟的脾氣是哪裡來的。又道:“孟大爺是男人,自然不用愛惜名聲,我如何比的起,還望孟大爺以後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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