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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鐸:「滾蛋,臉再帥有屁用,還不是個純0。」
化妝間就他們三人,副導見狀尬笑兩聲,推開門出去,宴九怔在原處好一會,忍不住一胳膊肘向後朝江鐸腹部襲去,「老子鐵1。」
江鐸沒躲,涼涼道:「承認自己是gay了?」
宴九:「……」
「早就知道你是。」江鐸給他畫好眉,扔了管口紅過去,隨手拉把椅子坐下來,「是直是彎,姐姐我一眼就能看出來。」
他坐在扶手上,穿了條粉色短褲,一隻腳搭在椅子上,一隻腳搭在地上,輕佻又隨意,下睨著眼看向宴九,「就可惜了,要是個1多好。」
宴九:「……」
「我真的是。」
江鐸掃了他一眼,「那陸燃是0?」
他問的特別自然,宴九像是被他看穿了一樣,皺了下眉,旋即又鬆開,「不知道。」
江鐸:「沒做過?」
宴九沒跟人這麼深刻露骨地聊過這些話題,耳朵不自覺紅了紅,半晌才無奈道:「我那時候太小了。」
「哪兒小了?」江鐸反問,視線直接落到他兩腿中間,看了一秒又移開,嘖道:「不能看,越看越罪過,姐妹的雞兒連蹭都不能蹭。」
宴九前一秒還紅著的耳朵迅速降溫,冷臉看過去。
江鐸也不再逗他,直接問:「真在一起過?」
「嗯。」
「分了?」
宴九點頭,「對。」
「組合解散前還是後?」
「前。」
江鐸皺了皺眉,沒問理由,而是問了句:「你們倆有仇嗎?」
這問題郭健昨天也問過宴九,他當時說的是見面火車站碰一碰,看誰扎死誰,這時候卻愣了兩秒鐘,搖頭搖到一半又點頭,「有。」
「嘶——」
「當初那個出國的機會。」宴九皺了皺眉,「一開始是我的。」
江鐸:「?」
宴九不太想說這事,這幾年也一直沒覺得什麼,但這兩天陸燃這個名字總是出現在耳邊,他覺得有些煩躁,骨子裡那點被娛樂圈收起的戾氣又漏了出來,「我不太想出國,跟資方商量好了給別的成員,然後過了一個月吧,他說他要走。」
江鐸胳膊支在腿上,手指點了點下巴,「我猜猜,你不想出國是因為那時候小情侶熱戀,不想離他太遠?」
宴九垂眼看向腳尖,化妝間裡安靜了很久,江鐸才聽見他輕聲說:「那時候S-seven快解散了。」
組合解散意味著他和陸燃那一點作為隊友的聯繫也斷了。
宴九當時甚至都沒成年,張揚純粹,骨子裡一股拼勁兒。
他還記得是初夏,室內沒開空調,空氣里有點悶悶的,他站在窗邊,看著樓下街道上人來人往,勾著笑轉頭,「謝了,我不去,有更重要的事。」
青春年少的那段時間,宴九覺得,最重要的事,不過是喜歡一個人,站在他身邊,陪他一起並肩走到頂點。
至於別的,都要往後排。
第5章
宴九殺青那天,王成海為他舉辦了一個簡單的殺青宴,郭健帶了個大蛋糕,宴九歪過頭看了他一眼,郭健說:「小周給你定的。」
宴九懵了會,在腦海里想了兩秒,「周元一?」
郭健點頭,「嗯,應該是想要提前跟你搞好關係。」
宴九失笑,拆開蛋糕盒:「跟我有什麼好搞關係的,跟陳總關係好還差不多。」
陳越作為嘉圖娛樂總裁,還特意給他發了微信恭喜殺青,順便還在裡面提了一下後天活動帶周元一的事。
宴九覺得對方大可不必這麼大費周章,他有合約在身,公司要他做什麼,自己本來就不會拒絕,只要周元一不是那種極度不懂事的,給他蹭蹭熱度也沒什麼。
只是拿開蛋糕盒的那一瞬,宴九還是怔了一下。
江鐸走過來,瞟了一眼,不自覺地挑了下眉,「誰給你定的?挺有心。」
蛋糕一共三層,宴九眨眨眼睛,看向最上面那個小人。
穿的是白襯衫黑色背心,坐在靠近邊緣的位置,雙腿很隨意的攤開,身子微微後仰,有兩根白色的線自耳邊垂下,最終落到糖人手心裡的cd播放機,而人物旁邊寫了幾個英文字母:
it`ssun。
是他兩年前發的一首歌,也是宴九這兩年來最後一首面世的歌。
隨蛋糕一起來的還有一張小卡片,上面用很乾淨的字寫著:
「前輩這首歌真好聽,我也想成為像前輩這樣溫暖耀眼的存在」
江鐸嘖嘖稱奇,「這小孩嘴真甜。」
宴九卻看完卡片隨手放到了一邊,問郭健:「他在重慶?」
郭健皺眉,「在北京訓練吧,我不太清楚,怎麼了?」
宴九點點頭,切開蛋糕分給劇組人員,側過頭:「沒事,隨便問問,拍照了嗎?」
郭健:「拍了,一會發你。」
宴九當晚就發了一條微博。
【@宴九:殺青了,感謝王導和各位前輩們對我的照顧,感謝劇組工作人員的辛苦,今晚還收到了公司小孩定的蛋糕,很甜,謝謝呀。】
他沒有艾特周元一,也沒有去關注他,但不妨礙粉絲猜測,也不妨礙前隊友們吃瓜。
[蘇蘇:恭喜小九殺青,快告訴哥哥,「公!司!小!孩!」是誰?]
[洛晚:就你八卦/白眼.jpg,順便我也想知道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