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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們明年再來此處看花?這林子裡肯定還有別的花。”

  “可是明年就不是這朵花了。”

  “你要想明年還能看到這花也沒問題,我不是說過了嗎,只要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

  ……

  “然後你就拿出了一個小碗把我放進去,那碗裡可真舒服啊,總會冒出來一種暖暖的水,喝了這種水我就一直沒有枯萎,直到化形了。”木達說完,望著徐子昱又說道:“難道當初的事情,恩人全都忘了嗎?”

  “徐浩清?!”徐子昱此時的心裡宛如驚濤駭浪。

  上元宗長老,曾經煉製出半仙器回天輪的徐家的老祖,徐浩清?!

  “那麼他呢?他當時有沒有說自己叫什麼?”徐子昱一指穆岳,連聲問道。

  木達點了點頭,說道:“他叫葉寒。”

  第145章

  葉寒這個名字十分普通,但是能和徐浩清那樣的大能相交的,又怎麼可能默默無聞?

  幾乎所有門派的修士,只要稍微看過一點歷史資料的人都知道,兩千多年前,曾經有一個非常有名的“葉寒”。

  此人曾是天音閣最為驚才絕艷的一位修士,三千多年前拜入天音閣。他不僅在音之一道有著絕頂的天賦,更是在一千年內,將原本默默無聞的天音閣打造成為能與上元宗抗衡的一個宗門。

  可是在兩千年前,他突然莫名其妙的失蹤了。天音閣用了無數的方法尋找他的下落,卻怎麼也找不到。

  有人說,他失蹤前曾經和一位上元宗的弟子在一起,但也僅僅是傳聞,誰不知道那時候天音閣和上元宗正在彼此壓制,他如果和上元宗的弟子見面,可就是對宗門的背叛。

  現在木達卻告訴穆岳和徐子昱,當初葉寒和上元宗的徐浩清長老曾經同遊星落森林,還因為葉寒的一句話,就讓徐浩清拿出了自己的流離碗來蘊養一朵毫無用處的花,這簡直讓人不可思議。

  然而更讓人不可思議的是,木達竟然認為葉寒與徐浩清,就是穆岳與徐子昱。

  “當初那兩個人……和我們的容貌一樣嗎?”徐子昱想了想,問道。

  “容貌?”木達有些不太理解這個詞。

  他這種花可以記錄風、記錄樹葉的擺動、記錄每一次下雨落在身邊有多少滴……即使花沒有耳朵,可是聲音是可以記錄下的,現在通過當初聲波的記錄在轉化成為聲音。

  可是容貌……

  雖然他化形之後有了雙眼,可是他未化形之前的兩千年,都只是通過身體去記錄,去理解這個世界,所以即使現在他也沒理解容貌到底是什麼,比如說,穆岳和徐子昱的容貌在他看來就沒有任何不同。

  “那你怎麼肯定,我們就是當初那兩個人?”徐子昱的臉上儘量的保持著平靜,可是心裡卻不知道為什麼有些慌亂。

  木達想了想,就開花了。

  沒錯,他腦袋上那朵花骨朵突然開了,淡紫色的花朵有些像蓮花,可是卻又帶著一些極為美麗的皺褶,每一片花瓣上還有星星點點的金色閃光,在陽光下仿佛給花朵蒙上了一層朦朧的金紗。

  難怪當初會被葉寒那樣一個人稱為“美麗的花”。

  徐子昱也看得有些目眩神迷。

  可是當他想到這朵花代表的意思,徐子昱很想再次一把捂住穆岳的眼睛,不過他知道如果真的這麼做了一定會挨揍,所以手都伸出去了,卻只能半道又收了回去。

  木達那張圓乎乎的小臉已經徹底成了赤紅色,他低著頭指著腦袋上那朵花,說道:“你們看,這就是當初那兩個人。”

  穆岳和徐子昱一臉茫然的盯著那朵花看了又看。

  過了一會兒,木達又摸了摸自己的花,說:“你們看,這是你們兩個。”

  穆岳和徐子昱繼續茫然……

  “現在知道了吧?你們是一樣的。”木達抬起頭,一臉羞澀的說道。

  穆岳和徐子昱……所以說,你到底在給我們看什麼呢?

  其實這還真不能怪木達。

  木達那朵花里的每一個金色閃光,都記錄著無數的信息,就仿佛是一個巨大的電腦硬碟一樣,他能在任何時候提取出這些信息。可問題是,誰能看著電腦硬碟就知道裡面的信息是什麼啊?

  木達一臉希冀的望著穆岳和徐子昱,而穆岳和徐子昱只能一臉的茫然。

  三個人對望了半天,都沒明白對方是什麼意思。

  不過,即使無法讀出那些閃光點裡的信息,穆岳和徐子昱卻知道,每一個妖族都有自己的天賦,就像阿古明明看不見,卻能看到神魂,木達能記錄一切他所遇到的事情也並不算奇怪,也就是說,他們很可能真的是曾經的葉寒和徐浩清。

  “徐浩清的……回天輪……”徐子昱喃喃的說道。

  說到徐浩清,幾乎所有人想到的就只有半仙器回天輪。倒不是說他這個人不起眼,單一金靈根的天賦,上元大陸兩千多年前的頂級煉器師,到現在為止,上元宗里還有不少長老的手中有他當初煉製出來的法寶。但是他所煉製出來的最巔峰的法寶就是半仙器回天輪,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人能煉製半仙器。

  再說到回天輪,徐子昱就不由的想到了破天梭,當初小雷信誓旦旦的說,破天梭就在他身上。

  可是他身上怎麼可能有破天梭?

  慢著!或許……

  徐子昱想到當初自己被捉到萬花樓,曾有人問過他徐家的那枚祖傳玉佩的事情。他當然記得那枚玉佩,因為那是他從小到大,從他母親手裡得到的唯一一樣物品。

  徐子昱很早就開始記事,四歲以後有許多事情他都記得,雖然因為年代久遠,許多事情已經記不太清楚了,但那枚玉佩他還是記得的。

  即便已經經歷了兩世,可是徐子昱一直記得他曾經住過的那個小院子,他曾經因為飢餓,把院子裡所有的地方都轉遍了,連那些腐壞的木頭裡的蟲子都沒有放過。

  因為沒人教他怎麼說話,他一直到離開那個院子之前,許多話都不會說,甚至在他母親給他玉佩,讓幾個忠僕將他送走之前,他都不知道一直躺在床上的那個女人就是他的母親。

  之後他就一直處於被追殺的狀態中,幾個忠僕一邊帶著他逃跑,一邊教導他說話,他們逃了快半年,直到將他送到了上元宗,最後一個忠僕也死了。

  那枚玉佩就是在去上元宗的路上丟失的,具體是如何丟失的已經記不清了,只能依稀記得,當時有幾個殺手追來,兩個忠僕留下阻擋他們,而另外幾個忠僕則抱起他拼命的奔跑,後來抱著他的忠僕滾進了一處山坳里,他被摔暈了,等他醒來之後已經到了上元宗附近,而玉佩也不見了。

  “你在想什麼呢?”穆岳見徐子昱一直低著頭不說話,抬手拍了他腦袋一下。

  徐子昱看了穆岳一眼,把自己想到的傳音告訴穆岳,他到不是懷疑木達,但是這種事情總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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