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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七三章懷疑

  醉秋抿了抿唇,沒再吱聲,只是袖子裡的手卻是攥緊了。好半晌,才聽見她也輕嘆著說了一句:“可不是,在這樣的地方活著,竟是比外頭窮人家還要累百倍。都說窮是最難過的,可是殊不知,這大宅門裡頭的日子,才是最難過的。今兒笑嘻嘻的人,不知道背後怎麼算計你呢……什麼父子什么叔伯什麼姐妹,都是假的。比鏡中花水中月更靠不住更虛妄。”

  曇華聽著,不由得看了醉秋一眼,嘆了一口氣:“你也是個苦命的。”當年醉秋的經歷,怕是一輩子也是沒法子忘記吧?更是讓醉秋對這些話理解得幾乎是徹徹底底。

  不過,醉秋這話可是半點沒錯。在大宅門裡頭生活,真真是難過得很。稍有不慎就是個粉身碎骨的結果。比如她,比如醉秋。還有其他的人。其實有的時候,曇華心裡都不明白,為什麼日子就這樣難過,為什麼就偏偏要互相算計。其實又有什麼意思呢?算的到底又是什麼呢?比如她對鄭氏來說——鄭氏為什麼就那樣討厭她呢?她又礙著鄭氏什麼了?那時候她還那樣小,對魏修然幾乎是沒有任何的印象的。鄭氏但凡對她好些,她怕也只當鄭氏是親生母親了。就算是她和鄭氏不親,將來她總要出了李家的,也礙不著鄭氏什麼。

  可是鄭氏對她的態度卻並不好,甚至可以說是恨之入骨,更甚至是想誅之而後快。那些種種,幾乎稱之為惡毒也不為過。

  曇華曾經是很認真的分析過鄭氏之所以對她如此厭惡痛恨的原因——可是卻是一無所獲。哪怕是把自己換到了鄭氏的位置上,也是沒有一點收穫。或許,是她和鄭氏的想法不同吧,說到底,她沒有鄭氏那樣惡毒,那樣的容不下人。若是她是鄭氏,哪怕是心裡再不痛快,也不至於對一個幾歲的小姑娘下那樣的狠手。更不至於連臉面良知都不要。

  不過,方才醉秋的分析卻是沒有半點錯的。曇華也覺得,這一次的事情,未必就只有一個鄭氏牽扯在裡頭。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鄭氏手上肯定是不乾淨的。只是,是不是主謀就不一定了。

  之所以曇華如此篤定的原因也很簡單——別忘了,鄭氏還讓楊氏一起置辦這件事情。楊氏真的會糊塗到連有沒有請梳頭夫人的事情也沒弄清楚?很顯然不會。這件事情雖然辦得匆忙,可是不至於忙昏頭。就算是鄭氏真的有心騙了楊氏。可是楊氏難道真的會那麼疏忽那麼糊塗的就被鄭氏擺布了?

  楊氏心裡,可是一直將鄭氏當做是敵人一樣防範的。所以這一次和鄭氏一起操辦這件事情,楊氏不可能一點兒防範都沒有,肯定是處處戒備,防著鄭氏給她下套子的。畢竟,一起做事兒,若是一個不小心就容易被對方嫁禍栽贓,進了對方的圈套。

  所以,就算鄭氏真的是故意不請梳頭夫人不張羅這件事情,楊氏肯定是會第一時間發現的。就算不知道全部,也能有所覺察。為了將自己摘出去,楊氏第一時間就會想法子才對。縱然她沒法子和鄭氏對著來,有心避開鋒芒,可是暗地裡告密或是跟周老夫人說,卻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可是鄭氏和楊氏,都是同時咬定了她們自己不知道這個事情,互相推諉。這本身就有貓膩不是嗎?

  所以,曇華才會做出那樣一個猜測來——楊氏要麼就是故意隱瞞不報,等著事情到了這樣一個不可挽回的地步時,好讓鄭氏在所有人跟前栽跟頭,然後被周老夫人厭惡,甚至為了這個事情受罰。隨後地位也是被降低。要麼……,就乾脆這個事情就是楊氏一手導演出來的。而鄭氏做了那個被算計的人。至於理由,和方才一樣。為的就是打壓鄭氏,降低鄭氏在李家的地位。

  自然,若真是楊氏導演的,那麼同樣的,鄭氏也是隱瞞不報打算坐收漁翁之利的。這一點,毋庸置疑。鄭氏和楊氏,都是互相防範的,又是一起做這個事兒,而且鄭氏的身份,更是不容易被隱瞞。不管怎麼說,鄭氏總不至於在李家的人脈還不如楊氏不是?

  這兩種可能性,曇華覺得前頭那一種更要接近事實有些。

  醉秋還兀自有些個不痛快,氣鼓鼓道:“虧得以前姑娘處處幫著她,還保了她平安生產。早知道餵了一個白眼狼,當初倒是不如讓她死了好。”倒是省得現在受氣倒霉了。醉秋是真的覺得挺不值得的,還有一種被背叛的感覺。在醉秋看來,曇華幫了楊氏那麼多,不說楊氏知恩圖報,總也不至於還要反過來算計一回吧?

  這樣想著,又惡狠狠的低聲啐罵了一句:“良心都讓狗吃了。”

  曇華一下子笑出聲來,歪著頭打趣醉秋:“我瞧著,你倒是比我更氣惱。怎麼了,你和她們之間莫非還有什麼深仇大恨是我不知道的?”

  醉秋跺腳:“我這是為姑娘不高興,姑娘還笑話我。罷了,我倒是成了那個自討沒趣的了,我還是趕緊去辦事去,省得姑娘還取笑我才是。”說著,也是一溜煙的出了房門。不過面上卻已經是笑嘻嘻的,倒是瞧不出方才的陰鬱了。

  曇華忍不住淺笑,心頭覺得自己也算是該知足了——有這麼幾個忠心的丫頭,還有什麼好不知滿足好抱怨的?

  時間倒是過得很快,曇華還琢磨著事兒呢,那頭便是聽見小丫頭的稟告——說是客人來了。

  曇華自然是不好再悶在屋裡,便是收拾了情緒起身準備招待客人。不管如何,總不能讓人瞧出什麼來。一來實在是面子上不好看,二來也是不想在這個檔口再傳出什麼流言來——曇華是真的怕自己以後名聲太大,萬一嫁不出去那就糟糕了。

  所以,眼瞧著現在關於她和朱弦之間的事情已經慢慢的沒了什麼動靜,這個時候曇華是絕不肯再有什麼事情,一下子再讓人背後議論紛紛。到時候,少不得京城的那事兒又要被提起,她不想成名人也得成名人。

  不過是小半個時辰,賓客們便是陸續的過來了,曇華幾乎有些應接不暇——不過這樣卻也是十分正常的。要知道,大家都是算準了時辰的。來早了乾巴巴的坐著不舒服不說,而且也來遲了的話,卻同樣的舒服。花了錢不必說,還覺得有些丟人。這些都是再正常不過的。所以大家乾脆估摸著時間,都差不多那個時候到,自然也就沒什麼了。

  只是隨著客人的越來越多和時間的過去,曇華一顆心卻是沉了下去——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為石曼曼母女到現在還沒來。

  曇華有些擔心石家不來人了。所以,她這心也就開始懸著了。到底如何,還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計劃——曇華最怕的就是石曼曼母女被事情絆住腳來不了。這會子。她也沒沒法子再去請一個五福老人來。

  曇華一下子笑出聲來,歪著頭打趣醉秋:“我瞧著,你倒是比我更氣惱。怎麼了,你和她們之間莫非還有什麼深仇大恨是我不知道的?”

  醉秋跺腳:“我這是為姑娘不高興,姑娘還笑話我。罷了,我倒是成了那個自討沒趣的了,我還是趕緊去辦事去,省得姑娘還取笑我才是。”說著,也是一溜煙的出了房門。不過面上卻已經是笑嘻嘻的,倒是瞧不出方才的陰鬱了。

  曇華忍不住淺笑,心頭覺得自己也算是該知足了——有這麼幾個忠心的丫頭,還有什麼好不知滿足好抱怨的?

  時間倒是過得很快,曇華還琢磨著事兒呢,那頭便是聽見小丫頭的稟告——說是客人來了。

  曇華自然是不好再悶在屋裡,便是收拾了情緒起身準備招待客人。不管如何,總不能讓人瞧出什麼來。一來實在是面子上不好看,二來也是不想在這個檔口再傳出什麼流言來——曇華是真的怕自己以後名聲太大,萬一嫁不出去那就糟糕了。

  所以,眼瞧著現在關於她和朱弦之間的事情已經慢慢的沒了什麼動靜,這個時候曇華是絕不肯再有什麼事情,一下子再讓人背後議論紛紛。到時候,少不得京城的那事兒又要被提起,她不想成名人也得成名人。

  不過是小半個時辰,賓客們便是陸續的過來了,曇華幾乎有些應接不暇——不過這樣卻也是十分正常的。要知道,大家都是算準了時辰的。來早了乾巴巴的坐著不舒服不說,而且也來遲了的話,卻同樣的舒服。花了錢不必說,還覺得有些丟人。這些都是再正常不過的。所以大家乾脆估摸著時間,都差不多那個時候到,自然也就沒什麼了。

  只是隨著客人的越來越多和時間的過去,曇華一顆心卻是沉了下去——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為石曼曼母女到現在還沒來。

  曇華有些擔心石家不來人了。所以,她這心也就開始懸著了。到底如何,還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計劃——曇華最怕的就是石曼曼母女被事情絆住腳來不了。這會子。她也沒沒法子再去請一個五福老人來。

  第二七四章自告奮勇

  一時半會的,曇華又上哪裡找人去?自然是只能苦笑了。少不得在剩下的幾位夫人裡頭選一個就是了。

  不過這話還沒來得及開口,便是又聽見丫頭稟告:“燕嬤嬤來了。不知是不是請進來?”燕嬤嬤雖然是朱弦身邊的,可是說到底還是個奴才罷了。故而丫頭才會有此一問。

  周老夫人卻是沒有半點遲疑的出了聲:“快請。”

  曇華自然也不會反駁。只是多少有些不自在的移開了目光去。燕嬤嬤會來,少不得是因為朱弦的吩咐。可是那日她已經是說了那樣的話……若是她選,那是肯定不會再請燕嬤嬤進來的。甚至,就算是朱弦親自來了,也是能迴避便是迴避開來才好。

  一時間燕嬤嬤進來,誰知身旁還跟著另外一位夫人,年歲不過三四十的樣子,皮膚白皙略有些瘦,目光稍顯得凌厲了一些。不過,倒是和燕嬤嬤給人的感覺有幾分相似

  再看那夫人走路的姿態和神情,便是更讓人無法小瞧了去。舉手投足之間,俱是恰到好處,一看便是知道受過良好訓練。至於通身的打扮——衣裳雖然顏色很沉穩素淡,可是不論是做工還是布料,都是拔尖的。通身並沒有多餘的裝飾,頭上戴了一套頭面,不是白玉就是翡翠,倒是沒有金的。再看手腕上,一對綠翡翠的鐲子成色極好,那裡頭的水色極潤,像是一汪水。

  這樣的東西,可不是尋常人家能有的。由此可見,這位夫人的來頭倒是有些大。

  所有人都是看著那夫人,心頭各自揣測到底那人是什麼身份,什麼來頭。

  周老夫人雖然還坐著沒動,可是一雙眼睛緊緊的看著燕嬤嬤和那位夫人,一眨也不眨,面上的笑容更是和煦:“燕嬤嬤。”只是和燕嬤嬤說話的時候,眼神卻是一直落在那位夫人的身上,面色也是帶著幾分詢問的意思。

  燕嬤嬤只是笑著微微一福身子,朝著眾人行了禮,這才又介紹道:“這位是我們小侯爺的姑姑,聽說今兒是曇華小姐的好日子,特地來恭賀的。還請老夫人和曇華小姐不要怪罪我們不請自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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