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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水往齊山的笑茅屋走去,她快要睡時,忽然想到了居且的酒,還有從前尋習開過的玩笑,若是能得一口居且釀過的酒喝,怕是以後都不願意再喝其它的酒,自然,也就能戒酒了。

  她不懂酒,但是自家師傅的手藝,她還是相信的。

  哪知上回尋習找青花喝酒,已經挖走了最後的兩壇,居且本不愛酒,釀酒也只為遇見好月色的時候,能有個消遣。

  木水很是沮喪,她坐在居且屋子的門前,抱著自己,嗚嗚嗚開始哭起來。

  她開始覺得這一切只是一個夢,真實的她還是越山,沒有遇見居且,沒有遇見尋習青花,還是又傻又笨,半豬半白犬的妖精。

  或許她實在塵先生的課上睡著了,不,她應該是在那張最軟最軟的床上睡著了,才會做這樣的夢。而現在,天亮了,她就要醒了。

  這麼一想,她哭得更厲害了。

  忽然背上一暖,似是誰在她肩上披了披風一樣,木水也未抬頭,轉身撲進那懷中去:“青花姐姐,你說,這是不是夢,師傅是假的,尋習哥哥是假的,就連你也是假的。”

  一隻大手輕輕拍著她的背,溫柔地安撫著她:“是真的,師傅是真的,尋習青花也是真的。”

  這聲音,木水再熟悉不過,她抬起頭來,看著眼前這張日思夜想的臉,即便在黑暗之中,也依舊光彩奪目。再也忍不住,眼淚如決堤一般:“師傅,你終於回來了,木水好想你呀。”

  居且道:“是師傅來晚了,木水,抱歉。”

  雖然他一出關,匆匆向師傅道了別,就往齊山來,但木水的哭聲告訴他,他還是來晚了。

  木水還在哭,仿佛是將她這二十一年的眼淚全部哭出來,她一遍遍向居且道:“師傅,木水好想你啊。”

  一向毒舌的居且,找不到可以任何安慰她的話,只能一下一下拍著她的背,任由她哭個夠。

  就這樣,一炷香的時間過去,木水哭累了,終於抱著居且睡著。

  居且望著懷裡眼角依舊帶淚的她,輕輕吻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好像走偏了,我真的是要寫小甜文的,我發四。

  ☆、傲嬌

  居且有一瞬間的失神,他以為,在天上養傷的這一段時間,他的木水已經不是從前的木水了,從她熟稔地和店裡每一個青花口中的熟客嬉笑,他能明顯感覺到。

  一向聰明敏銳的青花立刻就察覺到了居且的想法,即便後者幾乎沒有任何面部表情的改變。

  青花笑道:“先生是不是很後悔,請尋習上神治好了木水的病?”

  居且也不隱瞞:“是,這樣的木水,總叫我覺得有些像尋習和你。”

  昨夜木水出去,很久沒有回來,青花擔心,立即出去尋找,所幸她一下子就猜對了木水會去的地方。

  到了那裡,竟然看到木水安靜地睡在居且懷裡,就像是假的一樣,如果不是先前尋習有傳信居且這幾日會回來,青花都要以為那是尋習的惡作劇。

  她輕聲道:“先生?”

  居且只向她點點頭,抱起木水,確定木水已經睡得很死,才輕聲答道:“我回來了。”

  青花看到木水哭得紅腫的眼睛,瞬間就明白了,心中默默感慨,還好自己沒有跟上來,不然豈不是要破壞師徒重逢的溫馨畫面。

  居且將木水抱回她原先在齊山的屋子睡下,仔細蓋好被子,這才出來,向青花詢問他離開這段時間發生的所有事情。

  青花細細講了尋習為木水治病,姥姥去世,已經老妖去世的事情。末了,才幽幽道:“可憐這孩子了。”

  居且也明白了為什麼一回來就見到木水坐在他的門前哭,那樣無助,還把他當成是青花,問了他那樣的問題:“多謝你陪著她。”

  青花笑道:“自從將青花館由賭場改為飯館,總覺得日子有些乏味,木水在我那裡住這段時間,倒是叫我開心不少。”

  居且疑惑道:“不該是叫你麻煩不少嗎?”

  青花道:“先生且等明日就知曉了。”

  第二天清晨,木水像是忘記了居且已經回來一樣,還未洗臉,就往青花館去,前前後後幫忙,一直到居且出現也沒停下來。

  青花依舊引著居且往二樓去,嘴角是掩飾不住的笑:“先生在這裡坐坐,木水如今不必從前,脾氣大著呢。”

  居且已經感受到到了。

  一直到晚上青花館打烊,木水才如同找回記憶一般,向青花道:“青花姐姐,我師傅回來了,我以後就不來青花館了。青花姐姐不要太想我哦。”

  不知為何,正往樓下走的居且,剛好看到這一幕,忽然,沒來由的,他又想到了尋習。

  青花卻已經習慣了:“回去吧,回去吧,我就是想尋習上神,也是不會想你的。”

  木水很是不甘心地向青花撒嬌道:“青花姐姐,我不可愛嗎?”

  居且實在不想聽下去了,他已經忍受了幾千年這樣的尋習,難道以後還要忍受一輩子尋習這樣的木水。

  居且出聲制止道:“木水,回去了。”

  木水使勁抱抱青花,又道一次別,這才離開了青花館,全程沒有和居且說一句話,甚至是眼神交流。

  青花笑著向一臉不適應的居且解釋道:“木水如今性子有些傲嬌,先生多忍耐。”

  居且點頭,向她表達了自己的謝意,道了別,追上木水。

  木水在生氣,而且沒有想要掩飾,非常明顯,明顯到居且有些頭疼,他不懂討好,就像不會安慰一樣。

  更明顯的是,木水有意放慢腳步去,小步小步往齊山去,似乎是要給居且一個機會去哄她。

  居且既然看出來了,也就沒有拒絕的道理,他走上去,雙手按住木水雙肩,微微俯身,儘量與木水平視:“你在生氣?”

  木水別過臉去,並不看他,固執地單方面與居且置氣:“沒有,師傅你回來了,我很高興,高興得一時之間都不敢開口說話。”

  居且笑出了聲,他很少笑,更別提笑出聲來,但是木水並沒有注意到,她依舊絮絮叨叨地說著自己的話:“尋習哥哥說,師傅受了很重的傷,要在天上養很久很久。師傅能回來,肯定是傷已經好了,木水很高興,真的,特別高興。”

  居且輕輕一帶,將她擁入懷中,下巴抵著木水的頭:“那他有沒有告訴你,為什麼我會受那麼重的傷?”

  木水還沒有來得及感受居且懷抱的溫暖,鼻尖一酸,哇地又哭起來:“因為木水,木水笨,保護不了自己。”

  再一次聽到木水哭,與昨夜不同,居且內心不再沉重,他知道,他的木水,不敢怎麼變,像尋習也好,像青花也罷,始終都是他的木水。

  他自越山肖山,撿回來的小妖精。

  居且道:“小妖精,你願意升仙嗎?”

  木水自動省略了前面的稱呼,帶著哭腔問道:“我可以嗎?”

  居且道:“為什麼不可以,我會拖著尋習幫你擋天劫的,不要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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