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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司徒老爺子氣得渾身發抖,這份遺囑分明就是防著阿洵和他。因為現在司徒燕安若是出了意外,阿洵就是第一法定繼承人。這小子的意思是,他把錢撒了也不會便宜他的娘老子。

  司徒燕安不管他的憤怒,雙臂撐在茶几上,冷漠的狐狸眼毫無感情地盯著司徒老爺子:“所以,爺爺,你想好了嗎?復興集團以後究竟姓誰,就在你的一念之間了。”

  “你……”司徒老爺子頹廢地垂下了頭,仿若瞬間老了十歲,他伸出枯樹枝一樣皺巴巴的手,拿起了電話,撥通了一個數字,慈愛地說,“飛揚,回來吧,只要你痛改前非,債務的事我幫你解決!”

  果然,什麼都瞞不過這隻老狐狸的眼。他哪怕是退了,這麼幾十年累積起來的人脈和財富也不容小覷,這不,張媛自以為隱秘的行動,全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掛斷電話,老爺子看著眼前這個挺拔的年輕人,不得不承認,長江後浪推前浪,他老了,這是屬於年輕人的時代。把集團交到燕安手裡,其實比交給飛揚更合適,但這個孩子對司徒家的怨恨太深了,他對集團沒有感情,隨時能都能拋棄這份家業。

  “飛揚也是一時糊塗,看在他還沒來得及做什麼的份上,放過他吧。”未免兄弟閱牆的人倫慘劇發生,老爺子不得不替愛孫求情。

  司徒燕安不置可否:“我要先看到完完整整,毫髮無損的姜潞。”

  經過這場博弈,司徒老爺子深深地明白,他老了,阿洵扶不起來,飛揚心性未定,這個家沒有人會是他的對手,跟他對著幹沒有意義。

  他讓管家拿來拐杖,拄著站了起來:“我親自去幫你把姜潞接回來。為了不讓司徒家幾輩人的心血旁落,我不會讓姜潞死的。”

  看著老爺子佝僂著背乘車而去,覃辛有一瞬的唏噓,他問司徒燕安:“燕少,我們就在這裡等消息嗎?”

  “不,張媛一直記恨老頭子把股份轉讓給我的事情,未必會聽他的話。”司徒燕安搖頭,“通知警方,姜潞被關押在二樓最東邊的那個房間,趁著老爺子在前面吸引他們注意力的時候,我們從後山繞到別墅,想辦法儘快把姜潞救出來。”

  覃辛這才明白,司徒燕安從來都沒把希望寄托在老爺子身上,找他,不過是為了讓他牽制住張媛和司徒飛揚罷了。也是希望由司徒老爺子的口告訴張媛和司徒飛揚,現在姜潞是個手捧著復興集團股票的金娃娃,她死了,他們就永遠別想拿回股票了。

  他所有的用心都只有一個目的,保住姜潞的命。

  ***

  別墅里,張媛聽手下的人說司徒老爺子這個公公來了,非常吃驚。自從五年前的事情發生之後,張媛對這個公公再沒了敬意,連他八十歲的生日都沒去。

  所以除了在公眾場合,他們已經五年沒見面了,現在老爺子竟會來這裡,想也知道沒什麼好事。張媛不耐煩地把司徒飛揚和周雅蘭趕走了:“你們去躲一會兒,讓我打發了這個老頭。”

  周雅蘭也不想見到司徒老爺子,求之不得,趕緊上了樓,躲了起來。司徒飛揚不大願意,老爺子打小就最疼他,他不能避而不見,但頂不住母親的催促,他還是藏到了一樓的儲物間,躲在門後。這樣一來,老爺子看不到他,他卻能聽到老爺子說了什麼。

  很快,司徒老爺子就拄著拐杖蹣跚著腳步走了進來,他如火炬般銳利的眼睛掃了一圈大廳,沒看到司徒飛揚的身影,頓時皺起了眉:“飛揚呢?”

  “我哪兒知道。”張媛抱著雙臂,翹著腿,一副很不耐煩的模樣。

  司徒老爺子用拐杖敲了敲地面,痛心疾首地說:“你不要害了飛揚。剛才電話里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那筆債務我替飛揚還了。他還年輕,還有光明美好的前程,作為母親,你不要把孩子帶上歧途,害了他一輩子。”

  張媛油鹽不進:“我不懂你在說什麼。爸,你說完了嗎?說完了就回去吧,阿洵父子都不在,媳婦兒一個人招待你不方便。”

  “冥頑不靈,不要把你們張家那一套帶到我們司徒家,害了我的孫子。”老爺子氣得渾身發抖,真是反了天了,一個兩個都不把他放在眼裡。

  聞言,張媛也火了,站了起來,一臉怒容:“究竟是誰害了飛揚,爸應該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當初是誰一直嚷著咱們飛揚是他的繼承人,把飛揚捧得高高的,最後卻把你所有的股份都給了那個野種,讓飛揚淪為所有人的笑話。我真是後悔,後悔當年心不夠狠,沒在那個野種進門時就把他給弄死,否則哪有今天這種事!”

  提起這個,司徒老爺子有些理虧,聲音也緩和了下來:“股份的事是我對不起飛揚,但你也知道那時候的情況,若是我不同意,集團就將……”

  “夠了,話說得那麼好聽,你還不是……”

  ……

  樓下,張媛和司徒老爺子的吵聲越來越大。

  躲在二樓的周雅蘭非常不安。在她的心目中,司徒老爺子那是頂頂厲害的人物,又是張媛的公公,他親自出面,又承諾替司徒飛揚解決債務,恐怕張媛會妥協。

  屆時,她的處境就非常危險了。就算司徒老爺子神通廣大把今天的事掩了下去,小姝回去肯定也會跟司徒燕安提起,他肯定也不會放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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