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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拉諾維奇冷笑一聲:呵,仗著顏,他的確能為所欲為。

  崔真熙凝視著他的臉片刻,而後別開目光。

  可惡,為什麼這個毛子為什麼還沒有過保質期。

  “算了算了,看在你我認識四年的份上。”崔真熙搖搖頭,“我幫你搞定brother in law,剩餘的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就當做搞砸你二人世界的賠禮。”

  她把吃剩下的竹籤精準地往垃圾桶一扔,轉身邁向了從人群中剛剛出來的姐弟二人。尤拉諾維奇看見崔真熙往繆苗耳邊嘀咕了些什麼,然後繆苗點了點頭,崔真熙便笑臉盈盈地將雙手按在了那個混帳小舅子的肩膀上,半拉半拽地把不情願的少年拖走了。

  然後繆苗看向了他,笑了笑,朝他走來後向他伸出了手。

  事情總算是按照他所想的發展了,他卻突然興致全無,轉身就走了。

  ……

  煙火大會在渡良瀨川旁舉辦,磅礴的川流上坐落著渡良瀨橋。花火舉辦期間,橋是被封鎖住的,上面空無一人。

  追上了他的繆苗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把他往無人的橋上拉去。

  人聲鼎沸終於逐漸遠離,風聲和河川流動的水聲也變得愈發明晰。

  “又怎麼了?”繆苗將被風吹亂的髮絲別在了耳後,靠在欄杆上朝他問道,“怎麼又生氣了?”

  尤拉諾維奇先是沉默,然後在沉默中爆發,他舉起手,無名指上的鑽戒閃閃發光,:“你明明知道的吧?”

  繆苗心虛地垂下了頭。

  “為什麼拒絕了!!”尤拉諾維奇全然不知道自己的發言究竟有多勁爆。

  “結、結婚什麼的……”年僅二十三的繆苗面對面前這個年齡才剛剛擺脫“一”字開頭的半個少年產生了一股深深的無力感,“也太早了吧。”

  在那種情況下突然公證怎麼看都不是常規操作,別的事情一切好說,這種對於女孩子而言是人生最重要的事情還是饒了她吧,無論是保守派家庭還是姐控到要命的弟弟,哪一個都比面前的戀人來得更難應付,權衡之下她選擇了日後再談。

  “……”被二次拒絕的尤拉諾維奇臉更黑了,甚至表露出了“被拋棄”的難以置信感。

  “我的意思是……”繆苗果斷地上前,踮起腳,勾住他的脖子,在他的嘴唇上輕輕落下一個吻後,定定地直視著他,彼此呼吸交纏著,“那種東西有沒有都一樣。”

  ***

  攤販區的街道上。

  “你就老老實實待在我身邊,好不好呀?”崔真熙帶著和善的微笑抓住了還想逃跑的繆禾,“哎呀,這樣看看還真是可愛,崔太太我也是第一次看見真的男娘呢,讓我摸一摸你的臉,真是跟苗苗太像了,怎麼做到的?化妝嗎?”

  繆禾一臉嫌惡:“不要,妝會花,你是變態嗎?離我遠一點。”

  “姐控到把自己變成姐姐的樣子的小禾弟弟沒有資格叫崔姐姐是變態哦。”崔真熙靠著強大的武力直接鎮壓了少年,將對方的臉胡亂揉了一頓後壞笑道,“是時候老老實實接受自己姐姐已經不再屬於自己這個事實了,小禾弟弟。”

  繆禾突然停止了掙扎,睜大著眼看著她,頗有委屈的意味在裡頭。

  “呵呵,裝可憐麼?這一套可對我不管用哦?”

  “崔。”身後突然響起了艾德曼的聲音,“你在欺負他麼?”

  “沒有!”這一聲讓崔真熙的汗毛都要豎了起來,她立刻轉身,“不要突然出現在別人身後!還有干你屁事!”

  繆禾乘機跑到了手上還提著五份炒麵的艾德曼身後。

  被擺了一道的崔真熙撓了撓頭,還想說什麼,艾德曼卻看向了河堤那邊。

  煙花即將開始的廣播響起了。

  “走吧,去那邊。”

  “嗯。”

  ***

  “扶桑這個鬼地方,真是擠死人了。”金髮少女總算是從人群中擠了出來,最後說出內心中和她某位同鄉一樣的想法,“好想直接炸了這塊地方。”

  “你的發言太昭和了,闊哲杜布。”黑髮少年正胡吃海塞著手中的炒麵,“這個好好吃啊。我再去買一份,你們要嗎?”

  “不。”西澤白靦腆小聲地,“謝……”

  他的“謝謝”還沒完全說出口,對方就一溜煙鑽回了人群里。

  “趙是豬嗎?已經是第八份了吧?”芙蕾雅插著腰嫌棄道,“你也是,薇拉,這種鬧劇我可不會再陪你來第二次了。”

  某迷妹偶然得知了繆苗這個夏日會來扶桑,就大手一揮叫上所有同伴一起來stk,結果半路還跟丟了人這種羞恥而可恥的事情。

  芙蕾雅不知道自己腦子哪裡犯抽了才會答應她

  “不止是為了那個!”薇拉跺了跺腳,“芙蕾雅真是白痴!我只是想讓大家再聚一下而已!”

  “聚一下?”

  “第八中隊不是解散了嗎?以後可能就沒辦法再見了啊!所以我才想要大家再聚一下……”

  戰爭結束,他們這種本來就是拿來充數的預備役已經全部遣散回地方軍區了。

  “餵……薇拉,你是不是弄錯了什麼。”芙蕾雅扶額,“我們中隊的確是解散了,但是明年赫爾文恢復正常運轉。”

  原本應該老實從地方軍校畢業去中央軍校的他們得開始老老實實地去上學了,真是大型現實魔幻片。

  “唉?”少女現實微微睜大了眼,然後飆出了第二記響亮的高音,“唉?!!!!!!!”

  沒等薇拉巴著芙蕾雅繼續問,一陣廣播聲開始在整片區域迴蕩起來,廣播員用扶桑語重複了好幾遍同樣的話語。

  “什麼意思?”薇拉迷茫地眨眨眼,向身邊唯一的扶桑人西澤白詢問道。

  “就、就是……”西澤白艱難地用自己的聲音說道,“煙、煙花要、要開始了……”

  薇拉一陣歡呼,環上兩個人的手臂就往河堤那邊跑。

  “等等,還有趙!”

  “誰管他啦!”

  “你心心念念的繆少校呢?”

  “她肯定也會在那裡!”

  ***

  煙火即將開始之前,椎名有棲和布萊克還在趕往渡良瀨川的路上。

  “來不及了。”她低頭看了看終端的時間提醒,淡淡陳述道,“所以我才說,你太慢了。”

  布萊克吹了聲口哨,風騷到極點地拍了拍手,一架F/A-18E隨著那聲口哨從天而降,落在了兩個人身旁。

  還好兩個人步行的公路空無一人,不然肯定要引起一陣騷亂。

  椎名有棲第一次有些啞口無言,最後只能說:“無人機不是這樣用的。”

  布萊克:“沒事,我就是開發者。”

  椎名有棲:“扶桑政府不會允許你在平民區進行這種危險行為的。”

  布萊克:“沒事,扶桑就是美利堅艦隊的港口。”

  這是扶桑被黑得最慘的一次。

  椎名有棲突然理解為什麼大家心情不慡就會揍布萊克了,如今她也想暴揍他一頓。

  布萊克已經利索地跳上了機甲的手心中,轉身朝椎名有棲揮揮手:“來吧,你熟悉的貴賓席,相信我,這次可是看真的煙花了。”

  ***

  酒吧里。

  “哈?今天Watasabe gawa放煙花?Wata……”喝到半醉的紅髮女人敲著桌子對吧檯後的酒保大聲道,“SABE是什麼我不知道啦!老娘只知道SAKE!再來一瓶獺祭的二割三分……嗝。”

  對這種情況已經見怪不怪的酒保還是有些為難,畢竟這位外區女客並沒有同伴,孤身一人,點的又全是名酒,幾乎將昂貴的酒類全部喝了一遍,他如今只擔心她再來一瓶後,能否還能清醒地結帳。

  為難之際,一個棕發綠眼、帶著金邊眼鏡的的男人風塵僕僕地走了進來,他徑直走到紅髮女人身邊坐下,朝酒保笑了笑:“我替她付帳,她想要什麼就給她吧。”

  酒保點頭退下。

  “我不會原諒你的。”完全醉了的柯德莉朦朧之間眯著眼側視著身旁的懷特,用自己的母語說道,“但我也不會恨你了。”

  “嗯。”懷特應了聲,“buona notte,柯德莉。”

  ***

  橋上。

  尤拉諾維奇凝視著勾在他身上的繆苗數秒,然後大力的抱緊了她。

  繆苗安靜地倚在他懷裡,感受著他的體溫。

  煙花也好,同樣花色的浴衣也罷,她知道他想要彌補她那個未完的夏季,但是已經不需要了,只要他好好在她身邊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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