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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邊海岸線上由季謹言壓陣,再加上神醫三兄妹趕去支援更是高效,姬氏兩位公主——姬冥夜和姬婉言反目成仇,以惑心音律互相攻擊,最終導致了蠻曜隊伍的全軍覆沒。姬冥夜自然是中了姽嫿的操控術才會對付自己人,清醒之後悔愧難當,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吞金謝罪了,這結局也是令人唏噓不已。

  一場大戰以中陸江湖的勝利告終,中陸與蠻曜兩地的百姓大約又能有十年、二十年的和平可享。但這仍然只是短暫的和平,蠻曜王族的威脅仍然存在,蠻曜的大軍仍然蠢蠢欲動,一切不過都是暴風雨來臨前夕的平靜。

  但到了那個時候誰又能說得準會發生什麼事,又會有什麼樣的英雄站出來抵抗,會用何種高明的策略去應對強敵,那都是後事了。

  金秋時節,洛凡心和舒抑二人回松鶴嶺悼念亡人,夜合昏樹下跪了片刻就覺得腿酸膝蓋疼了,忍不住爬了起來,拍拍塵土坐在了大樹根上。

  舒抑笑著道:“無憂就這麼點誠意?還不如我。”

  洛凡心:“底下就埋了兩隻藥囊,跪這麼一會兒足夠了。”

  舒抑陪他坐在了大樹根上,仰頭去看樹上的那些小葉,道:“從前我們也在這樹杈上掛過,你忘了沒有?”

  洛凡心睨了他一眼:“忘了。”

  舒抑:“不可能!你肯定沒忘。那天你給我頭髮上插了一朵花,今天我也得給你插一朵花。”

  洛凡心:“這裡沒有花怎麼插?”

  舒抑壞笑:“沒有嗎?真的沒花可插?”

  “……”洛凡心被他盯得窘迫,臉都開始泛紅了,“舒抑,你學壞了啊,跟誰學的?”

  舒抑:“跟我男人學的唄。”

  洛凡心“呸”了一聲,說道:“我可不像你這麼厚臉皮,這種話也能說出來。”

  “我說什麼了?”舒抑大喊冤枉,“我就說給你插花而已,你卻非把有辱斯文的帽子扣我頭上,實在冤枉!不過無憂啊,左右這裡沒人,要不然咱們……”

  “滾!”洛凡心及時打斷了他,“你爹和我師父的藥囊就在下面看著呢,你想當眾表演?”

  舒抑狡辯:“你看你想哪兒去了,我是想親親你,親一口就行。”

  洛凡心寵他,想想還是答應了:“就親一口啊,在松鶴嶺上行為舉止要端莊持正,不可造次。”

  舒抑“吧”地一口親在了臉上,舔了舔唇覺得真是回味無窮,於是直接摁住人揉在了懷裡,開始往對方的口腔進攻。

  對此厚顏無恥之人實在是沒有辦法,洛凡心“嗚嗚”了幾聲也只能放棄抵抗,沉溺在情海里搖搖欲墜。但就在兩人忘我之時,不速之客來了。

  林子昱是提著掃帚來的,看見這兩人的無恥行徑氣得臉紅脖子粗,吼道:“你們兩個給我滾!誰讓你們回松鶴嶺的?誰放你們進來的?”

  洛凡心嚇得一哆嗦,趕緊推開了舒抑,捂著紅腫的嘴說:“子昱你幹嘛?你拿著掃帚幹嘛?”

  “幹嘛?”林子昱握緊了掃帚柄,“當然是清理門戶!”

  說著就要把洛凡心掃下山,洛凡心一邊跳腳一邊自辯:“你怎麼只掃我!我是被迫的!是他幹的好事,他先動的手,你掃他呀!”

  舒抑抱著臂站在旁邊,眼神不怒自威——你小子敢!

  林子昱當然不怕舒抑,但就是膈應他那種看小弟似的眼神,氣得放下了掃帚說道:“這裡是什麼地方,是我父親的墓塚,你們竟然敢跑這兒來卿卿我我,家裡地方不夠大,還嫌不夠刺激?!”

  洛凡心叉腰喊:“什麼墓塚,這墓塚就是做給外人看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師父沒死!”

  林子昱:“那是你師父,我得喊父親,是父親!”

  “……”洛凡心道,“行吧,你父親沒死,你父親活得好好的行了吧?那我還不能在這兒待了?”

  林子昱哼了一聲:“你給我適可而止啊,當初不叫你把百里掣的東西弄過來,你非要弄,這算什麼,他一個魔頭的墓塚憑什麼和我父親的在一處?我都已經給足你們倆面子了,以後要是讓我看見他還是一個字,殺!”

  說罷還瞥了一眼舒抑,言外之意,你這魔頭的兒子趕緊把自己的魔頭老爹弄走才是正道理。

  舒抑心道什麼你爹我爹,咱們明明就是一個爹。

  洛凡心慶幸當初沒讓這暴脾氣聽完百里掣的真相,不然後半輩子真沒法過了。他道:“你當時不在場,不知道那場面有多感人,連老天爺都降下雨水以示原諒了,我們還能說什麼?況且咱們師父的遺願就是能和百里掣在一起,做弟子的可不能不孝。”

  “少來!”林子昱道,“提起這事我還得跟你算帳呢,你幹什麼弄聽話蟲把我騙走?還回家帶孩子,我帶什麼孩子我!不想讓我參與就直說,我還懶得攪和你們那堆破事呢!”

  舒抑接了話:“無憂,帶孩子這個理由著實不怎麼樣,對他竟然有用,真的很奇妙啊。”

  林子昱氣到爆炸:“你!你們都給我閉嘴,全都滾下山去!沒事別老往這兒跑,誰說歡迎你們了?”

  舒抑:“這裡是無憂的娘家,怎麼能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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