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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之後,有幾個女孩子要回家,藺簡讓黃毛開車送了送。
一路上,寧懸都沒說話。
在回來的時候,藺簡故意問了一聲:「怎麼了?心情不好?」
寧懸舒了一口氣,「簡哥,我想回去了。」
「不等零點了?」
寧懸一頓,沒有接話。
「簡哥,你快點,電影要開了。」舒瑤叫了一聲。
寧懸想起他在沙發上坐著的時候,聽到有人說舒瑤打算在看電影的時候向藺簡表白,他心裡一堵。
本來想將這件事放下去,他不是正常人,藺簡一再的觸碰和融入他的生活已經讓他有些狼狽了。
他不願意將自己的秘密公開於眾。
寧懸眸色漸冷,從口袋中掏出一個信封,信封上貼著一張02年世界盃的門票,「這個,給你,是禮物。」
「哈?」藺簡有些懵逼。
他這恍然的神情落在寧懸眼裡,多了幾分不明意味。
寧懸冷淡的解釋:「這是2002年10月28當天發行的郵票,只有兩枚,一枚在博物館,這枚,是、是我找的。」
借著光,藺簡看著牛皮紙的信封上泛著歷史的滄桑,十八年前的郵票,跟他同天生日。
他不是缺錢的人,其他人所有的禮物都很貴重,卻沒有人像他這樣,費盡心思去找一件特別有紀念意義的東西。
沒有錢能買的到如此珍貴的禮物,更何況憑藉信上還有幾個大字,他更加確定了寧懸找的這東西沒他所說的那麼簡單。
十八年來,頭一次他的身體裡竟然產生一種興奮,喜悅的興奮,像投入一顆深水炸彈一樣,炸的他頭暈腦脹,一時之間光在站在那激動,卻忽略了寧懸正在打車的動作。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寧懸已經接到司機電話。
他心情不好,語氣更冷,「嗯,我在……」
話還沒說完,突然一隻手伸過來,搶了他的手機,「抱歉,師傅,我們不打車了。」
「你幹什麼?」寧懸有些摸不著頭腦。
「我他麼太興奮了。」如果之前他不確定,只是想大膽表白試一試的話,現在他大概心裡有個譜了。
他喜歡的人也喜歡他。
他像二哈一樣傻乎乎的握著那個信封。
「簡哥,你在哪?」
「簡哥?」
別墅門口,何濤和舒瑤叫他。
藺簡慌忙將寧懸扯到背光處。
牆面,他深呼吸了一口氣,身上的酒味讓寧懸咳了兩聲。
藺簡再次吐了一口氣:「寧懸,接下來的話很重要,你認真聽我說。」
寧懸面無表情的看著他,「說吧。」
他挺失落的,藺簡能看的出來。
藺簡將頭埋在他頸窩處,嗅著他身上的沉香,「是不是吃醋了,嗯?」
寧懸一怔,他身體的僵硬,藺簡完全能感受的到。
藺簡輕笑了一聲,尾音懶洋洋的,特別撓人。
「學神,鄰居,親愛的~」眼前的人將這最後三個字咬的曖昧綿長,他裝無賴蹭著寧懸的脖頸,低啞的絮叨,「我不喜歡舒瑤,真的,一點都不喜歡。我喜歡的人跟你長的很像,很高冷,會害羞,還會撒嬌,學習成績很好,就是英語不行,長的很帥,就是不知道喜不喜歡我,如果不喜歡我,我數三秒,你就把我推開,一二三,你沒推開,呵呵~那我就放心了,等你十八歲,我們就在一起,暫且預定了,小朋友。」
寧懸身上的熱氣幾乎都積聚在脖頸處,不知是熱還是燥。
藺簡死皮賴臉的貼著他,嗓音性感又魅惑,一點一點的蠱惑著:「喜歡我的話就抱緊我,嗯?」
寧懸大腦「轟」的一下一片空白,不斷地咬著唇,眉頭緊鎖,兩條手臂自然垂下,良久都沒動作。
「抱抱~」
在那一聲聲沙啞的蠱惑聲中,寧懸抬手,輕輕攏了攏他的腰。
藺簡直起腰,盯著眼前修長優美的脖頸,喉結不置可否動了兩下。
「喜歡我嗎?」
寧懸訥訥吐出一個「嗯」字。
旋即耳脖子紅的不知所措,藺簡扣著後腦勺將他的頭摁向頸窩。
拍著他的背:「傻瓜,喜歡一個人而已,害羞什麼,嗯?」
兩人回去的時候,何濤看出了一點不對勁。
趁著藺簡拿飲料的功夫,他拍過他肩膀:「簡哥,你們這是?」
藺簡嘴角一揚,春風得意,「嗯」了一聲。
何濤皺眉:「簡哥,你可知道晉江不允許早戀,你他麼千萬要控制住啊!」
藺簡踹了他一腳:「你他麼想什麼呢?老子是那種饑渴的人,我要等他到十八歲,然後對外宣稱,他,我男朋友。」
何濤豎起大拇指,「牛。」
藺簡像是想起什麼,喝了一口冰水,皺著眉:「苟澤還不知道這件事,先別告訴他。不對,那逼總是借著學習的勁頭湊在我男朋友身邊,你說他是不是對寧懸有別的意思?」
何濤汗顏:「您這是患上了戀愛患得患失症?」
作者有話要說:我的專欄接檔文《馴服爹系男友》求收
(小聲逼逼,預收據說也挺重要的,預收夠了就開文啊)
文案:
遲晰跟著媽媽一起嫁到繼父白家。
當天在酒席上,他對繼父的合作夥伴一見鍾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