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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機搖頭嘖嘖:“陰婚啊……缺德的玩意兒,誰知道姑娘家願不願意。盲婚啞嫁,要是生前處得不好還能和離,死後不得綁在一塊?”

  方果勉強的笑了笑,走了。

  上巴士找定座位坐下,方果立即給班長打了電話。奇怪的是原本打不通的電話一下子就通了,不等對面說話方果先抱怨:“班長,說好的一塊參加衛唯葬禮,怎麼你先食言了?”

  那頭班長愣了一下,然後奇怪的說道:“你說什麼呀?你是方果吧。哎方果,幾年不聯繫,一聯繫就發脾氣,吃錯藥了你?”

  方果愣住了,他急急的問:“你沒給我發衛唯的葬禮邀請函?沒約我一塊去參加衛唯葬禮?”

  班長:“不是、衛唯是誰?”

  方果長大了嘴巴:“我們的高中同學呀。”

  班長:“你傻了吧。高中三年,同班同學生日我都能給背出來,你這憑空捏造個衛唯出來,耍我呢?”

  方果徹底傻了,他想自己是不是哪裡弄錯了。

  “喂喂?方果,在不?喂,你說話呀。”

  方果回神,急匆匆的說道:“沒,我這邊有事。先掛了。”

  說完,他就掛斷電話。然後隨著巴士車回家,一路上他想通了,不管是自己的記憶出錯還是班長的記憶出錯。不管衛唯、衛然到底是什麼人,他都決心忘記了。

  只要忘掉,當做是發夢就好。

  方果這般安慰自己,卻在打開行李箱的時候,做好的心裡建設全都崩潰了。

  只見行李箱裡放著一塊黑木牌子,上面用金字符刻寫了一個名字。

  衛然。

  作者有話要說:  大概還有一兩章就完結吧。

  第6章 006

  看著那塊牌子,方果感到後背一陣毛骨悚然。

  他想扔掉牌子,卻手腳僵硬。

  房間的溫度忽然下降,電燈忽明忽暗。方果吞咽了下口水,後退一步,撞到了什麼東西。

  頓住,他記得身後空蕩蕩,沒放著什麼東西的。

  耳邊傳來輕笑,冰涼的氣息噴在後頸處,立時一陣雞皮疙瘩起來。

  耳垂被含在嘴裡,像是吃著什麼好吃的東西,用力的撮著。要被吃掉了的感覺。

  方果恐懼的顫抖,眼角一下就紅了。

  軟軟的,可憐兮兮的,好欺負極了。

  他嗚咽著祈求,然後被推倒在圓木桌子上,衣服被撩起來然後綁住手。白嫩的身體像獻祭一般,裸|露在鬼的眼前。

  那是最美的祭品,深得鬼意。

  鬼的寶貝,鬼的心肝,鬼的貪慾。

  他終於能夠占有這個寶貝了,得償所願。

  衛然帶著滿身的鮮血和孽障,得意又陰暗扭曲的笑。然後一點一點的,慢條斯理的品嘗他的大餐。

  方果恐懼極了,他祈求嗚咽,到最後變成了喘氣、呻|吟和求饒。

  承受不住進到最深處最脆弱處的撞擊,所以放棄了身為男人的尊嚴和驕傲,可憐的求饒。希冀得到身上男人的一絲憐惜,放過他,讓他從那巔峰般的極樂下來。

  “你想怎麼樣?我給你請最好的大師,給你超度,送你去投胎。我給你燒紙錢、女人——不,男人,給你燒好多紙人——你放過我好不好?求你了放過我……”

  方果期間是這樣求饒的,卻惹怒了衛然,把他弄得崩潰了。搖著頭,散著發,濕噠噠的頭髮。眼角暈紅,眼淚被逼出來,唇舌被侵占到合不上來,艷紅色的舌尖抵在唇口間,吸引著身上的男人再去侵占。

  到最後,方果的求饒變成了這樣——“唔、呃啊別……饒了我吧。好痛啊……求你了,不要了……”

  方果崩潰的大哭,被衛然侵占的。

  他也質問過衛然為什麼要這樣對他,衛然不答話,只一味頂弄他。

  從白天到天色黑了下去,屋裡沒開燈,只有微弱的星光。

  方果也從客廳到了床上,坐在男人身上,雙腿環著男人的腰,雙手摟著男人的頭。被自下而上的頂弄,渾身無力疲累,聲音沙啞得只能發出喘息聲,偶爾頂到深處受不了了才發出嗚咽。

  最後的衝刺又快又猛,方果發出短促的尖叫,身體內部一股熱流迸射。激烈的運動才算停歇。

  衛然抱著方果換了姿勢,方果以為要再來一次,驚恐至極的掙扎。

  “不、別,求你了,不要……”

  衛然抱著他,安撫了幾下說道:“乖,不弄你了。休息。”

  方果愣了一下,神經放鬆了下來。隨即意識到,他似乎是第一次聽到衛然的聲音。也許洞房那晚衛然也有說話,但他迷迷糊糊的,沒有聽到。

  衛然一下一下的拍著方果後背,溫柔寵溺。

  有人寵著,受到的委屈就會加大。

  方果便委屈的詢問:“為什麼是我?”

  衛然頓了一下,然後輕笑的說了一個故事。

  以前有個家族,姓衛。

  說是家族,其實是個村子。

  一脈同姓。

  後來村子接二連三的出事,請來神婆一問方知是祖墳讓風水先生動了手腳。雖然後來請來風水先生破了那邪門風水局,可衛家村的運勢到底是敗了。

  再後來,衛家村村長請來另一位風水先生,聘請了他,重新尋找風水寶穴,又用禁術秘法重整衛家村運勢。

  那禁術秘法是邪術,要將衛家血脈最純者生生熬死,葬入風水寶穴中。外頭撒黑狗血,墳頭土埋白石灰,讓死者一口氣出不來,屍身不腐,怨氣衝天,偏又被黑狗血死死鎮壓。哪怕怨氣散了,魂魄也被拘在墓穴裡頭不能投胎。

  因為要用這死者肉身重整衛家運勢。

  死者本是被生生熬死,喉嚨一口怨氣哽著。出來了便投胎,出不來便要化成殭屍害人。偏偏下葬之時要拘著死者肉身不腐,肉身不腐,魂魄不能離體太長時間。

  出不來,投胎無門,困於棺材中,被當成祭品維持家族的運勢。

  越想越怨,越怨越恨,越恨就越無法投胎,最終轉化成厲鬼。

  衛然就是厲鬼,經過十年時間,他的能力太強,開始報仇。最後衛家人為了平息他的怒氣,答應將他放出並給他配陰婚,背地裡卻換了衛唯進去。

  方果忍不住問道:“所以,為什麼是我?”

  衛然摸著方果光裸的背部,著迷的說道:“你知道請來的神婆是誰嗎?”

  電光火石之間,方果想起了奶奶,還有隔壁村的大地主。

  現在想想,那時候哪裡還有大地主。不過是村長家罷了。

  那個村長,大概就是衛家村族長。

  方果慘白了臉色:“所以你恨我奶奶讓衛家村請來風水先生,遷怒於我嗎?”

  衛然親吻著方果的肩膀:“不,不是。我只是愛上了你。”

  當然不是那時候就愛上了,只是印象深刻。真正愛上的時候,是因為衛唯。

  衛然和衛唯是兄妹,衛唯來祭拜的時候,衛然發現他可以將附身在衛唯的身上。離開的距離沒有限制,時間也能長久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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