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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明白了。」  夕鶴聽到這裡,恍然大悟。怎麼自己就這麼笨呢。  ——果不出我所料,死者就是給你那張紙條的人啊……  淺見自顧自地思考著,好像忘了夕鶴的存在似的。  「那個人到底是什麼人啊?」  夕鶴小心翼翼地問道。  ——是啊,會是誰呢?不過,我們不用著急,警方會調查清楚的。我估計明天就知道結果了。  電話里淺見的聲音聽起來十分自信,胸有成竹似的。  「真的嗎?明天真的就知道了嗎?」  ——絕對沒錯。死者有前科,所以警方只要查一下指紋庫里的檔案,很快就會知道他的身份的。這方面,警方的辦事能力還是值得肯定的。  「那個人……淺見,你見過那個人嗎?」  ——我?沒有,我只是從你那兒聽說的。  「可是,你怎麼知道他有前科的呢?」  ——我的第六感覺告訴我的。不過,那個人肯定有前科。我之所以這麼認為——對了,你只要想想他為什麼會給你送那張紙條就知道了。他不可能憑空就送你一張紙條吧?肯定是有人讓他送的。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讓他送紙條的那個人肯定就是你所說的那個叫黑崎的人了。而黑崎先生又在監獄裡呆了三十五年,他的社交範圍不可能太廣,認識的人也不可能太多,所以我想,送紙條的那個人肯定是黑崎先生的獄友。  「嗯。」夕鶴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那你再說說是誰殺了送紙條的人呢?」  ——我想,可能是黑崎先生乾的吧。他們之間說不定發生了糾紛。不過,我想像不出黑崎會因為一點小矛盾就把他給殺了。這與我想像中的黑崎先生的形象大相逕庭,很出乎我的意料。  「那我們該怎麼辦呢?」  ——什麼該怎麼辦?  「我現在在甲戶麻矢的家裡。我和麻矢都在猶豫該不該把這件事告訴警方。」  ——這個……這個問題還真讓我為難啊。  淺見想了一會兒,問道:「你爸爸也知道了嗎?」  「他不知道,我還沒有告訴他。因為我很害怕,所以……所以我想請教你該怎麼辦。」  ——你還是告訴你爸爸吧,他會教你怎麼做的。否則太危險了。  「危險?」  ——是的,因為那個人已經開始殺人了。你必須多加小心才是。至於向不向警方通報嘛,我想你還是問問你爸爸為好。  「啊……」  ——此外還有一件事我想拜託你確認一下,你爸爸和麻矢小姐的爸爸是什麼時候認識的。我想他們說不定早在山形的時候就認識了。還有,當時審判黑崎先生的時候,麻矢小姐的爸爸在什麼地方,也煩請你幫忙調查一下。  「啊……」  夕鶴不由得叫出聲來。她下意識地偷偷看了一眼麻矢,發現麻矢也在用驚訝的眼光看著她。  「是嗎?那個人……」  夕鶴急忙隨便說了一句,想掩飾一下。  ——是的。說不定殺害麻矢小姐父親的兇手就是黑崎先生。  橫崛老人是在得知甲戶天洞被害後才變得異常害怕起黑崎的。看來淺見對此也一清一楚。可是夕鶴注意到—件事,淺見每次說到黑崎的時候,都要加上「先生」兩字。很明顯,淺見對黑崎是抱著同情的態度的。她隱約感到,在對事件的處理上,自己和淺見之間的態度有著明顯的差別。  電話一掛斷,夕鶴就轉身對著麻矢搖了搖頭。  「淺見說還是不要通知警方為好。不過他說應該告訴我爸爸。還說不告訴我爸爸的話會有危險。」  「危險……?是嗎?這麼說來,兇手的目標除了我爸爸之外,還有你爸爸嘍?可這是為什麼呢?你說,兇手為什麼要這麼做呢?我爸爸和你爸爸之間到底有什麼關係呢?淺見有沒有告訴你?」  麻矢連珠炮似的發問道。  對麻矢的問題,夕鶴沒有說「不知道」,只是頻頻地搖著頭,然後說道:  「淺見還問你父親出生在哪裡了呢?」  「什麼?啊,對了,我想起來了,以前淺見也問過我這個問題。我當時回答說是東北地區。可後來一查,爸爸原來的家好像在橫濱。」  「住所是可以改變的。我家原來住在山形縣,我爺爺那一代才搬到東京來的。」  「嗯,你說得有道理。」  「我問問我爸爸。」  夕鶴再次拿起了電話。  伴太郎在家裡。夕鶴沒有說起新聞的事,而是若無其事地問道:  「爸爸,我現在在麻矢家裡,我們倆聊起爸爸你和麻矢的爸爸是什麼時候認識的。你們是什麼時候認識的呢?」  ——你們怎麼談起這種問題來了呢?  伴太郎笑了。  ——我們從小時候就認識了。  「那就是說你們在山形縣的時候就認識了?」  ——嗯?  電話那頭的伴太郎好像猶豫了一下。  ——啊,可以這麼說。  「是這麼同事啊。原來麻矢的爸爸出生在山形啊。」  ——不是,他曾在山形住過一段時間,我們就是在那個時候認識的。  「啊,是這麼回事啊……」  ——有什麼不對嗎?  「啊,我不是這個意思……不過,爸爸,發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你還記得給我送紙條的那個人嗎?他好像被人殺了。」  ——什麼?……  夕鶴感到,電話那端的爸爸好像一時停止了呼吸似的。  4  梅子注意到哥哥的表情有些異樣,伴太郎剛一掛斷電話她就問道:  「哥哥,發生什麼事了?是不是有什麼壞消息?」  「啊,反正不是什麼好消息。」  「是不是他連夕鶴也想殺害?」  「沒有,事態還沒嚴重到這種程度。」  「那就好……」  「你不必這麼擔心。」  「哥哥你既然能開這種玩笑,我想也就沒必要擔心了。」  「哈哈哈,說的也是。」  「究竟是怎麼回事?」  伴太郎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掏出了一支煙,吸了一口,才接著說道:  「我這之前不是跟你說過夕鶴前些日子接到紙條的事嗎?」  「是的。那上面不是寫著『花兒無價』嗎?」  「給夕鶴送紙條的那個人,好像被殺了。夕鶴看七點的電視新聞的時候得知的。」  梅子皺了皺眉頭。平時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年輕的梅子,現在看起來跟她的實際年齡一樣老了。伴太郎不由得可憐起她來。  「怎麼會呢?那麼說,那個在東京的……那張紙條和這次的事件有聯繫嗎?」  梅子好像明白過來了,臉色也變得更加憂鬱起來。  「有這種可能。所以我今晚才讓你過來的。你或許會覺得沒什麼,不過我覺得還是小心為好。」  「小心?黑崎嗎?我才不在乎呢。我那裡只有我跟芳枝兩個人,附近也沒有朋友,他要是真想那麼干,我再怎麼防備也無濟於事啊。」  伴太郎把香菸熄了,若無其事地說道:  「梅子,怎麼樣?該重新找個老公了吧?」  「哥哥,別開我的玩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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