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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大總管立刻領命,態度頗為惡劣的完成了主子的吩咐,讓隋姑娘收拾鋪蓋滾蛋……

  ☆、109

  午後的暖陽異常明亮,映she著黎孜念光滑的臉龐白淨無暇。

  白若蘭見他像個孩子似的賭氣的樣子,輕笑出聲,被黎孜念氣急敗壞的攬入懷裡。

  兩個人依偎在御花園中,黎孜念親吻著她的髮絲,小聲說:“再給我幾年時間,等團團那臭小子有了太子的自知之明以後,我就帶你回荊州……到時候就沒有賤人來煩你了。”

  荊州……白若蘭眼眶忽的模糊起來,他們兩個人的小家,民風淳樸的小地方。

  當晚,隋天靈被人連夜送出宮。

  次日,剛剛入仕的隋家長房長子被聖人貶斥了一頓,奪下其官職,讓他回家閉門思過!

  禮部尚書見此,原本準備好的秀女名單偷偷收了回去,又重新備了一份。傻子才會給皇帝塞女人,別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本是想獲得皇上青睞,反倒是成了仕途的阻力。

  禮部尚書決定弱化選秀事宜,本著新帝登基,吉祥喜慶的由頭,定下國號吉慶。關於秀女名單,尚書大人故意挑些家世背景不好的,丑了吧唧的送去給娘娘,希望白若蘭可以體會她的用心,不求有賞,但求被讓聖人發落了……

  三個月後,坐穩皇帝位置的黎孜念因為皇后娘娘有孕大赦天下,同時遣散了荷花苑,在不遠處的東華山上蓋了一座尼姑庵,專門供女子修行。隋天愛也有機會出宮……至於是否在尼姑庵修行,還是象徵性的定期住在庵里,聖人是懶得管的。

  許多官員對此頗有微詞,但是隨著黎孜念的強勢手腕和大黎國的風調雨順,漸漸收聲……

  為了讓團團早日適應太子生活,黎孜念對他管教甚嚴。然後待圓圓卻有些放縱,甚至主動培養圓圓愛好花糙,養養小動物,畫畫的愛好。

  白若蘭看在眼裡有些心疼,卻滿是無奈。

  一次團團被大學士訓斥了,委屈的來尋母后,眼淚吧嗒吧嗒的掉在白若蘭的手背上,惹得白若蘭都哭了起來。

  黎孜念見狀十分不喜,卻是又對團團訓斥一頓。

  白若蘭皺起眉頭,沒有多說,心裡卻隱隱有些難受。

  入夜後,黎孜念攥著她的手,輕聲道:“若蘭,你可是覺得我太嚴厲了?”

  白若蘭搖頭,又點了下頭,說:“其實圓圓性子更溫和,他……”

  “不可以!”黎孜念眯著眼睛,嘆氣道:“這便是皇家的悲哀。我不願意破壞祖制,從始至終嚴格教養團團,省的下面的人生出外心。”

  白若蘭深以為然,近來太后娘娘經常尋二皇子去身邊陪著,她其實是有些擔心的。丈夫故意將圓圓培養成閒散優雅的性格,何嘗不是怕日後兄弟二人因為皇位產生隔閡。

  “昨日裡,圓圓在母后那待了一整天。”

  “呵呵。”黎孜念冷笑,說:“聽說歐陽岑的小女兒也被接進宮裡了?”

  白若蘭無奈一笑,道:“老侯爺也是感受到你的疏遠,深怕家族的寵幸……”

  “若蘭。你如何看待靖遠侯這個人?”

  白若蘭愣了片刻,說:“他畢竟是母后嫡親的兄長。”

  “嗯,我舅舅不簡單,在我祖父的時候,歐陽家還是販馬的商販。後來父親登基後,不敢輕易讓隋家重新入仕,怕控制不住,又想削弱李家,這才有了歐陽家的機會。”

  “母后也真爭氣呢……”三個兒子……白若蘭笑著搖搖頭。

  “若是他們安分的做個外戚,看在母后和小時候的情分上,我何嘗不希望歐陽家安好?”

  白若蘭愣住,捏了捏他的手心,說:“你不會是想……”

  黎孜念搖頭,道:“只是無法回到最初。歐陽家我如今看得上的就剩下遠征侯歐陽穆,可是他最然同宗族不親,卻逃不過是歐陽岑嫡親大哥的事實。我膈應歐陽雪,反感歐陽家所有女人!”他眯著眼睛,記憶仿佛回到了上輩子,若蘭可是在靖遠侯府長大的女孩,還不是被他們算計了。這其中或許有他們倆不成熟的原因,可是歐陽家絕對起了推潑助瀾的作用,他做不到不去介意,每次想起若蘭去世後若干年的孤獨空虛,他就覺得害怕,害怕眼前的一切都不是真實的……

  害怕,他的蘭蘭會離她而去。

  “若蘭……”黎孜念忽的紅著眼眶,孩子似的盯著她,說:“若有來生,一定要來尋我。你說我們以什麼相識,就能立刻想起你。”

  白若蘭摸了摸他的臉龐,笑道:“呆子,哪裡有什麼前生今世是呢?”

  “有的有的,若蘭……我偷偷在肩膀上刻了一朵蘭花,若是來生你聽聞誰說肩膀有蘭花,一定要去打聽,我等你,只等你一個。”

  白若蘭急忙坐起身,伸手去扯開他肩膀上的褻衣,生氣的說:“難怪你前幾日裹的像是個粽子,你真是……真是……我都不知道該怎麼罵你了。”

  黎孜念卻揚起笑顏,摟住她蹭了蹭,道:“一定要找到我,否則我會孤老終生。”

  “若是你忘了我呢?”白若蘭心裡滿滿的感動,卻忍不住調侃道。

  “不會。”黎孜念目光堅定,聲音忽的有些沙啞,說:“你不知道,我有多愛你。比生命還重要,這世間萬物,都不及你陪在我的身邊。哪怕什麼都不做,就陪著我即可,讓我每日睜開眼睛可以看到你,讓我每日閉上眼睛可以聞到你活著的氣息,這便是我活著唯一的所求。”

  白若蘭望著黎孜念堅若磐石的表情,忽的哭了起來,她咬住下唇,用力點了點頭。她的夢裡一直時隱時現,那個紅衣女子的一生,那個令人悲傷的故事。可是不管如何,感受著黎孜念的一往情深,她都決定選擇忘記。

  真真假假,你又如何分辨什麼才是夢境,什麼才是人生?

  珍惜當下,難道不比任何事情重要嗎?

  我們總是習慣患得患失,可是姑娘,你知道嗎?有些時候勇敢一點點,寬容一點點,給別人一個機會,何嘗不是給自己重新選擇的恩賜!

  我們的生活都不會太圓滿,所以才會有悲傷兩個字的存在,可是愛是什麼?

  愛是撫平傷口的良藥,它讓我們慢慢長大,學會擁抱,學會承擔,學會努力對一個人好……

  黎孜念也哭了,他親吻著白若蘭淚眼模糊的臉頰,哽咽道:“若蘭,你不知道,我守著你有多高興,我每天都恨不得笑出聲音,這世上沒有什麼比得過你的陪伴還重要。那些冰冷的夜,我心冷,那些難以言喻的悔恨,我心疼,哪怕是有一天我們熬不過這歲月,你也要在奈何橋上等等我,他們都說地府路難走,我不會讓人你獨自前行,我陪著你,不管在哪裡……”

  “別說了,你這個呆子!”白若蘭用力咬住他的唇角,血腥的味道蔓延鼻尖,她的目光忽的清明了一下,若有所思的說:“你欠我的,慢慢還吧……”

  夜已深,一切都顯得寂靜無聲。

  吉慶二年,皇后娘娘白若蘭又誕下一子,聖人高興,舉國歡慶,大赦天下。他藉此機會命人整合律例,修正了關於後宮一後四妃的名頭。

  至少在吉慶年間,除了皇后娘娘白若蘭一人以外,後宮無妃。

  吉慶三年,靖遠侯去世,享年八十歲。太后娘娘悲痛欲絕,黎孜念象徵性祭奠一番,轉臉將南域西山軍還給隋家,隋家武將正式回歸朝堂。

  遠征侯歐陽穆的封地正好在靖遠侯封地裡面,新任靖遠侯是並沒有本是的白容容丈夫。靖遠侯府內部勢力面對兩個侯爺,一分為二,漸漸生出家宅不和的傳言……

  吉慶五年,長公主被賜婚嫁給遠征侯歐陽穆長子。歐陽穆長子逃婚,黎孜念大怒,對歐陽穆隔了心。送親路上,長公主黎回心失蹤,皇太子團團憤怒至極,尋人揍了歐陽穆長子,打斷了他一條腿。為了讓團團可以成為一名合格的皇帝,黎孜念待他頗為嚴苛,反倒是長公主黎回心疼他異常。

  吉慶七年,黎回心重新下嫁,卻是許配給歐陽穆不受寵的小兒子,這卻是另外一個故事了。只知道那個小兒子雖然是個粗漢子,卻待公主殿下忠犬異常,其他女子皆入不得他的眼睛,為了長公主,連兄長和父親歐陽穆都得罪死了……

  吉慶九年。團團殿下年滿十六歲,正是登基為帝,國號昌盛。

  九年來,黎孜念關心民政,不論出身善用賢才,除了政事以外皇帝生活比老百姓還要簡單枯燥,就是守著皇后娘娘白若蘭過小日子。

  所以這九年來,是大黎國最為平穩安順的九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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