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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傷口太乾淨了!”,將指甲上的污垢往納蘭烙身上抹了抹。

  “是,娘娘,待會我便將外面那些蒼蠅放進來,讓它們好好啃噬這女人身上的爛肉!”

  不想再看到這張臉,雪暖轉身離開,納蘭烙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大叫,

  “輪歹毒,楊曼舞比我狠上千倍,為何單單折磨我?”

  停下腳步,雪暖扶了扶頭上的鳳簪,“放心,下一個就是她!”,說完頭也不回的離去

  ;;;

  一群侍衛用黑袋套住楊曼舞的腦袋,徑直將她扛走。

  等再見光明時,她卻身在死牢。

  是的,她認識這是死牢,曾經她刻骨銘心的住在這裡等死的心境開始浮現。

  侍衛推推搡搡將她帶進死牢的深處,來到一個關滿了男囚的牢房,粗略看去應有上百人,正咿咿呀呀的不知道討論些什麼,表情猙獰。

  而面對牢房正門的太師椅上正端坐個妖艷明麗的女子,拿著小扇子正搖曳著對她冷笑,

  “陰雪暖!你想幹什麼!”,楊曼舞大叫。

  “當初是我將你帶出牢房,今日我便再次送你入獄,一進一出,還真是有趣啊!”

  雪暖站起身走進楊曼舞,一把攫住她的下巴,眼中有著嗜血的光彩,

  “你先嫁李元吉後嫁李世民,天生一女多夫的命,今天我便幫你徹底打爛那貞節牌坊,可好?”

  楊曼舞聞言想要反抗,卻被侍衛一巴掌扇的眼冒金星,她甩甩頭,怒視雪暖,

  “你這個狠毒的女人!”

  “狠毒?過獎!”

  “陰雪暖,皇上只是把我打入了冷宮並沒有下旨殺我,你若殺了我,便是抗旨!而且,我肚子裡有大唐的血脈,你不能動我!”

  “哎呦,妹妹不說,我倒忘了,妹妹肚子了還有皇上的骨肉,那可怎麼辦呢!”,雪暖皺起眉頭,像是在思索,“可是,不知道皇上有沒有告訴過你,去你寢宮的前他都會在酒里下迷離散,每次與你歡好的其實是,小摺子?”

  此言如晴天霹靂,楊曼舞被雷擊般跌倒在地,怪不得每次李世民去她寢宮都要她喝酒,每次喝完酒她都眩暈迷惑,甚至不省人事,而那個與她歡好之人總是乘著她神志不清將她壓於身下。

  原來是小摺子,原來是個假太監!

  雪暖翹起蘭花指點了點楊曼舞的額頭嬉笑,“妹妹好糊塗!連寵幸自己的男人也分不清,呵呵!對了哦,我還忘記告訴你一件事情了!”

  她彎下身子用只有楊曼舞才聽到的聲音對她說,

  “李元吉愛的,也是我!”

  ☆、109 不是結局的結局

  抵死纏綿,雪暖在李世民的身下如花一般綻放。

  任由他撫摸自己的烏髮,她取來髮簪,往手臂上刺去,來不及阻止,一朵嬌艷小巧的櫻花出現在手臂內側。

  那朵櫻花在血的著染下,更加靈動似真。

  李世民心疼的捧起那隻手親吻,語氣極度粘蜜,

  “為何要傷自己?”

  雪暖依在李世民的胸前,嬌笑,

  “皇上最愛櫻花,臣妾便將這櫻花刻於身上,以表仰君之心!”

  “我愛你,那又該如何表達?”,李世民寵溺的問。

  “那皇上便將臣妾刻於心裡!”

  雪暖咬了咬紅艷的嘴唇,極盡嫵媚的望了望李世民,獻上自己的吻,兩人再一次糾纏在一起

  ……

  楊曼舞在牢中被死囚折磨猝死,納蘭烙不堪痛苦咬舌自盡,而醉三針已是半個死人,怕活不久了。似乎該死的,都已經死了。

  對於功勳府,她能做的只是讓皇上賜婚於尉遲恭和陰晴,並將鳳娘妥善的交付給他們照顧。而夢夢,她不知道她做的對不對。

  她找了一個冷暖閣的姐妹,為她徹底修容,變成了夢夢的模樣,調換了身份。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不管怎樣,至少再不會讓上官逸受和秦瓊一樣的悽苦。

  成全了兩對佳偶,剩下的便是初妃了,

  初妃本就是苦命之人,一直受制於楊曼舞卻從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南宮寒影也卻是可憐,一對命苦的鴛鴦,因為這個皇城而被阻礙。

  能幫便幫吧,若不是烙妃急於求死,也許她也會放她與醉三針離開也說不定。

  來到初妃的寢宮,南宮寒影正與初妃端著一杯酒,他們的事情已經敗露,想必不久便會傳到皇上的耳中,後果也便是個死字。

  可是要死,他們也要死在一起,做一對鬼鴛鴦。

  “寒影,下輩子我們還在一起!”

  “嗯!永遠在一起!”

  就在他們絕望舉杯之際,雪暖走了進來,一掌打掉了他們手中的酒杯,酒杯散落之處冒起滾滾濃煙。

  “好一對苦命的鴛鴦!”

  “拜見陰妃娘娘!”

  兩人慌忙行禮,這陰妃手段狠辣是那楊妃遠不能及的,她的下場,也略有耳聞,的確膽怯,此次她來,難道也是為了懲罰他們?

  “好了!廢話不多說!你們喬裝打扮一下,拿著我的令牌出宮!走的越遠越好!”

  雪暖冰冷的話倒是愣住了兩人,他們面面相覷,不知所云。

  掏出令牌放在桌子上,“你們的孩子在冷暖閣,你們去了會有人幫你們逃脫,走吧!”

  雪暖說完轉身便走,初妃和南宮寒影咕咚一聲跪在了地上不停的磕頭,雪暖頓了頓腳步,柔聲道,

  “謝謝你告訴我真相,快走吧!”

  說完飄然離去

  ……

  穿上妃制的華服,畫上精美絕倫的妝容,頭戴金鑲玉的琉璃飾品,雪暖端坐於榻上。

  “娘娘,賽貂蟬到了!”,一個宮女進來。

  話剛說完,賽貂蟬走了進來,宮女識相的退了出去,掩上了殿門。

  “陰妃娘娘找老身有何事?”,賽貂蟬行禮後徑直問。

  “拜見婆婆!”,

  雪暖起身走到賽貂蟬的面前行禮,嚇得她臉色突變。

  “娘娘,這種玩笑可開不得!”

  “能誓死追隨李世民,又為李世民做出那許多折壽的傷天害理之事,這樣的情義,也唯有母愛可以如此奉獻了!”,雪暖嘴角輕扯。

  “我不懂你說什麼!我對皇上效忠,是因為我是大唐的子民!”,賽貂蟬目光躲閃。

  “我聽說過一個故事,話說二十多年前的李府,李淵酒後亂性,玷污了一個丫鬟,後至其懷孕,藏於偏房。最後丫鬟在竇夫人臨盆之際生下了一個孩子便失蹤了。”

  “若我猜的沒錯,那個丫鬟是將兩個孩子悄悄調換後離開的!”

  賽貂蟬有些站不住了,望著雪暖深不可測的笑容,埋在心底二十多年的往事重新浮現,沒錯,她如花的年紀卻被李淵所辱,還生下了孩子。

  雖然李淵答應收她做偏房,可是庶出的孩子永遠是沒有前途的,何況夫人那麼厲害,定會想法子迫害他們母子。

  於是乘著竇夫人生產疲累之際,偷偷進去換了孩子,而後帶著竇夫人的孩子逃走,途中更是掐死了這個孩子。

  自己原本就是苗疆巫女會各種蠱毒異術,靠著一身本事,儀容之後竟再次混進李府,成為了李世民的辱娘兼師傅,至此可以長伴兒子左右。

  “哼,你怎麼會知道的?”,賽貂蟬冷笑。

  “我不知道,我只是推敲而已,沒想到,事實還真是如此!”

  雪暖呵呵一笑倒是惹怒了賽貂蟬,

  “就算你知道又這麼樣?我的兒子是一國之君,穩坐江山,沒有人會敢反抗他的!”

  “我敢!”,雪暖冷笑,“我偏要奪了他的江山,你又如何?”

  “你若敢,我便殺了你!”

  賽貂蟬說時遲那時快,一個箭步衝過來,雪暖也不躲,任憑她將一把長劍刺進自己的胸膛。

  雪暖含笑望著賽貂蟬,以閃電之速,折斷劍柄,與她抱在一起,那露出的劍刃硬生生的插進了賽貂蟬的身體。

  臉對著臉,望著口角流血的賽貂蟬那不可思議的眼神,雪暖笑了,

  “以至毒雙陰之血洗禮,扭轉乾坤風雲變色!你會的,我全會!不過,你沒有機會翻身了!”

  雪暖說完猛的推開已經斷氣的賽貂蟬,倒在了床上。

  屋外櫻花落,榻前美人歸,魂魄不安寧,只為再返回

  ……

  貞觀十一年(637年)十一月,唐太宗選秀之日,一個身材纖巧,姿態優雅的小姑娘,一步一步緩緩走上殿前,抬臉淺笑,

  “民女武媚娘,拜見皇上!”

  話說完,一陣微風吹進大殿,女子的衣袖被吹起,手臂上一朵嬌艷的櫻花正詭異的綻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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