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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次?」

  「對。」藺竹楨打開手機相冊,「這是她以前的傑作。」

  江輕偏過去看,畫面里的藺竹楨不是扎著小辮,就是繫著粉絲圍兜,指甲油倒是換了不少顏色,他又笑出了聲。

  藺竹楨也笑:「既然你來了,你來接班吧。」

  江輕:「?」

  接下去的半小時,是他這一生都不想再回憶的半小時。

  祝苒像是找到新玩具一般,開心地在他腦袋上扎了七.八個歪歪扭扭的辮子,還要誇獎一番:「小嫂子的頭髮又長又好看,扎辮子最好看!」

  藺尋拿著手機猛點頭:「對對,最好看!」

  藺竹楨拍了下藺尋:「剛剛那張沒拍好。」

  江輕:「……」

  之後,不沾陽春水的十指,沾上了最閃耀的彩虹色。

  偏偏藺尋還笑得沒心沒肺,湊上來拍了各種角度的照片。

  藺竹楨圍在旁邊觀賞,時不時還指點一下:「小苒,這塊要換個紅色吧。阿尋,角度背光了,這個指甲油是閃光的,沒照出感覺。」

  江輕:「…………」

  半小時後,藺竹楨一把奪過藺尋的手機,打開相冊就去找藺母:「老婆,快看江小輕的照片!!」

  「……」江輕雙手捂臉,頭上的辮子一顫一顫,「我沒臉見人啦。」

  「誰說的,你最好看了。」藺尋笑著問祝苒,「小苒,你說誰好看?」

  祝苒眼睛一亮:「小嫂子最好看!」小嫂子會跟她玩。

  江輕扭頭看著她:「真的嗎?」

  「嗯嗯!」

  江輕微笑:「我覺得你也好看,讓我也給你扎個頭髮吧,我很會。」

  祝苒:「……?」小小年紀的她,察覺到了一絲危險。

  她本能地從沙發上滑下去,屁顛屁顛爬進藺尋的懷裡,捉著他的胳膊:「哥哥,快跑啊!」

  藺尋順手把她扛在肩上往外跑,江輕大喝一聲,追了出去:「站住!你們現在束手就擒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安靜幽然的花園裡,藺母站在望遠鏡前,和藺父正在翻看江輕的照片,突然一陣喧鬧響起,兩個青年一前一後地跑了出來,喊著鬧著,小姑娘趴在肩頭咯咯直笑。

  兩位長輩相視一笑,看著他們玩鬧,尤其是在外人面前一向穩重的藺尋竟然幼稚得跟祝苒一樣,故意去惹江輕生氣,這樣孩子氣的一面他們已經幾乎沒見過了。

  藺母笑了一會,突然指著天上夜空:「孩子們,是流星。」

  藺尋停下腳步,追逐而來的江輕撞上他後背,兩人站直後,同時望向夜空。

  藺父藺母走到旁邊,祝苒動了動,熟練地翻坐在藺尋的肩膀上,瞪大了圓圓的眼睛:「哇!」

  夜空仿佛拉開了一張大熒幕,繁星點綴,銀河帶橫亘其中,似將璀璨星夜撕開兩半。一道道閃光劃破天際,絢爛短暫地消逝在一望無際的盡頭。

  「要許願!」祝苒脆生生地說。

  「沒用。」藺母理智地打斷她,「這只是宇宙塵埃而已,並不會有神明或者上帝來為你們實現願望,你們只能求助於自己。不過你要是想知道關於流星的形成與構造的話,我可以給你講講……」

  「嗚嗚我不聽。」祝苒從藺尋肩頭滑下來,跑回了屋,「姑姑又念經啦!」

  江輕淺笑一聲,聽見藺尋在他耳邊悄聲問:「現在知道我媽的可怕與不解風情了吧?」

  「我不解風情?」藺母嗤笑一聲,「那我給你們說個風情的吧,你們知道哪裡最適合你們這種情侶去遊玩嗎?」

  江輕忍不住問:「哪裡?」

  「別問!」藺尋提示他,然而來不及了。

  「金星。」藺母侃侃而談,「它的面積氣候與地球大致相同,但是自轉方向卻是和地球相反的,你們去那裡的話,就可以看見太陽西升東落,是不是很符合你們戀人間幻想的的浪漫?下的雨也很有特色,是硫酸雨……」

  江輕:「……」

  藺尋拉起他的手就往屋裡跑:「爸媽。晚安。」

  臨睡前,江輕突然坐起來,笑得睡不著。

  「笑什麼呢,這麼開心?」

  「你爸爸媽媽真好玩。」江輕下床拉開窗簾,看著外面的星夜,流星已經消失,但美好的東西留下了,「你的家人都特別好,我很喜歡他們。」

  藺尋走到過來,月光灑進來,照著他的側影,兩人的影子被拉長,像極了梧桐鄉的那個夜晚。

  藺尋從後面環住他的腰,吻了下他的脖子,抬頭看著天空,突然問:「如果真的有一天,我們可以去宇宙里的其他星球流浪,你想去嗎?」

  「去啊。」江輕毫不猶豫。

  「那先去哪裡呢?」

  江輕側目看著的眼睛:「這是你考慮的問題,你負責收拾行李做規劃,我只負責跟著你。」

  月華如水,藺尋低頭吻他,許久,江輕半推開他,一臉深情:「我們來做點有意思的事情吧。」

  「好啊。」藺尋動作迅速地脫掉睡袍,露出精瘦有力的身體,皮膚每個細胞都似乎在喧囂著要大戰一場。

  他轉過身,見江輕雙手背在身後,笑得燦爛,露出一排白牙:「來,我扎辮子的技術可好了。」

  藺尋:「……」oh!no!

  江輕攤開手心,裡面躺著十來個橡皮筋,往前逼近:「我讓你見識見識我的辮子神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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