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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了這麼一句廢話後,我想了又想。終是問道:“青渙,你知道炎越受傷的事嗎?他腰間有個很大的怎麼也長不好的傷口,你知道嗎?”

  青渙抬頭瞟了我一眼。一派隨意地說道:“依稀知道一點,不過具體是個什麼情況,那傷口什麼樣,我是不知道的。炎越那廝驕傲得緊,不會宣於人前。”

  我連忙身子一傾,急急問道:“那你可是知道。他那傷是什麼時候得的?”

  青渙說道:“什麼時候?我們來到魔界時他就有了。”

  我急道:“那豈不是有了上百年了?這麼久的時間裡,你們就沒有想過法子治?”

  青渙瞟了我一眼。扔一粒果子入嘴,說道:“怎麼沒有想法子?魔界的各大洲都被我們翻破了,連那些小世界我們也尋去了,後來總算在元古洲的一個小世界裡得到一塊藥玉有些作用。”

  藥玉?

  我想了又想,卻想不起炎越魔帝的身邊哪有什麼玉。實在想不到後,我連忙問道:“那玉呢?那玉是不是用光了?”

  青渙好笑地說道:“那玉乃是生於絕靈谷的奇物,更是一件仙品類的寶物。要不是它那麼神奇,陛下也不會順手把它製成傀儡人……”青渙似是想到了什麼,看了我一眼,閉上了嘴。

  我卻被他的話挑起了好奇心,問道:“你說什麼傀儡人?藥玉給製成了傀儡人?是哪一個?它就在陛下身邊嗎?”

  我的話一句接一句,青渙卻哈欠連天,他用袖子掩著嘴,一連打出五六個哈欠後,睡眼惺忪地說道:“好了好了,我累了,有吃的就都留下,人嘛,我就不留了。”

  我鬱悶地看著青渙,明明一肚子的話和疑問想要問他,可這廝酣聲不斷,哪裡還願意與我說話?

  無可奈何之下,我只能出了山洞。

  一出山洞,我又朝著炎越所在的地方走去。

  剛剛走了幾十步,突然的,我聽到宮門處,傳來了一陣女子的哭聲。

  哭泣著的是魔後!

  我只看了一眼,便給呆住了。

  魔後正蹲在地上,身子縮成一團,嗚咽得喘不過氣來。而她的身邊,是六七個上了年紀,修為深不可測的魔頭,這些魔頭圍著魔後,一個個態度熱切地勸著,“陛下,別傷心了。”“陛下何必傷心?魔帝不要你是他的損失……”這個魔頭剛剛說到這時,便被另一個魔頭急匆匆地打斷了,“陛下,魔帝既然無情無義,你也不必再念著他了。你對我們有大恩,以後不管去哪裡,我們都會護著你,都會讓你過得比皇宮還要舒服!”

  也有一個魔頭在那裡冷嘲熱諷地高聲談笑著,“魔帝這人真是無情,百年夫妻,他說趕就趕,也不怕寒了世人的心!”可這個魔頭的話,卻令得魔後哭得更傷心了。

  我只看了一眼,便發現四個魔頭雖是勸著魔後,卻也沒有著急拉她離開,甚至,他們有意無意地把聲音提高,顯然想把事情鬧大。這其中,只有兩個魔頭有點著急,一副巴不得立馬就把魔後拉走,帶著她遠遠離開魔帝宮的模樣。

  事實上,這時的魔後,是聽不進任何人的勸的。

  她傷心欲絕,哭得幾次都喘不過氣來。魔後這麼傷心,魔宮內外,看到的魔衛和大臣們,一個個都有了不忍之色。

  也是,這一百年來,魔帝與魔後的恩愛是出了名的,一直以來,魔帝都對魔帝溫柔有加,這陡然決絕,也難免讓人想不通了。

  魔後這一哭,便沒有個止息的時候。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身邊的魔頭們找了個藉口離開了,而魔帝宮裡,也恢復了黑暗。

  在這黑暗中,魔後還緊緊撲在宮門上,有一聲沒一聲的嗚咽著。

  我看到這時,忍不住提了步,來到了魔後身側。

  幾乎是我的腳步聲一傳來,魔後的哭聲便是一止,然後,她猛然抬頭,睜著一雙腫脹的眼朝我看來。

  天空明明黑沉,可我一眼對上魔後那怨毒無盡的眼,卻嚇得退了一步。

  我也許真是給嚇著了,急急一退後,也沒有了再停留的打算,就在魔後地緊盯中,我身子一閃,從她面前消失了。

  離開魔後後,我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在房間裡呆坐了好一會,我咬了咬唇,身子一閃,出現在炎越魔帝的寢宮外。

  我仰頭望著那發著幽幽光亮的寢宮,猶豫半天,終是出現在房門處。

  他的房門沒關,我一出現,便對上了炎越朝外看來的雙眼。

  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在對上我身影的那一刻,炎越魔帝似是鬆了一口氣。

  他看了我一眼後,便轉身朝裡面走去,那模樣,完全對我視若無睹。

  我提步走入房間。

  我跟著他走過正殿,來到側殿,看著擺在側殿正中的巨大床榻,又看了一眼擺放在殿側的,冒著熱氣的浴桶,我漲紅著臉,小聲說道:“你要洗澡嗎?”

  炎越魔帝停下腳步。

  他回頭看了我一眼,嘲諷地說道:“是啊,朕要沐浴了,鳳凰閣下要不要一起?”

  我的臉又是一紅,低著頭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直到他脫衣的聲音傳來,我也沒有提步。

  炎越魔帝的衣裳脫到一半,卻是脫不下去了,他無奈地回頭看著我,問道:“魏枝,你到底想什麼?”

  我咽了一下口水,心裡想道:我想查探你的丹田,想再看一次你的傷口,我想給你療傷。

  可這些話,我終是沒有說出口。

  這時,炎越魔帝輕嘆一聲,他低聲說道:“回去吧,魏枝,回你的房間去吧。”

  他難得這麼溫柔地跟我說話,我不由抬起了頭。只是一眼,我駭然發現,他那被腿擋住了大半的右手,正幾不可見的抽搐著,再一抬頭,我看到了他那蒼白得看不到半點血色的臉。

  他的眼中沒有痛楚,他的表情甚至帶著嘲諷,可我卻清清楚楚地感覺到,他正處於劇痛當中,他正在苦苦忍耐著。

  他的傷發作了!

  我眼一轉,看向他那置於陰暗處的腰間,忍不住想道:藥玉傀儡呢?青渙不是說那塊藥玉效果很好嗎?那塊藥玉去哪裡了?他怎麼會這麼痛?

  見我還不走,炎越魔帝沉下了臉,他輕喝道:“魏枝,你還不準備離開嗎?”只是這一次,他的喝聲剛剛出口,整個人便給僵在了那裡。

  卻是我低著頭,正一步一步朝著他走去,我每走出一步,便脫下了一件衣裳。

  我的衣裳並不多,當我走到離他只有一步之遙時,我的身上只剩下褻衣褻褲了。

  這時,我抬起了頭。

  炎越魔帝也不知想到了什麼,他乾脆轉過身來,雙手抱胸,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我知道他的意思,他是以為,我給羞成了這個樣子,無法繼續下去吧?

  望著他,我眸中水潤欲滴,臉上的羞色雖是越來越濃,卻還是緩緩的,一點一點地解下了我上身的貼身褻衣。

  ☆、第一百八十九章十年

  房間的溫度似乎升高了許多。

  感覺面前男人直直打量的目光,我臉越發紅了,然後,我一邊紅著臉,一邊脫下了最後的褻褲。

  我站在了炎越面前,抬頭看著他,眸子泛著水光。

  他在看向我。

  在看到我一如往昔那般平坦的小腹後,他似是發出一聲無力的喟嘆。然後,他光著身子跨出浴桶,把我攔腰抱起……

  我醒來時,已是第二天中午。

  從床榻上爬起,我第一件事就是穿上衣裳朝外走去,見到守衛在外面的魔衛,我低聲說道:“你們陛下呢?”

  那魔衛低著頭,回道:“陛下上朝了。”

  我嗯了一聲,想了想後,又回到房間坐好。

  這個房間,與紫華宮裡炎越的寢宮十分相似,奢華,冷硬,沒有一絲一毫的女性氣息。

  我坐在寢宮發了幾個時辰的呆後,一陣腳步聲響,抬頭一看,卻是良少走過來了。

  良少對上我,似乎一點也不意外,他把幾樣東西擺在几上,說道:“這些都是陛下給你的,它們可以補充靈力。”

  我看了一眼,抬頭喊住良少,我問道:“魔後呢?她現在在哪?”

  良少回頭,說道:“陛下剛才下令,說是誰也不許把她放入宮來,還說,她想去哪都可以。”

  我抿了抿唇。

  看著良少,我突然問道:“魔後。是不是那塊藥玉所化?”

  良少一驚,他駭然回頭,朝我深深看了一眼後。他說道:“閣下真想知道的話,可以詢問陛下。”

  說罷,良少朝我一禮,說道:“我還有事,先告退了。”

  就在他走出房門時,我聲音一提,說道:“我腹中的孩子。是你們陛下的吧?”

  良少再次一僵。

  過了良久良久,他苦笑著說道:“閣下。你這些問題,完全可以詢問陛下本人的。”

  我垂下了眸。

  低著頭,我撫著肚皮,過了一會才小聲說道:“我有點不敢問他。”

  良少微笑。“那微臣位卑,有些事實在不知情。”

  在良少開口的同時,我也在自言自語著,我道:“昨天晚上,我把內息注入你們陛下的丹田時,發現那陰寒氣息似曾相識。我腹中的孩子,定然是他的!”

  說到這裡,我有點高興起來,不管如何。我懷了炎越的孩子,總比懷一個陌生人的要好得多。

  就在我唇角含笑,眉間盈盈時。外面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一個魔衛在外喚道:“良君,陛下急請!”

  良少迅速走了出去。

  良少離開後,我又發起呆來。

  我一邊發呆,一邊想著炎越身上的那個無法癒合的大洞,拼命的尋找著記憶。看能不能找到一個讓他恢復的方法。

  這般一琢磨,轉眼便是一天一夜過去了。而這個晚上。炎越沒有回來。

  第二天,想了一夜的我一邊伸著懶腰,一邊走出房門。

  走到院落時,我發現這院落里直是安靜得很。

  怎麼會這麼安靜?

  我蹙了蹙眉,向著院門走去。當我來到院門處時,赫然發現自己所在的院落竟然被封鎖起來!

  院落外,一個血色森森的超級結界把院落死死困住,我竟在不知不覺中,成了困鳥!

  我瞪大眼,錯愕地看了四周血氣森森的鎖天困神大陣一會,顫抖地拿出一張符紙,當場畫了一個傳音符後,我把從炎越身上取得的一根毛髮融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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