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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軒此時恰好醒著,見到阿福過來,無力地笑了下:“阿福,我沒什麼事。”

  阿福紅著眼睛坐在常軒床邊,伸手就想檢查常軒的腿,誰知常軒不讓她看:“就是一點皮肉傷,沒什麼大不了,大夫說了,養幾天就好。”常軒將腿藏在被子裡捂著。

  阿福非要看,她覺得肯定不像常軒說得那樣簡單,常軒嘿嘿笑著不讓看,正鬧著呢,胡一江來了。

  “你們別亂動,常軒腿上的傷可不是鬧著玩的,不然怕是這輩子要落下毛病了。”胡一江人實在,上來就說了大實話。

  阿福臉色不好看起來,控訴地看著常軒:“你還騙我!”

  常軒無奈地看了胡一江一眼:“就是受了點傷流了點血,根本沒有那麼嚴重,等過幾天我就可以下床了。”

  阿福哭了,流淚埋在常軒懷裡,抽噎著小聲說:“你就知道騙我,分明很嚴重……”

  常軒頓時也沒話了,抬胳膊抱住阿福,大手輕拍了拍她的背安慰:“別哭了,沒騙你……”不過這聲“沒騙你”說得實在沒什麼底氣就是了。

  胡一江摸了摸鼻子,他忽然覺得自己很礙眼。

  岳娘子繃著臉走進來,拉起他就往外走,走出去後拿手指頭狠狠地點了點他的額頭:“你這個人都這麼大歲數了,怎麼說話就不知道看看場面?”

  胡一江有些委屈:“我只是說實話呀!”

  而在另一個艙房裡,沉魚正好奇地看著柯鏢師:“我看阿福好像很不喜歡你呢,她說你害死了很多人呢,還說你是儈子手。”

  柯鏢師站在那裡,低著頭並不說話。

  沉魚眼睛溜溜地轉:“阿福說得是真話嗎?你害死了誰啊?你殺過人嗎?”

  其實沉魚真得只是問著玩,她並不以為沉默寡言的柯鏢師會回答自己。

  但是柯鏢師卻出人意料地點了點頭:“我殺過人,我也害死過人。”

  沉魚開始嚇了一跳,睜大了眼睛望著柯鏢師。柯鏢師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冷笑了下:“我確實是個劊子手。”

  說著他轉身就要走出去。

  沉魚趕緊跑過去拉住他:“你別走。”

  柯鏢師看了她一眼:“我殺過人,你不害怕嗎?”

  沉魚認真地想了一會兒,終於歪著頭說:“我不害怕。”

  她補充說:“我沒殺過人,但我殺過魚。”

  “我殺過很多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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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常軒的腿傷開始痊癒的時候,胡一江送他們一家朝往上京城的方向去了。隨行的有柯鏢師,柯鏢師打算回到鏢局辭了鏢師這份差事,他可能要來胡一江身邊幫忙。

  臨走時,沉魚拼命地揮著手,大聲地喊著:“你們一定要回來啊!”她對著大家喊,但眼睛是看著柯鏢師的。

  阿福看在眼裡,心裡卻是覺得想笑,看來沉魚是真得放下自己公爹了,也放下了胡一江。

  回觀自己,此時常軒的腿傷雖然好了,但到底行動不便,阿福心裡明白,若要徹底好,怕是要修養很久了。但饒是如此,阿福心裡依然鬆了一口氣,其實人只要活著就好,她並不在乎常軒的腿能不能恢復到以前。

  倒是常軒,曾經在某次夜裡問她:“阿福,若是我這腿好不了了,你會不會嫌棄我。”

  阿福不說話。

  常軒悶悶地睡了一會兒,還是不放心:“你該不會嫌我殘疾,就跟著別人去了吧?”

  阿福聽到這個的時候,簡直是哭笑不得,恨不得抬手捶打他的胸膛。

  一把年紀了,孩子都仨了,她一個半老徐娘能跟著誰跑了?

  此時江水綠如藍,兩岸繁花紅若火,身邊嬌子愛女陪同,遠處友人已結成連理。

  阿福唇邊帶著一抹笑,抬手向遠處岳娘子胡一江等告別。

  他們一家人要離開了,這裡的事情繼續留給胡大哥吧,至於那個砍了常軒的壞人,相信胡大哥定然是不會放過的。

  阿福站在船頭,望著胡大哥和胡大嫂漸漸成為岸邊一抹影子,最後消融在蒼茫的江水中。

  她牽起兒子的手,垂首進了船艙。

  作者有話要說:暫定番外:

  1.阿福見皇上

  2.阿福和大少爺多年後再次見面的番外

  3.阿福和腿腳不便的常軒的肉戲

  4.常軒爹娘的番外

  愛我就收藏我吧,收藏了我有肉肉吃啊:

  番外之車震

  半年後,狀元郎府。

  阿福走出書房,外面的陽光正是明媚,明媚的她有些睜不開眼睛。

  她緊閉雙眸,深吸了口氣,讓陽光照耀在自己臉上,讓清風拂去眼角的淚水。

  逝者已去,故人的託付她已經完成。至於書房中那個雙手捧著血衣的男人心中作何感想,她已經不會去關心了。畢竟二少奶奶早已經去了,無論他是後悔也好,惋惜也好,震怒也罷,一切都挽回不了二少奶奶的命。

  阿福沿著鵝卵石鋪就的花園小徑緩緩往外走去,一路上有下人知道她是當家主人的表嫂,不時有人彎腰見禮,她都回以一個淡淡的笑容。

  一路走出狀元郎府,來到大門處,只見外面不但停著自己來時乘坐的馬車,另外還有一個暗藍色繡著金邊的篷子馬車。她抬步剛下台階,就見那馬車帘子被掀開,常軒帶著清慡的笑容向自己打招呼。

  阿福唇角原本那抹似有若無的笑意加重,唇角彎起來,斜看了常軒一眼,走上前道:“你不在家裡好生歇著,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常軒一聽這個,挑眉說:“我不過是腿受傷了,又不是殘疾,總不能天天窩在家裡啊。”

  阿福往往府內,放低了聲音說:“你要去見表弟嗎?如今他正見客人呢。”

  這個客人是誰,阿福知道,常軒自然也知道。

  常軒搖了搖頭,拉過阿福的手說:“我才不是來找這小子,我是特意來接你的。”

  阿福反手握住他的,感覺到他的手背帶著涼意,不由得心疼地說:“我自己坐了馬車過來的,哪裡用你巴巴地出來接。”

  自從常軒在江中受傷落水後,除了腿腳一直沒完全好起來外,還落下一個手腳冰涼的毛病。阿福每每在晚上的時候用自己的溫熱的身體給他暖著。最近這些日子,常軒已經好了許多,但今日這大白天的常軒的手背冰涼,這讓阿福擔心起來,她想著最近常軒是不是沒睡好?沒吃好?還是沒休息好?

  常軒吩咐阿福之前帶來的丫鬟將那輛空馬車帶回去,然後拉了阿福鑽進馬車,進去後他將阿福抱在懷裡,用略帶了涼意的手從阿福衣襟里伸進去,感受著裡面的滑膩舒適。

  他低下頭凝視著阿福透著粉澤的臉頰,用唇輕吻了一口,這才說:“我想著今日你是要見皇上的,雖說有那小子在,但我總怕出事,便想過來看看。”

  阿福被他吻了這麼一口,想著外面有下人丫鬟們在呢,臉頰上便泛起紅來:“你規矩點,這是在外面。”

  常軒汲取著阿福身上的暖意,認真地點頭說:“你說得對,這是在外面呢,咱們還是趕緊回家去吧。”

  馬車緩緩向家行去,常軒將車簾拉緊,又拿了蠶絲被過來蓋住阿福,這才動手輕解開衣襟,兩隻大手肆無忌憚地伸進去。阿福有意躲開,可是常軒力道大啊,最後只能任憑他的手在自己身上肆虐。

  略帶著薄繭的大手滑過嬌嫩的肌膚,阿福的身子起了輕輕的戰慄。常軒平日最喜歡的就是逗弄此時的阿福,當下便乾脆徹底拉開她的衣襟,讓那兩團彈跳著的物事暴露在馬車中。{shUkeju cOm}看小說就去……阿福驚覺,掙扎了下,可是偏偏此時馬車一個轉彎,阿福身子一晃,兩團白生生的兔子便蕩漾出一個誘人的RU波。

  常軒越發興起,乾脆將她放倒,阿福此時猛地清醒過來:“不行!”

  常軒輕笑一聲:“為何不行?”

  阿福無奈:“你腿腳還沒好利索,怎麼就想著在這馬車上做這等勾當!”

  常軒委屈地擰了擰眉:“可是我真得很想要啊。”

  阿福皺眉:“不行。”

  常軒不管,大手繼續在她身上摸索,甚至越來愈往下,很快伸到了神秘的敏感地帶。

  阿福開始僵持著不為所動,後來被他那輕車熟路的摸揉給弄得有了幾分蕩漾,便漸漸哼唧起來。開始這哼唧只是似有若無的聲音,常軒聽到這個知道大有可為,手上動作便加重了,於是不多時,壓抑的呻吟聲便開始在馬車裡蕩漾起來。幸好外面車軲轆聲和馬蹄聲響亮,要不然可真要被外面的車夫聽到了。

  常軒見此,呼吸漸濃,起身就要大動干戈。阿福惦記著他的腿,堅決不依,後來常軒見拗不過,便附耳輕言幾句。阿福聽了臉紅,常軒又央求幾句,阿福終於靦腆地點頭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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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車行至一半,阿福撩開帘子往外面看,赫然間此處正是那家平日時常去的藥材店,便忙命車夫停下車。

  “我正想著命人去買幾兩冰片呢,如今正好經過這裡,我去賣些來。”說著就要下車。

  常軒慵懶在半靠在車廂里,聞聽這個動了動眉頭問:“耀祖那裡多得是這些,你去他那裡取些來就是了。”

  阿福笑道:“家裡如今正缺著,我現成買些就是了,回頭再去他那邊多拿些來。”這狀元郎表弟程耀祖對這些東西向來不在意的,他家裡的東西還不是任憑下人們去拿,短缺了什麼他自己都不知道的。

  常軒聽阿福說這個,也懶得再問,點頭說:“那你快去快回。”

  阿福點頭,扭身就要下車,卻忽聽常軒叫住她。

  阿福回頭:“怎麼了?”

  常軒招手讓她過來,端詳了她一番,替她將因為剛才荒唐行徑而落下的一縷鬢髮攏上去,湊近了她耳畔低聲道:“其他還好,就是臉太紅了,別人見了難免亂想。”

  阿福聞此,眉目間又羞又惱,咬唇瞪他一眼道:“還不是你惹得!”說著轉身下車去了。

  阿福下了車進了店,由於她也是這裡的老主顧了,是以掌柜見她過來連忙親自上前招呼,又命店中小二端茶遞水上來。阿福連忙說不用了,不過是稱些冰片罷了,馬上就要走的。

  掌柜的翹首看了看外面的馬車,點頭哈腰地笑:“夫人這是從程大人府中出來?”

  上京城中人盡皆知,去年那些新登科的狀元郎今日的程大人是當今皇上的新寵。而眼前這位常夫人又是程大人的表嫂,人家不但繼承了程大人家中的偌大基業,而且人家長子還是已故的皇太后親自賜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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