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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慢吞吞往校門口走,想叫熱度消退下去。

  「…」門神一般站著的三人緊緊盯著他,還是路在林出手將人攔住,才避免於歌撞上欄杆的糗樣。

  邢彥往嚴辭雲那兒揚起拳頭,咬牙切齒半天。

  他恨鐵不成鋼地去錘於歌,「你被野人拐走就算了,老臉紅個什麼勁啊!你是老婆他是老婆啊我去!」

  門衛處登記完信息,於歌剜他一眼,「老鐵,都是男人,什麼老婆不老婆的。」

  游弋扶了下眼鏡,忽然輕飄飄開口,「那他怎麼喊你的?」

  「啊?」於歌耳尖一抖,再次臉頰通紅,顫抖著下唇支支吾吾不說話。

  就於歌唄,偶爾喊喊小傢伙。就是愛在他喘的沒力氣的時候坐上去,邊發狠撞邊俯身一遍遍喊,直喊到靈魂里打下烙印,害得他想起這茬就害臊。

  越咀嚼臉越紅,於歌被三個人盯得心虛,差點想跑回車裡乾脆躲嚴辭雲懷裡算了。他乾巴巴地亂說一通,直接撒開腳往前跑。

  游弋不解地跟上。

  他是真的好奇來著。

  校園裡大多是來拿畢業證的學生,幾人摸到辦公室,一個中年男老師正被圍聚著。這麼多年過去,原本黑髮濃密的男人額前也光亮起來。

  窗戶的光亮被遮擋,班主任視線隨意地飄過去,卻忽地揚起聲,「你…你們…」

  辦公室里蜿蜒的冷氣被攪亂,幾個人站在一起一來一回聊。

  還在辦公室的學生們知道游弋是曾經的狀元,還湊上去討個握手。

  班主任粗糲的拇指擦去眼角的潮氣,兩眼一直盯著已經拔高清俊的小孩兒,顫著聲問,「初三轉校後過的怎麼樣?我這心裡總掛記你,新學校沒被欺負吧?」

  「他哪兒能被欺負,邢彥就是他保鏢。」

  邢彥倒也沒反駁路在林。

  「都沒事了。」於歌知道班主任的心思,他毫不忸怩地側身,直接攔住游弋的肩膀搖晃,「當年都是誤會,咱們還是好兄弟。」

  游弋連忙點頭。

  初三於歌轉走後,班主任時常欲言又止的模樣他最為清楚。

  他鼻子也有點酸,偏頭掩去眼裡的水色。

  「唉不是吧,咱們開心點行嗎?」邢彥揚聲打斷逐漸不對勁的氣氛。

  還是那副暴躁老哥的模樣,幾個人忽地撲哧一笑。

  一個丟失記憶,一個苦等解釋,再去追究被吞噬的歲月也無意義,此後的路朝著正確的方向走就行。

  可惜離開學校,幾個人還是無法避免地都染上些對回憶的唏噓。

  於歌懶洋洋伸個懶腰,被下午的陽光照的睏倦,他打著哈切說,「我接下來陪江詩盈逛鬼屋,你們去哪裡?」

  「我還有課,就不去了。」游弋抱歉地一笑。

  「不當電燈泡。」邢彥和路在林對視一眼,莫名惡劣地扯起嘴角,挑釁地看著於歌,「也不搶別人老婆。」

  「?」於歌腰差些一閃,他磨起虎牙倏地跳過去,箍住邢彥打成一團,「看我不錘爆你狗頭!」

  回到車上,於歌還喘吁吁地亂揮拳頭。

  嚴辭雲放下手機,好笑地將車駛向二中邊上新開的鬼屋,「怎麼不開心了?」

  「…倒也不是。」於歌摳著安全帶,沒滋沒味地開口,「他們說我是你老婆。」

  空調風無聲地吹,車裡一片寂靜。沒等到回聲的於歌不解地轉頭,就見到嚴辭雲的喉結滾了兩下。

  「怎…怎麼了?」於歌更用力地摳安全帶,摸不透這話是不是讓對方不樂意。

  誰知道嚴辭雲抿了下乾燥的唇瓣,嗓音沙啞了不少,「抱歉,我硬了。」

  「…」於歌閉上嘴,機械般扭頭看向窗外,開始扮演木雕泥塑。

  當到達鬼屋的時候,倒是發現的意外的人。

  沈季沉。

  因為紅毛解救過江詩盈一次,兩人算認識。於歌怕湊不齊隊伍無法進去,就乾脆給紅毛打電話,誰料到人竟然把沈季沉帶了過來。

  紅毛把於歌拉到一邊,雙手併攏抱歉地一笑,「不好意思啊於哥,他聽到我電話就來問我,我自作主張說你問他來不來。」

  沈季沉給紅毛幾人安排了工作,紅毛黃毛有心改造,十分珍惜來之不易的正經工作,又是頭髮染黑又是主動加班深入學習,認真的不像話。

  除此之外也習慣性討好沈季沉,所以紅毛髮現沈總感興趣,忙主動邀請。

  於歌頗感有趣地摸著紅毛的黑髮,無所謂地搖頭,「大家關係都很好,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嘿嘿。」紅毛吐舌,「行了回去吧,你對象又要吃人了。」

  木椅上嚴辭雲和江詩盈正在聊天,小姑娘連於歌走到邊上也沒發現,錯愕地驚呼一聲,「你說得對!」

  「?」於歌眼神詢問嚴辭雲。

  還沒等嚴辭雲開口,江詩盈已經搓著臉站起,扯住於歌的袖子感嘆,「你怎麼身邊這麼多牛人!」

  「我問了幾個題,解算速度嚇死我了!」

  於歌拍拍她的腦袋,「你以後也可以。」

  「哼。」江詩盈注意力又轉到鬼屋上去,急急忙忙拉著幾人組隊進去。

  紅毛瑟縮地躲在最後,江詩盈就是興沖沖探在最前方。

  新建的鬼屋很大,機關也十分複雜,微弱的燈光下一會兒幾個人就徹底走散,各自完成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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