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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乖乖,你先躲會兒。”定熙帝長長地親了一口亭幽,將她藏在桌下,“總不能讓朕白擔了讓你嘴麻的罪過不是?”定熙帝點了點亭幽的小嘴。

  亭幽這才明白定熙帝一整日都在高興個啥,怨不得用午膳時,他都難得地打破食不語的規矩同她說了幾句話,不停提醒她今日得熬湯。

  八十來歲,頭髮花白、眼瞎耳聾的靳太師,其實早已不在朝,閒掛著個太師的名兒,定熙帝偶爾召他進宮講會兒書、嘮嘮嗑,畢竟曾經是三朝元老。

  靳太師一進門,就賜了坐,開始長篇大論地講起來,首先從三代前的德宗皇帝開始,講法古。

  亭幽聽得就想打瞌睡,定熙帝卻捧著亭幽的臉往自己靠,這番舉動反正靳太師也看不見,只閉著眼搖頭晃腦地講著,再沒比他更合適的“旁觀”人選了。

  瞧這副架勢,如果亭幽不從,大概定熙帝能讓靳太師講一個下午,可亭幽就這般跌坐在地上,蜷曲著腿,實在是不舒服。

  “乖乖,你要是應了朕,今兒晚上朕就不擾你。”定熙帝做著口型,哄騙亭幽。

  亭幽能怎樣,今兒不從,只怕定熙帝還有其他損招,只得偎上前含了那物,卻不知該如何下口,權當是永安冬月里開始做的臘腸一般吧。

  想著臘腸,亭幽難免就忍不住口水,時不時想用牙咬一塊兒,不察之時還真下了牙,引得定熙帝一陣兒抽氣,這會兒就是靳太師都聽見了。

  “皇上,可是老臣……”

  定熙帝雙手撐在桌案上,咬著牙忍著疼道:“先生說得好,朕平日不察,今日聽了先生這番話,才只這內里深淵,一個不小心就萬劫不復。”這會兒說到了吏治,定熙帝趕緊扯出一句,敷衍住靳太師,靳太師又滿意地開始繼續搖頭晃腦。

  自己一番話驚得皇帝倒抽冷氣,可見是講到要害了,靳太師很得意。

  定熙帝輕輕踢了踢亭幽,瞪著她默聲道:“你給朕老實點兒!”

  亭幽心想,我怎地不老實了,你這兒還嫌東嫌西。亭幽覺得嘴都酸了,將那物吐了出來,只含混地舔一舔,定熙帝若動一動,她就咬一咬。

  定熙帝無奈只得拿手撥了撥那物,在亭幽臉上打了打,一副待會兒有你好看的樣子。

  亭幽只得打疊起精神來,拿手握了,張開嘴只含了個尖端,她本就是生手,難免碰著牙齒,定熙帝一顫,她就委屈地抬眼看他。

  定熙帝低頭便只見得亭幽一雙水汪汪地大眼睛,又無辜又委屈地眨著,睫毛上下扇動仿似蝴蝶般撩撥在他心裡,那小嘴一吞一吐的動作,讓人一看就渾身繃緊,這才能控制得住。

  下面的靳太師又開始講法古,講我唐唐天朝之威儀和皇皇之祖業,定熙帝這般已耐不住,哪知靳太師越講越興奮。

  亭幽累得手勁兒一重,在那囊上握了握,只聽得定熙帝一陣悶哼。

  “皇上以為如何?”靳太師問道,大約是聽到了定熙帝的聲音。

  定熙帝直了直身子,加重聲音道:“嗯。”

  亭幽聽了,吐舌笑了笑,拿手溫柔地摸了摸,無聲地對低頭看她的定熙帝說了句:“對不起。”

  只聽得定熙帝道:“太師言之有理,朕以為這番言語朝堂上下都該聽聽,太師回去後,上個摺子,朕命內閣抄發各地。今日太師也累了,王九福,送太師出去。”

  靳太師來不及說話,就被定熙帝請了出去。

  靳太師前腳出門,後腳亭幽就被定熙帝拽了出來,“你把朕的……當什麼在咬呢?”

  亭幽促狹地笑著道:“當臣妾家鄉的臘腸唄。”

  定熙帝此刻火燎火燒地,將亭幽按在桌案上,扒了她的褻褲,扶著那物件就ting了進去,這才舒舒坦坦出了口氣。

  “你別以為朕不知道你這是報復呢,朕昨兒不是還吃了你的麼,我的兒?”定熙帝抵住亭幽的唇道。

  亭幽其實也早就火燒了個遍,這會兒正享受著定熙帝呢,迷迷濛蒙里連話都顧不得答,杏眼微餳,小嘴微張,只低低地婉轉shen、yin。

  定熙帝見她這幅模樣,越發下了狠手。

  亭幽自己是怎麼回的明心靜性她都不知道。

  但第二日想起這事來,亭幽就不得了了,收拾了東西就要回花萼堂,既委屈又憋屈,哭天抹淚地。

  ☆、46第 46 章

  亭幽這麼一鬧委屈,惹得定熙帝“小祖宗”都喊了出來,“我的小祖宗喂,你這有什麼委屈的,朕不是也經常吃你的麼?”

  亭幽坐在床邊抹著淚道,“這怎麼一樣,這怎麼一樣,我又沒有讓人看著。”

  “怎麼就看著了,靳順那個老眼昏花哪能知道,朕不就是愛看你那嬌模樣麼,要不下回咱們掉個個兒?”

  亭幽隨著定熙帝的話想了想那場面,“噗哧”就笑了出來,“我才沒你那般不正經。”其實亭幽想說的是,厚臉皮、無恥、下流。

  定熙帝見她笑了,又摟著哄了許久,生是磨得亭幽晚上同意讓他弄了一回才罷。

  事後,亭幽靠在定熙帝懷裡道:“臣妾父親上的那請命摺子,皇上不要同意,臣妾是最了解他的,能平平安安待著已是阿彌陀佛了。”敬父眼饞嶺北軍功,想著要上去分一杯羹,亭幽只替他擔了一百顆心,居然如此無自知之明。

  這當口定熙帝是最好說話不過的了,因笑了笑道:“別人都為父親爭功,你倒是看得開。”

  亭幽扭了扭腰道:“皇上你看行不行嘛?”

  “怎麼不行,不過既然是阿幽的父親,朕打算給他在內務府安排個職位。”

  亭幽簡直不敢相信定熙帝居然如此慷慨,內務府是個大有油水的地方,只要她父親不頭昏地去犯謀逆罪,想來平安到頭是絕對有指望的。這下亭幽放心了,敬父想必也會滿意。

  議過這事,定熙帝又許諾亭幽過幾日就帶她去秋獵,順便教她用火槍。

  定熙帝帶亭幽去秋獵的地方是離清暑山莊不遠的北秀圍場,亭幽有些興奮地捧著裝著火槍的銀盒,不願假手他人。

  定熙帝好笑地從盒子裡取出火槍,同亭幽講解了一下姿勢,並給她示範了一槍。

  待侍從將靶子移過來給二人看時,雖說不是正中靶心,但依然在中心紅圈內,亭幽不想定熙帝用西洋槍也用得如此好。

  眼睛裡難免就浮現出真誠的讚美、仰慕,惹得定熙帝乾咳了一聲,他當然不會告訴亭幽,在她小日子那段時間他外出就是專門為了練槍來的。

  “這槍的威力好大呀,百步之外的靶子,居然能一槍洞穿。”亭幽感嘆,然後嚷著道:“我也要試,我也要試。”

  定熙帝親自給亭幽裝上子彈,教她上膛,“這槍的後坐力很大,你得把槍靠在肩頭,對,眼睛看著靶子,身子再側一點兒,挺胸——下巴抬一點兒——”

  結果亭幽的第一發子彈也還是不知打到什麼地方去了,兩個人跑上去找了許久,才在一旁的石頭fèng里找到一個洞。

  “沒關係,朕第一回學的時候,比你還不如,好歹你這一槍還在方圓一里之類。”定熙帝笑道。

  亭幽惱羞地踩了踩定熙帝的腳背,當然也不敢用力。

  事實證明,亭幽雖然學什麼都又快又好,但於槍法實在有些困難,浪費了一、二十發子彈,才能打到靶子的外環上,且還不是次次都能上靶,倒把自己的肩膀弄得又紅又痛,定熙帝再不許她練習。

  但亭幽正在興頭上,變了個法子道:“這火槍威力好大,就算是我也能洞穿靶子呢,那咱們打仗用的盔甲它能洞穿嗎?”

  定熙帝點點頭,讓人找了副盔甲來,自己抬著亭幽的手,手把手帶著她打了一槍,火槍很容易洞穿了盔甲。

  “這要是在戰場上,都用這種火槍,那盾牌、盔甲可就沒什麼用了。”亭幽小心把火槍放入盒子。

  “是,朕有打算建一個火槍營,全部裝備這種火槍。”定熙帝攬了亭幽的腰在圍場裡漫步。

  “有了火槍營,那嶺北的情勢想來會大有改善。”亭幽道。

  定熙帝倒不奇怪亭幽會知道這些,這些日子他的奏摺都是亭幽在幫忙整理分類。

  “嗯,朕已經讓人向西洋人訂購火槍了。”

  “要一直訂購嗎,咱們自己不能做麼?這種火槍最麻煩的是每次都要裝彈,如果能一連發she幾發就好了,皇上你說這火槍能不能以後做得只有巴掌大,讓婦女也能配上,這樣可就不缺兵了。”亭幽倒是極會異想天開的。

  定熙帝看了都亭幽道:“沒什麼是不可能的,要真能如你所說一連幾發,朕可要開始擔心西洋了,他們還有種大炮,威力可直接轟穿城牆,但西洋人不肯賣。”

  “想要買總會有法子的,最好還是咱們的人能像西洋人來我朝一般,也能去西洋,學一學西洋的技巧。”

  “你不覺得西洋人那不過是奇巧yín技麼?”定熙帝瞧了瞧亭幽。

  “怎麼會,這火槍用的火藥還是我朝傳出去的,咱們沒能造出這種東西,反而西洋人做了出來,聽說他們是遠渡重洋來到我朝的,依臣妾看,單看這造船和火槍,咱們就絕不能小看西洋人。”

  “你倒是有些見識。”定熙帝認真道,“只可惜朝里那些老頑固為這事吵得不可開交,當真有一天別人的堅船利炮轟到他面前了,他才肯閉嘴。”定熙帝的口氣里不滿是怎麼掩蓋也蓋不住。

  “靳順那個老傢伙,真以為朕拿他沒辦法?”定熙帝不知想起了什麼,冷哼了一聲。

  亭幽這才知道,為何那日偏偏是靳太師。本來她還覺得定熙帝簡直是太胡鬧了,居然那般“羞辱”靳太師,雖則靳太師並不知道。如今亭幽才知道,定熙帝這是早就氣靳太師不知好歹。

  “三人行,必有我師焉。只要講道理,他們總是會聽的。”亭幽道。

  定熙帝摸了摸亭幽的臉,“連阿幽都知道‘三人行,必有我師焉’這麼簡單的道理,他們倒是全忘了。朕打算讓國子監辦一場“天下論道”,看看咱們大夏朝可有有識之士,這科舉選官制,也可以改改了。”

  亭幽雖並不清楚定熙帝的宏圖抱負,但看他躊躇滿志,也知他是胸有成竹的。

  後面的話定熙帝不願多聊,問亭幽道:“可會騎馬?”

  騎馬?其實亭幽本不該會的,老祖宗那兒並沒教過,但是另一個人教過她。亭幽按下心裡的波濤,道:“會。”

  亭幽騎的馬是定熙帝御用的馬匹,她跟著定熙帝去馬棚挑馬時,才知道定熙帝原來是個收藏癖,幾十匹千里馬,有些馬他一年都難得騎上一次。

  定熙帝給亭幽挑了一匹其中最溫順的馬,通身漆黑,眉間一點梅花雪的白斑,名字便叫“梅花雪”。

  亭幽跟在定熙帝身後,見識了一番他的箭法,快、狠、准,定熙帝還笑著對亭幽道:“朕要是不做這皇帝,當個將軍可是綽綽有餘。”定熙帝從梅花雪的背上將亭幽抱到他的馬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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