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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很早的成熟,工作很努力,嘴巴很甜,每天都能收很多小費,碰上大方的客人他和小雪幾天的生活費就不用愁了。

  他有了英文名字,Sun。

  小雪說,他是陽光。

  他的心不大。他只想賺夠了錢和小雪開一家小小的咖啡廳。他是老闆也是服務生,每天和來往的客人聊天。她是老闆娘,什麼也不需要做,只需要安心的養養花。

  為了過上這樣的生活,他很努力的攢錢。即使再苦再累,兩人也可以窩在小小的床上有靠頭規劃未來。他很尊重她。兩人在同一個屋檐下卻從來沒有做過逾越的事。

  那是哪一天,他又一次不記得了。

  只記得那天一直在下雨。下班後他一直等在咖啡廳門口,小雪一直沒有來。每次突然下雨她都會來送傘。他等了很久,她依然沒有來。

  帶著小小的失落,他沖入雨中,風有些大,很冷的天氣。

  還好小雪沒有來,不然她又該感冒了。

  一路疾走,路過一條背巷,Sun聽見微弱的求救聲。夾雜著雨聲,他好奇的鑽入巷子。

  眼前的一幕令他驚呆了。一個高大的外國男子整個人覆蓋在一個纖弱的女孩身上,赤,裸的□白晃晃晃花了他的眼。周圍有淡淡的血痕,

  他還驚在原地,那鬼佬聽見響動轉過臉瞪了他一眼掏出槍讓他滾。

  鬼佬身下的女孩抬起無力的頭,糟亂的發掩蓋著的纖瘦臉龐……

  小雪!!!!

  Sun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打死那個高大的鬼佬。他的手裡握著槍,滿身的血液都衝上腦門。

  那鬼佬就那樣赤、裸著下身倒在血泊里。

  地上的小雪十分虛弱,氣息低微,像個破敗的布娃娃。

  他果斷的脫下衣服蓋著小雪,將槍掖入褲側。抱起小雪急急的回家。

  街上空無一人。西西里的治安並不好,黑手黨橫行。經常會爆發槍戰。無名案很多,沒有目擊者,他現在應該趕快逃。

  他幾天沒有去上班。一直陪著小雪,她已經很久沒有說過話了。身上的傷痕已經慢慢消失,可是她卻一天天殘敗下去。

  他從來沒有碰過她。直到她哭。眼淚像斷線的珠子。他第一次親吻她,冰涼的唇,苦澀的眼淚。整個過程他都在顫抖,他覺得自己褻瀆了她。

  小雪的眼淚在兩人結合的時候徹底崩潰。

  “Sun,你是該屬於光的男子,我配不上你。”

  他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走的。她離開的時候他還在夢鄉里。他以為他得到了,卻不知道,最後卻是永遠的失去。

  幾個月後她的屍體被發現。

  他是循著報紙去認屍的。他幾乎認不出她來。她身上可以用的器官都被挖去了。只有那條細繩子項鍊,還那麼安詳的掛在她細嫩的脖頸上……

  ……

  來到郊外的墓地。停在一塊光潔的墓碑前。沒有照片。沒有墓志銘。光禿禿的碑。Sun伸出手撫上那一片冰涼。

  小雪,她很像你。

  可是她不愛我。

  陽光和雪是無法共存的。陽光出現,意味著雪將消亡,也許他不該叫這個名字……

  應山番外

  應山靠在椅子上,茶香氤氳。

  對面坐著的女子,讓他不禁陷入回憶。記性深處也有一張相似的臉孔。

  “你到底為什麼這麼執著?你想以什麼身份?還是說你只是利用我謀奪資產?”她的聲音很冷淡。

  是啊,他到底為什麼執著?他自己也不知道。一生都沒有結婚,他愛了那麼久的女人,她究竟去了哪裡?

  ……

  廣播裡正在放著我的祖國,渣渣的雜音,卻還是圍著一群孩子。畢竟,收音機是奢侈的物件。

  應山放學回家,看著一群孩子好奇的圍著自家的收音機,放下軍色布包,趕著過去關掉,

  “去去去,都會自己家去,憑什麼在我家聽收音機。”

  “小氣鬼……”

  ……

  孩子們散去,他悄悄的拿起收音機,三步跨作兩步,朝著隔壁家奔去。他們家是那種軍區的大院。獨門獨棟,但是兩家供一個庭院。

  “喵——喵——”他學貓叫了一會兒。

  馬上二樓的小窗子開了。探出一顆頭,轉著圓溜溜的眼睛。

  “應山哥哥,上來上來。”

  他抱著收音機歡快的上去。兩個孩子頭靠頭聽著收音機。跟著一起背誦毛主席語錄……

  小時候,他們是那麼要好。他是應山哥哥,她是婉珍妹妹。

  她是該一直笑的,該像小時候咧著嘴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沒心沒肺的對他展露笑容。

  為什麼?她的面孔突然轉變,滿臉淚痕,五官都有些扭曲,

  “應山哥哥,求你了,只有你能幫我,你去和我爸爸說,我真的不想結婚。再說你就是我哥哥,我們在一起真的不合適啊。”

  看著她難受的樣子,心很痛,卻還是忍不住問,

  “我們為什麼不能在一起?”

  “哥哥你別鬧了,你快去和我爸爸說吧,高考落榜我也難過呢,他老是只會罵我……”

  ……

  如果他知道她會就那樣離開,他一定會答應她所有的要求。

  即使她在別人的身邊微笑。

  那個男人最終還是辜負了她。可是她依然不肯接受他。

  她大概恨透了他。即使是敷衍他,她也不屑。

  幾十年裡,作為事業成功人士,他接受過無數次專訪,每次都會遇到同一個問題。

  “應先生,你這麼成功,為什麼沒有成家呢?”

  是啊,他為什麼沒有結婚?

  他不是瘋子,他只是固執的認為,妻子那個位置應該屬於一個叫王婉珍的女人。

  ……

  “應叔叔,你最應該拯救的是你自己。”

  面對一個二十幾歲女孩的勸告,他卻什麼話也說不出。

  他該怎麼拯救,四十年的執著。他該怎麼逃離這個怪圈?他的一切成就都像浮雲。漫長的一生,他卻似乎沒有得到一件自己想要的東西?

  誰說他不可悲?

  溫馨番外

  番外之,瓜瓜的日記

  我叫瓜瓜,今年六歲了。

  今天是小學的第一天,媽媽早上song我上學,wan上jie我放學。

  爸爸太mang了。他現在就是個很mang的老頭子。十天半月才回一次家。我和媽媽都只能在電視裡看見他。

  每次他回家都是急著又要走。媽媽總是生氣不理他,然後他就厚著臉皮粘著媽媽,抱著媽媽,好不知xiu。

  我每次都在一旁笑他,

  “爸爸,你好不知xiu,hou臉皮,媽媽都不想理你呢。”

  爸爸都會一臉嚴su的看著我,說,

  “胡說什麼,你媽媽是世界上最大度的女人,才不像你說的小心眼。小屁孩,去做作業,就你在這壞事呢。”

  遠遠的我都能聽見他求媽媽的聲音,“老婆,我cuo了。”

  我對他無齒(恥)的樣子已經無語了,我學前班的老師說,人家不喜歡你,你還插n著別人,就叫無齒(恥)。是的,老師就是說的爸爸這樣的人。

  番外之取名

  那是大概賀正南出獄後的第一個星期。他在獄中表現良好,減了三次刑。18個月就放出來了。

  那天珊妮一直在考慮瓜瓜中文名的事,她坐在臥室的大椅子上搬出大字典給瓜瓜選名字。瓜瓜是義大利籍,只有英文名。沒有中文名,她在字典上找了很久。還是沒有選到合適的。

  賀正南拿著報紙走過來,隨手擱在旁邊的椅子上,跨過來隨手的把她摟在懷裡,

  “你在幹嘛?”

  她的被他圈著動彈不得,

  “瓜瓜快要上小學了,要取個中文名,登記。”

  賀正南把字典從她懷裡抽出來。“不用想了,就叫賀年卡。”

  她鄙夷的噓他,“賀禮都比這個強。”

  他無心取名,滿眼狡黠,開始不老實的動手動腳,嘴唇黏上珊妮的肌膚,一邊行不舉之事,一邊含含糊糊的說,“咱再生一個,瓜瓜叫賀年卡,弟弟叫賀禮。”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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