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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曦摸到信上有些被打濕的痕跡,想起來劉長樂是揣著極度悲痛的心情在書寫著這些,心中不由得有些悲涼。
“子曦。”楚睿叫了他一聲,緩緩走來。
子曦沒有應他,他心裡堵。
“怎麼了?”楚睿接過他手裡的那封信:“怎麼只開了一個頭……”
劉長樂只寫了一行字。
——子曦,願你一切安好。
“不好。”子曦抱住楚睿的腰哭唧唧,臉埋在他懷裡,悶悶不樂道:“我有一點想師父了。”
楚睿看著厚厚的書信半響:“子曦,這信……得透光看。”
懷裡的人緩緩抬起頭。
楚睿將他從自己懷裡拽出來,尋來一盞燭火,兩人拿著信紙在上面繞了一繞,果然有密密麻麻的字體顯現了出來。
子曦驚訝地看著楚睿:“楚睿睿,你好厲害呀。”
楚睿將信還給他,自己去拿其餘幾張在燭火上繞。
——子曦,願你一切安好。
——原諒為師如此自私的決定,你既已拿到這封信,或許已經知曉了真相,或者已經離開瞭望君山,無論如何,都望你一切安好。
——子桓已經被天隱接走,為師不想讓他步上與為師同樣的境遇,逼不得已下只能做出如此自私的決定,只有上一個人的死亡才能制止這一切,你身上有攝魂之術,天隱可能會因此利用你,千萬小心。
——如若為師的死也無法阻止他們渡血傳功,那麼你就得小心子桓,這能證明為師沒死,或者,傀儡術也能控制身中攝魂之人的生死。
——以往在天隱的典籍里瞧過,攝魂之所以稱為攝魂,乃是因為其魂魄方是控制者的目標,其身復原能力強,只要控制者建在,攝魂者不死。
——然,為師也不清楚傀儡術與渡血傳功禁術能否破除攝魂之術的禁制,為師身上的攝魂,卻不知控制者實為何方神聖。
——為師只能提點,逍遙和天隱都不能留,切記,為師倒是想讓你待在浮生涯。
——攝魂之術雖天下無人能解,但你不必憂慮,只要待在清風堂,總有一日他會想辦法治好你。
——勿念。
——劉長樂絕筆。
子曦懵懂地看完整封信,後面幾張或許是掩人耳目,怎麼繞都繞不出字體。
他大腦當機,只能求場外援助:“楚睿睿,你看看……”
楚睿後退了一步:“不行,這是你師父寫給你一人的。”
“我不明白。” 子曦抓了抓頭:“說得好複雜。”
看他的樣子實在是煩惱,楚睿接過信仔細地看了很久,思索片刻,腦中忽然靈光一閃,拉起子曦就朝房裡走去。
在書柜上翻出了那本厚厚的天隱典籍,楚睿快速翻開來,子曦看不懂上面密密麻麻的字,只看懂了旁邊的備註。
可楚睿這麼多年研習著天隱的字體,看起來毫不費勁。
終於翻到了自己要找的那一頁,子曦看著他手指撫過泛黃的書頁,上面的字他雖然看不懂,但老頭畫的一個心他還是懂得。
不對,老頭幹嘛畫個心。
子曦想起老頭曾經穿越到現代與自己改命這件事情,更覺得老頭這人深不可測,嘖了一聲:“楚睿睿,你看好了沒?”
“只要控制者建在,攝魂者不死。”楚睿念出了書上的一段字,露出了微笑。
子曦看他的微笑只覺得發毛,楚睿卻是轉過來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
一臉懵逼地被人捧臉親了一口,子曦還在發懵,抬手將他的手一把推開,笑著不好意思地開口:“楚睿睿,門沒關。”
他可是還記得上次阿九暴跳如雷的表情。
楚睿原本只是激動之下想要親他一下,聽他這麼一說一下子想到上一次的畫面,臉一紅,一手捏在他臉頰上:“說什麼呢你……”
嘴上是這麼說,一個掌風飛過,門再度啪嗒一聲合上。
門一關,子曦就被他按著親了半響,喘著粗氣調侃道:“楚睿睿,白日宣淫不太好啊……”
然後他就被拎到床上。
折騰了一整個下午,子曦好不容易回過神來,楚睿已經將他打點好,仔細給他餵了晚膳,騙了整個浮生涯說他身體不舒服。
只有自己知道自己到底幹什麼去了,子曦享受著他的按摩,忍不住哼哼叫著。
楚睿一掌掐在他腰上的肉,臉色陰沉:“閉嘴。”
子曦按住自己的嘴,給了他一個邪魅的笑容。
“楚睿睿,你下手沒輕沒重,檢討一下自己唄。”子曦一直認為自己一個練武的人疼一疼不算什麼,睡一覺就沒事了。
偏偏楚睿不是個縱慾的人,將他當成寶一般每每就怕他哪裡疼了,他倆幹這事的次數屈指可數。
他只好自己來撩撥他了。
怎麼知道……
人家根本不是不縱慾好麼,他是積久了一次過折騰。
嘆了一口氣,楚睿一手拿著藥膏,痛心道:“上次的才要消……”
“楚睿睿,我們商量一下。”子曦只覺得那藥膏塗在自己身上涼涼的,半開玩笑地道:“哪天你又這一番折騰我,總有一天要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