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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前的丫頭直接縮了起來，蹲在地上一動不動。
“都說了我們不是來抓你的，所以你最好不要干涉。”紅衣男子微微一笑：“原因挺多的……其一，你打不過我;其二，你可以保留體力一直到咱們派來抓你的人現身為止。”
“如果我就要干涉呢?”子曦露出了笑意。
“那怪不得我了。”紅衣男子抬腳往丫頭身後站定，抬手使出了內力。
子曦一驚，提起劍快速地朝他砍過來，紅衣男子閃過，他身後兩個男子直接拔出了那把如蛇一般的長劍直接與子曦纏鬥在了一起。
“阿娘!”丫頭只來得及喊了一聲，男子一手點在她的天靈蓋。
下一刻，少女撕心裂肺的聲音劃破了天際。
“住手!——”子曦喊了一聲，頭疼欲裂。
住口。
他頭好疼。
霎時間，劍意化成了漫天的劍雨一般朝著紅衣男子襲來，他抬眸正好看見劍雨之中夾著一絲黑氣，抬手將內力凝聚在手心，露出了微笑。
劍雨落在了他身上，濺出了一抹血腥的紅。
他身旁的丫頭被濺了一臉的血紅，又發出了一陣尖叫。
子曦迅速解決掉兩個纏著他的人，抬起頭看著地上抽搐的紅衣男子，扔掉了手中的劍，一把拽住他的領子將他拉上來，正巧看到他嘴角的微笑。
“你到底是誰?”子曦問。
紅衣男子緊緊地看住了他，一根手指在沙地上畫出了看不清的字體，子曦盯著他氣若遊絲拼命發出聲音的樣子，一字一句緩緩說出：“以我身軀……換……
“換我教……昌盛……”
說完，口中噴出了一點血，已然咬舌自盡。
子曦呆呆地看著他的動作，胃裡忽然開始翻江倒海。
想吐。
好噁心。
趕緊扔掉手中已經了無氣息的人，子曦直接跌坐在地上開始乾嘔起來，腦海中閃過的層層畫面不斷地刺激著他的腦海，子曦只覺得自己頭疼欲裂。
全身像是忽然跌入冰層里一般，縱然現在陽光直射大地，子曦還是覺得自己全身上下涼透了，寒氣不斷入體。
身子像斷了線的木偶一般躺倒在地上。
眼前紅衣男子瞪大雙眼的樣子讓他感受到層層的寒意。
以我身軀，換我教昌盛。
他在哪裡聽過。
是在哪裡?
子曦拼命想要回憶這段話是否曾經存在於自己的記憶之中。
“子曦!”
熟悉的聲音傳來，子曦用盡力氣睜開眼睛，朝來人笑了一笑。
“楚睿睿……”
“好涼……”楚睿聽見他的語氣氣若遊絲，心裡一顫，趕緊將他攬到懷裡，抓住他手心給他輸送內力，用自己的額頭去碰他的，儘可能給他溫暖。
上一次這個樣子已經是在浮生涯與逍遙劍派的一群人扭打帶著他逃跑之後，就算已經有了之前的經驗，楚睿這次還是小心翼翼地。
他很害怕。
子曦感受到他的雙手微顫，使勁抓住他。
過了好一陣子，子曦的身子才慢慢回溫，楚睿將他抱回了房裡，可是這一次他沒有睡過去，剛剛發生的事情給了他太大的震撼，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兩次劍意透著一種黑色的氣息。
兩次正好都是頭疼欲裂。
不過，現在這些都不是最要緊的。
“不睡?你不累嗎?”楚睿坐在床沿，彎下身朝他輕聲問道。
子曦搖了搖頭，朝他伸出了手，掃了掃他額前的髮絲，一陣心思在腦海里閃過：“你陪我睡，好不好。”
楚睿趁機抓住他的手探了他的脈象，看起來已經平穩了很多。
見他不回答，子曦直接掙脫開了他的手，眨了眨眼睛：“好不好?”
“真是……這麼大的人還撒嬌啊。”楚睿捏住他的臉頰，寵溺地道：“好。”
子曦露出了笑意，趕緊伸手討抱，在楚睿躺下以後迅速在他懷裡尋了一處舒服的地方躺好，抓過他的手去攬自己的腰。
“楚睿睿，你還記不記得之前說要我壓你的事……”
楚睿聽他居然開始聊起這種話題，連忙嘀咕：“現在就別說這種話了。”
“我想說。”子曦捧住他的臉蛋：“你之前都一直不跟我睡，是不是怕我壓你啊?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壓你啊?”
瞧見他一臉認真，楚睿微微一笑：“才不是。”
是因為其他的原因。
他有點難受。
“那以後都要陪我睡啊。”子曦環住他脖子：“我害怕……”
楚睿拍了拍他的背：“害怕什麼?”
“我不喜歡別人叫醒我。”子曦嘴裡說著撒嬌的話語，眼神卻透著小得意：“以後你天天叫醒我，不要生我的氣……”
“哪有什麼難的。”楚睿摸了摸他的頭。
子曦得意一笑，臉頰在他肩上蹭了蹭：“我害怕你生氣，你以後生氣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原來是為這般，楚睿的手順勢在他腰上一捏：“那你說誰是紅顏禍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