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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芸娘望向岑樂,面帶疑惑,“你找我?”

  岑樂輕輕頷首,思襯了一會兒,寫道:“是這樣的,我前些日子與‘秦氏玉器’簽了契約,答應了兩日後要送一批編織的首飾過去,可我昨日意外受了傷,現在需要養傷,每日能做的不多,所以想找一個人,能夠幫我一起編織。”

  “我不認識村裡的人,於是昨夜便請了顧大夫幫忙,顧大夫向我推薦了你,我便想著,今日來見一見你。”岑樂問,“你可有興趣?”

  頓了頓,他又補充:“這並非是無償的,你每編織出一件首飾,只要精緻好看的,我便以一錢銀子向你買,當然你也可以自己去賣,只是我與秦少爺簽了契,這三個月內,你要賣,便只能賣給秦少爺。”

  芸娘聽到這裡,不由詫異,確定道:“你的意思是,你不僅要教我,還要花銀子跟我買編織完成的飾品?”

  岑樂點頭。

  芸娘爽朗一笑,果斷應道:“好,我做。”

  她是缺銀子的,而岑樂提出來的這個,實在太吸引人了。

  岑樂笑了,“那我先教你基礎款式,等你學會、並且熟練了,再在這些基礎上,做其他變動就可。”

  —

  牧琛今天做完工沒有直接回家,而是拐去另一條路,去找朱大壯。

  之前,他從幾名同村工人的嘴裡,知道了朱大壯便是昨日搶了岑樂銀子,又打了岑樂的人。

  朱大壯昨天在搶了岑樂的銀子後,就又再次去了賭-坊。

  也是他突然好運了,這次竟然一連贏了十幾把,將之前輸掉的銀子,統統拿了回來。

  拿回來後,他一反常態,沒有再繼續了,而是收起銀子,喜滋滋離開了賭-坊。

  出了賭-坊後,他高興地一路哼著小曲,路過一家賣酒的,又進去打了兩壇酒,邊走邊喝。

  朱大壯的酒量差,喝醉後更是惹人嫌。

  大概是贏錢了所以很高興,於是酒興上頭後,他開始一路炫耀自己的“豐功偉績”,又隨手抓住一名過路的男子,沖人笑個不停,險些被人打了一頓。

  牧琛的工友們,遇到的,便是醉了以後的朱大壯。

  他們將此事拿來閒聊,純粹只是當做笑料罷了,誰也沒有當真,唯有牧琛,知道確實是真的。

  牧琛到的是時候,朱大壯還在睡覺。

  被陣陣敲門聲吵醒後,朱大壯一臉的不滿,頂著一張兇惡的臉,去開了門。

  看到門外的牧琛,他像是防瘟疫一般立刻後退好幾步,不滿問道:“你來做什麼?”

  牧琛看著他,伸出手:“岑樂的銀子,還來。”

  “什麼銀子?岑樂是誰?你腦子有病吧。”朱大壯嫌棄的擺手,“走走走,你這掃把星趕緊給我滾,免得將你的霉運傳給我,害我們一家跟著倒霉,我還不想死呢。”

  刺耳的言語讓牧琛皺起了眉,但他到底沒有發作,只是重複說道:“你昨日搶了我朋友的銀子,將他的銀子還來。”

  “喲,你還有朋友呢,跟你做朋友,他居然還活的好好的啊?哦,忘了,他是倒霉了,不是被搶了啊。”朱大壯嗤笑了一聲,眼底的嘲諷明顯,之後伸手就要關上門。

  牧琛用手擋住了要關起的門,語氣冷了下來:“銀子,還有,你跟我去向岑樂認錯道歉。”

  朱大壯的聲音很大,他不耐煩道:“對,是我,我搶了,讓我還銀子,去道歉?做夢!你又能奈我何?”

  上下看了一眼牧琛,他大膽挑釁道:“你敢打我嗎?還是,你準備報官,讓衙役來抓我?”

  “快滾吧,看見你就晦氣。”朱大壯不懷好意道:“順便提醒你一句,趁早離人遠點吧,你就是個災星,碰誰誰倒霉,你那朋友這次只是被搶,說不定下次就要沒命了。”

  聞言,牧琛拳頭緊握,一張臉黑的可怕。

  忽然,他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朱大壯的衣襟,另一隻手狠狠揍了朱大壯一拳,又一腳把人踹了個骨碌,一直滾到了牆邊,撞得牆面掉下一層的灰。

  朱大壯根本沒反應過來,被打的有點懵。

  等回過神了,他立刻站了起來,抬手就會還手打回去。

  不過朱大壯一直遊手好閒,那一身腱子肉基本白長,也就是唬唬人,欺負欺負一些比較文弱的,一旦碰上強的,只有被打的份,這不他的拳頭還沒過去,就又被牧琛再次踹回地上。

  朱大壯又在地上滾了兩圈,暈頭轉向的。

  牧琛目光冰冷,他走到朱大壯麵前,一言不發壓著朱大壯,用拳頭一下一下打。

  朱大壯被壓著,不斷撲騰的雙腳,盡全力想要掙脫,嘴裡也一直發出各式各樣的咒罵聲,可他費盡全力,也掙脫不開,於是漸漸的,他力氣耗盡,嘴裡的髒話不罵了,改成了一聲聲的求饒。

  他開始怕死了。

  逃脫不開,求饒沒用,朱大壯只好緊緊護住腦袋,發出一聲聲慘叫。

  直到被打得眼前發黑,頭腦發昏,他才覺得打在身上的拳頭停下。

  顫巍巍睜開眼,他小心翼翼地抬頭看,在看到牧琛那雙冷的徹骨的眼神時,整個人又是一哆嗦。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繼續,晚安!!

  ps:後面的情節做了修改,覺得這樣會合理一點【10.20/21:44】

  第14章 保護

  被狠狠揍了一頓,朱大壯囂張的氣焰完全焉了,低著頭,連牧琛的眼睛都不敢直視了。

  朱大壯其實就是個欺軟怕硬的,他這一次被牧琛狠狠揍了一頓,一改之前瞧不起牧琛的樣子,慫噠噠的立刻掏出銀子,雙手捧著遞到了牧琛眼前,“這是七錢銀子,我只拿了他這些。”

  牧琛掃了朱大壯一眼,沒有接過。

  朱大壯一個激靈,忙陪笑道:“我知道了,我跟你去,親自將銀子還給他,再向他道歉。”

  牧琛點頭,一言不發地走在前頭。

  朱大壯頂著一張鼻青臉腫的臉,痛的齜牙咧嘴,可完全不敢逃跑,一直亦步亦趨地跟著牧琛。

  這樣一幕,被村民看在眼裡,一時之間,大家都驚訝不已。

  有幾個跟牧琛稍微熟悉一點的,走到牧琛面前,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啊,那傷,是你打的?”

  牧琛頷首,承認了。

  “是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打人啦?”

  牧琛看了他們一眼,直接將朱大壯搶了岑樂銀子的事,告訴了他們。

  他的目的,是要讓村民們明白岑樂是不能欺負的。

  否則一旦村民們知道了岑樂不能說話,那麼即使不會動手,可言語上的欺凌肯定不會少,所以正好今日借著朱大壯這件事,給大家提個醒。

  眾人聞言,面面相覷,雖然覺得牧琛太過誇張,為了一個外人根本沒必要這麼興師動眾,但也明白了岑樂對牧琛的重要性。

  與此同時,看著朱大壯這幅淒悽慘慘的模樣,眾人也覺得大快人心,十分解氣。

  這些年來,朱大壯仗著有一個在衙門裡當差的表兄,一直在村里橫行霸道,不僅調戲未出閣的閨女,而且還欺負孩童,所作所為,實在為人所不齒,村民都十分討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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