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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君好像有些被動,皺著眉道:“如此來,卻是個隱患,定要清除。樣好,找個時間,直接將他暗地裡解決就是,樣便永無後患之憂。”

  當即嚇得三魂出竅兩魂,樣可不好,於是連忙拽回魂魄,問道:“師兄可有擊制勝的妙法?”

  “擊制勝……難度很大啊!那妖猴的法力高強,別擊,就算為兄將封印全解開,怕也是要斗上三五百個回合才能顯出成敗來。用些藥物的話,他乃是地所化,而藥物也是,與他同源,再加上妖猴經過三味真火的錘鍊,體內雜質盡除,藥物以及上古神物恐怕也奈何不他。如此,想要將他解決掉,真是件難事啊!”

  拍拍胸脯,還好悟空厲害,讓人不敢隨意動,趕忙道:“也正是有此顧慮。若是咱們下殺手不成,反被他逃出來,那就大事不妙。師弟提出此建議多半也是因著自己怕死,畢竟當年所有禍事都是闖下來的,他若是知道,恐怕小命不保啊!”

  老君眼睛瞪道:“有在,誰敢!”

  連忙頭稱事:“師兄的是。但是師弟同時也為庭擔憂,思前想後,覺得還是應以安撫為主,將花果山恢復如初,他的恨意也就輕。樣來,就算哪日他旦脫困,沒那恨意做支持,也就不會再來惹事。”

  “倒是很解他啊。”

  “自然。師兄莫要忘,兩次下去宣旨的人,都是啊!幾次見他,對花果山的感情十分深,對別的事情倒是不太在意,那裡恐怕就他的逆鱗。”

  “好!”老君突然稱讚道,“師弟也會察言觀色,也不枉庭受麼大損失。有份眼力,為兄也可以少操份心。樣吧,給敖廣與秦廣王修書封,曉以利害,他們此時恐怕也聽到妖猴的厲害,想來也在擔驚受怕呢。帶著當日那令牌和的信去,在他們面前毀掉令牌,再重新恢復花果山的降雨,將那些還在人世的猴子們重新登錄在生死簿上,再入輪迴。等切做好後,去次花果山,把此事告之那妖猴,要他上體心,安撫他情緒。”

  咽口口水道:“個人去做些事啊?”

  老君嘆道:“為兄也想陪去啊!可是此時庭正處於忙亂之際,為兄庫存的丹藥幾乎都被各處要去救人,此時正是籠絡人心的大好機會,實在不宜離開。而且此事不能被外人所知,所以也不能派旁人去保護。不過大可放心,那敖廣和秦廣王經此役,必定擔驚受怕,去,他們只有開心之理,那還會再計較以往的事情?至於那妖猴,庭恐怕就與他最為交好。那日他都要把兜率宮給掀翻,卻沒傷到分毫,顯然是對還有些情分在。覺得,此事由去辦最為合適。不過也是因為段日子懂事許多,為兄也敢放心將事情交給去辦。”

  老君考慮的很周到,若是有絲毫的危險,他都不會讓個人下界去辦此事的,也清楚。

  可是,麼快就要見悟空,心中實在是有些複雜,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好。開心固然是開心的,但又有絲膽怯,或許是近人情怯吧。不過,此次定要好好與他聊番。

  重建猴山

  敖廣是個與想像中相差無幾的人,高大魁梧,眉宇間儘是霸氣,由於得獨厚的地位,語氣中儘是傲然。他見到,表情有些不自然,權當做沒看見,微笑走上前,把對老君的話,挑挑揀揀地對他遍,曉以利害,又將老君的書信拿出。

  敖廣做事很是利索,看信後立即頭答應,同時還好前事不再計較。與他當面立下口頭協議,明言此事不會再提,便將那書信與令牌給毀。

  過後敖廣便與同去給花果山降雨,此時的花果山,比起五十多年前更加荒蕪,寸糙不生。以往敖廣降雨時,都會單單只繞過花果山,如今他只要降雨時重新把花果山加入就可以。場大雨,下三三夜,久久沒有雨水的花果山,像個巨大的海綿,貪婪地汲取著每滴甘霖。借著大雨,用法力將乙木神水均勻地灑在山上的每個角落。計算沒有錯的話,星期後,里就會恢復如初。

  敖廣施過法之後便甩袖離開,表示他再也不理會花果山的任何事。以後只當它是普通的山林,不過分照顧,也不刻意忽視,如此,最好。是第次也是最後次看見東海龍王,雙方對對方都沒什麼好印象,合作只是互利互惠罷。樣最好,沒有仇怨也沒有喜歡,像從未見過的陌生人樣。

  不過秦廣王就不樣,他見到臉色就發綠,配上陰森森的閻羅殿,也算合適。明來意,他想想,肥胖的身子無奈地抖抖,便答應下來,同時還下搜魂令。

  搜魂令出,百餘個倖存的猴子幾日內便被找到,孫悟空將他們藏在離花果山不遠處的個山林中,已經有五十多年。秦廣王把他們的名字重新登記到生死簿上,還他幾樣法寶,換來幾隻猴子百年的壽命。幾隻猴子,對孫悟空有著最深最深的感情,樣的感情,應該流傳下去,百年足夠。若是他們中有悟性高的,能夠修煉成妖,那就最好。樣五百年後,悟空從五行山下脫困而出時,至少還有可以回去的地方,歸處還有等待著他的人。

  秦廣王拿回失而復得的法寶很是開心,抱著那幾個東西跟抱兒子似的。想想也是,個仙人要煉製件法寶,至少也要幾十年功夫,再加上使用時間,那時間夠個凡人養七八十個兒子。

  接著燒書信和另面令牌(當時下令時就有兩個,東海和地府處個,內容都差不多),秦廣王也表示不再理會幾隻猴子。他們壽命結束後,有本事的就修煉成妖去,旦成妖,就不歸他管,那是庭的事情;沒本事的就回地府投胎,步入正常的輪迴中。

  終於,造成與悟空所有悲劇的導火索,就樣輕易地被解決。可火勢蔓延得太廣,源頭雖被撲滅,但火焰卻更難以撲滅。

  最後,該去找悟空。

  在去五行山之前,先做件事。跑到悟空藏猴子的地方,不由分便將他們給帶回花果山。猴子們見到恢復如初的家園,個個都跪在地面上,親吻著腳邊的黑土。看他們模樣,不由得流下眼淚,既是被他們悲喜交加的情緒所感染,又是因著自己的感情。次,或許真的可以好好和悟空談談。

  讓那些猴子給釀幾罈子猴兒酒,是要給他們大王送去。由於花果山的復原,些猴子對的敵意減輕些,便應下。他們也都聽自己大王被壓在五行山下的事情,有幾個膽大的猴子,也曾大聲對呼喝過,他們大王有朝日定會出來,帶著他們重新過上好日子。他們言語自然夾雜不少難聽的話,卻都笑置之,只是帶著期滿的笑容道:

  “嗯,也相信有那麼,他定會重新站在世人面前。到那時,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或許是那安詳的笑容感染群猴子,也有可能是太白金星那姣好的皮相誘惑他們,總之自那之後他們都不再對大呼小叫,關係日益融洽。有時候還會有幾隻猴子哭著來問他們大王的事情,自然是以鼓勵為主。

  在等待猴兒酒釀成的日子裡,花果山日益繁榮起來。上的飛鳥多起來,湖裡的魚兒也多,當然能威脅到猴子們存在的老虎獅子狼們也多起來。但些久經風霜的猴子明顯不是蓋的,其智慧和人類不相上下,在看來比起上有些傻乎乎的仙人都要明白事理。幾日下來,不用出手,好多隻老虎都栽在他們手中。些猴子,再活上百年,百分之**十都會成精。

  由於猴子們的努力,此山很快便又恢復當初那猴子稱王的時代。四面八方的猴子們慕名而來,當猴兒酒釀成之時,整個花果山已經爬滿猴子。還好能活百年的猴子只有麼幾個,否則真要考慮下計劃生育的問題。

  有時躺在溪邊的大石上,覺得樣的生活真愜意,要是能就樣與悟空在花果山生活輩子該多好。但是隨著猴兒酒的釀成,離開的日子也越來越近。

  留下些乙木神水給其中個最聰明最明事理的猴子,告訴他以備不時之需。他沒有法力,乙木神水的效力不會像使用時那麼厲害,到也不用擔心哪日花果山真的被花果給占,沒猴子們生活的地方。臨走時告訴他乙木神水的奇妙之處,叫他好生保管,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能隨便使用。

  些猴子們很崇拜孫悟空,在他們的循循善誘下,外來的那些原本已經很佩服孫悟空的猴子們,現在更是崇拜的五體投地。樣很好,就算悟空始終不肯相信,有些猴子想著他,他也不會寂寞。

  終於,到該見面的時候,站在距離五行山不遠的地方,徘徊三三夜。

  遠遠望去,只能看見個頭在山下,視力極好,甚至能看清楚他臉上許多細小的傷口。五十多年,他已將被壓在萬惡的五行山下五十多年,而,早在他踏上如來手掌時,便知道他將要面對樣的結局,卻沒有試圖去改變。因為知道,的努力,只是徒然。且不當時那數萬佛子不會讓提醒他,就算突破千難萬險告訴他,他也不會相信的話。既然切都徒勞無功,還不如留下有用的身份去做事。至少,若是當初站出來,即救不他,還會受到處罰,那麼也就沒有現在的花果山。

  手中抱著兩罈子猴兒酒,讓有勇氣,證明的努力沒有白費。

  打開個罈子,口氣喝下半壇,酒味如記憶中那般香醇中帶著辛辣,只是個人喝起來總覺得有些淒涼。或許是在酒精的刺激下,鼓起勇氣。走向他。

  不知道再次相見,他會怎麼對呢?是怒目而斥,是破口大罵,是喊打喊殺,還是……

  但是不管哪樣都好,總比現在要強得多。當終於走到他身邊時,卻發現,他眼中,早已沒有。儘是冷漠與死寂,如今的孫悟空,早就沒有當初的鬥志。

  鼻子有些酸,孫悟空怎麼會有樣的眼神。他應該是無論什麼困境都會肆意地笑著的人,應該是無論遇到怎樣的挫折都會挺著筆直的腰戰鬥的人,應該是無論面對多少陷阱都毫不在意的人。可現在,命運先讓他不得不將自己的血性深深掩埋起來,再將他心中的希望給打破,最後用詭計將他囚禁在山下,生生折斷他的腰!

  而造成切的又是誰呢?是那個肆意妄為的太白金星?是護短的太上老君?是極為記仇的秦廣王和敖廣?是設下陷阱的如來?還是個欺上瞞下的騙子?或許都不是,又或許都是。只能,萬般皆是命,半不由人。

  太白金星無心傷人,為的只是發泄自己心中的怒氣;太上老君並非刻毒之人,為的只是想守護自己最重要的人;而他更是無辜,只是倒霉地攤上倒霉之事。而呢?更是無辜至極。從頭至尾只來得及句謊話,剩下什麼都沒做,可在他眼中,卻成罪魁禍首。

  緩步走到他身前,他聽到腳步聲,抬起頭來,眼中不起半波瀾。有沒,在他心中,已經不再重要。

  突然覺得自己可笑,心想要見他,想要對他解釋,可卻從未站在他的角度上考慮過問題。仔細想想,若與他立場對調,喜歡的人就是暗害自己的元兇,而那個人卻對自己,切都不是他做的,他其實是借屍還魂,還借的是個仙人的“屍”,做錯事的是以前那個仙人,他其實很無辜。想想辭都覺得可笑,而且就算排除萬難相信他,那自己股怒火又要如何宣洩呢?自己還能像以往樣對待那個人嗎?像以往樣對著個曾經害過自己家園自己同伴的人的身體,還能若無其事地與他有親密接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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